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几乎要脱口而出,还是在最后关头消了音。
区区什么仙将天将,就算天后也在,夜不是潋未的对手,更不可能伤得那么重。
到底哪里不对,从哪里开始不对。
“没见过什么?”子苏盯着授莘,注意到了他的话。
“能有什么。”授莘背过身,不耐烦地说,“听说他去过深渊,从深渊里出来还遇上了天尊和天后,他那样虚弱的样子你都见过,你觉得他会轻易被伤?”
授莘说起来,语气中就不由带着嘲讽。
子苏皱起眉,沉默不言。
“我只是有点……”心有不安而已。
能说上来是因为什么,可是没人告诉他,里面到底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子苏顺从着授莘的视线看过去,他张了张嘴,声音很轻,似很难才从口中出,“她是叫三月吗?”
高山和兽兽猛的抬起头看向子苏。
兽兽两只耳朵都立了起来,那双看上去一直睁不大的眼睛,瞬间大了一倍,黑溜溜的。
“三月,三月!”高山叫起来。
子苏看了眼高山,又看向授莘,授莘望着他,瞪着眼睛眼神深沉,他突然又是一笑,两种表情,骤然变化,继续看着殿门。
“什么三月,现在早已经还不是三月天。”
子苏跟着笑了笑,冷静地说了四个字,“三月,天惩。”
四个字就像一块巨石砸在一汪雨水之上,溅得雨水半点不剩,还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授莘坐直了身子看向子苏,子苏双手重叠在一起,嘴角还挂着笑意,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他随意的一句闲话,闹不到人心上。
授莘盯着他,笑意不见,他身上的灵力涣散开来,围绕在子苏周身,一抹锋芒刺到他眼前,他声音冷到了极致,声音中的稚气亦然消失不见,“你听说了什么?”
子苏眨了眨眼,灵力离得太近,有些灼到了他眼,他偏过头似不明白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小孩,你确定要在现在糊弄我?”
在子苏眼前的锋芒更近了两分,一不经意就要刺到子子苏眼珠上。
“我只是听说,想起来而已。”
“听谁说?”
“你。”子苏敛了下笑。
授莘皱着眉。
“三月,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喊她的便是三月,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喊她的三月。”授莘眼睛示意了下坐在授莘身侧的高山,他虽还带着淡笑,可他眼神很严肃,“我什么都不知道,关于三月,关于天惩,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她?”
授莘死死盯着子苏,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我不会害她的。”子苏低声说道,“我见过她,亲眼见过。”
授莘抿着嘴。
“在圆月之夜。”子苏笑看着兽兽,“她便是三月,是吗?”
兽兽呜呜叫了两声。
授莘瞧了眼兽兽,“可未见你以前提起过。”
“我现在至少能帮到她些。”子苏笑着说道,“不管是三月,还是灵儿,她都是灵儿,她都是灵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