燕盏凰正想说话,灵儿伸手轻轻在他手背上点了下,他的话在口边游荡了一周消失。
屋外有人走动,没有出声,在燕盏凰门前站了会,灵儿朝着门口看过去,屋外的人贴着门站得很近,像是要偷听点什么。
应该是派人来听听过来的人有没有伺候好,灵儿瞥了眼地上倒成一堆的女子,她如今还不想去想他们说的好生伺候着是怎样伺候。
燕盏凰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外面有人,他没有说话,往地上的人身上扫了一眼,灵儿跟着看了一眼,她轻抿了下唇,听着外面人的脚步慢慢的远。
灵儿略带着一抹嘲讽的表情放松下来。
燕盏凰问她:“若是酒里没有放东西,你会不会下来?”
灵儿微怔,她看着燕盏凰,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被打有些措手不及,她眼睛落在地上的女子身上。
燕盏凰像是觉得她没有听清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方才那个女子打算让我喝酒的,若是酒里没有放任何东西,你会不会下来?”
燕盏凰这样咄咄逼人的问,让灵儿想到怎么回答,她看他,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个应答,她反问,还是笑着问:“若是酒里没有放东西,她喂你你会不会喝?”
两人用的字不一样,燕盏凰说得是让我喝酒,灵儿说得是喂喝酒,听上去完全不是同一个意思,但是两人表示的是一个意思。
“不会。”
燕盏凰没有犹豫的回答,让灵儿接应不暇,她眨了眨眼,看燕盏凰,燕盏凰还盯着她,想要她的答案。
灵儿张了下嘴又合上,她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对的,和他一样,她会说她会,就算酒里没有其它东西她也会下来,可是谁又说这是完全正确答案,她这话没有办法说出口,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是燕盏凰。
那个燕盏凰。
她又不会说自己不会,她看见了的确做不到不会,这是她自己心里最清楚的,也是她认为燕盏凰听进去后,是让他最不满意的答案。
这样的来回犹豫,让她迟迟开不了口。
屋内因为一句问话而恢复了安静,屋内七个人,可没半点声音,像是没一个人在。
灵儿一直没有说话。
燕盏凰也没有说话,有种就打算等到她这个答案再说。
她原来觉得自己是变了些,至少他也是这么说,但她好像在有的人面前,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都不做就能被打回原型。
灵儿还想着,手指无意识在茶杯上划了下,划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她手猛的松开,被自己弄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放下手,低下头,两只手的手指搅在一起,她指甲有些长了,她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下,划出一道白痕,白痕散去又变成了一道红,她松了手,轻声说:“你值得更好的,她们不够好。”
屋内的气氛有些变化,变化得有一点点凝固,她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抬起头望着他,硬声说道:“你知道我没办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