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已经不记得你了，不记得我了，不记得所有的一切！”授莘控制不了自己的音调，他看见他此时还笑得出来，他就更加难受。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何他还能笑出来。

她是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发生过的一切，不记得她与他之间的事情，就好像一夕之间回到了远点。

她已经忘记了一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知道。”

授莘愣愣地看着他，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说出了毫不在乎的三个字，而他自己的话像是一个水泡，被他的话给戳破，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自己的情绪。

兽兽因为授莘不稳定的情绪，呜呜叫了两声，用爪子将自己头埋起来。

授莘松开了一直攥着衣衫的手，手在身侧甩了甩，他也笑了声，笑容带着的全是苦涩，他说：“帝君，你到底如何想的？”

他看上去完全不在乎她，他此时的痛苦和愤怒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潋未看着授莘，他问他如何想，他没有太多的想法，可是他此时想要的不是那么多而已。

他说：“她活着这就够了。”

她不记得他了，没关系，那就一切从头开始，她还在自己身边，那就够了。

或许真的是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他夜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她还在自己身边，这一点便能打破所有。

授莘身子晃了晃，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觉得潋未说得对，也觉得潋未说得好笑，他笑了两声，接着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哈哈大笑起来。

声音一遍一遍回荡。

兽兽都忍不住抬头看他，它以为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可是看到授莘的表情，要说他是在笑，还不如说他是在哭。

授莘的声音久久没有停下来，他眼泪被笑出了眼角，笑声慢慢消失。

“要是……”授莘声音有点哑，他不能做到像潋未那样，他心中有些怨念，对自己，更是对眼前不喜怒言表的人的怨念，他看着潋未说道，“她忘记了一切，那就说明她又可以重新选择，要是到时候选择不是你，怎么办？”

潋未神情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抬步往前，走到授莘面前。

授莘盯着他。

潋未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它的头，授莘整个人都僵在了那，授莘绕过他往前走，声音传了过来：“她的选择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授莘呵笑了一声，这一声他是在笑自己。

是，她的选择从来只有一个，只是那种被人忘记的滋味却又是确确实实的存在。

他突然间有些懂潋未了，可能……

他此时笑，只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而已。

兽兽看了看授莘，又看了看潋未，最后踏着小步子，跟上了潋未。

潋未走进内殿，往里走，床上并没有小身影，小身影而是霸占了兽兽的角落里的小窝，听见了声音，两只耳朵动了动，抱着自己的尾巴，抬起头看了一眼，接着把自己缩得更紧。

潋未笑了一声，走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