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样说，下一刻她手直接伸入燕盏凰的心口，触碰到了那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跳动。

燕盏凰猛然间眼睛睁得更大，红色的妖力护着他的伤口，渗血比刚刚还要多。

灵儿盯着燕盏凰，眼睛一眨不眨，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手中的跳动被妖力护着，却散不走已经浸入的黑气，她往上一提，血流得更快。

燕盏凰抓着她手紧了两分，感觉自己心跳已经不再原处，他张大了嘴，可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灵儿望着燕盏凰这样，她脸色发白，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手在微微的颤抖，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也只有这样，就算是……

灵儿去盖住他的眼睛，手下发出了红色的妖力，她声音低柔，说道：“没事，等你醒过来，一切都没事了，要是……”

她声音顿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的勾起：“要是没能有用，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手心下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接着抓住她的手也松了下去。

灵儿手盖在他眼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开了手，她望着燕盏凰，用眼睛临摹他的模样。

她觉得不管能不能救活，这样……才是最好的。

灵儿又将头往下埋了点，看着自己已经伸入人心口的手，手上的跳动变得微弱，黏糊糊血的感觉却真实，她自言自语轻声说了句没事，她手往上一抽，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连着其它的内脏被带了出来。

黑气已经将心脏浸黑了一半，她依然用妖力护着，妖力仍是如此。

灵儿看了一眼燕盏凰，自己捧着他心脏的手还滴着他的血，手不敢用力，她伸出另外一只手，覆在自己灵珠所在的地方。

想着燕盏凰说的那一句欠着。

欠着呐，就算她今日救他一命，就算是以命换命，可是她所欠他的还是还不完，她几辈子都还不完。

“让我能为你做一些我能做的。”

话音刚落，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狠狠往里，血一下溅到了燕盏凰的脸上，温热的血驱散了些他脸上的黑气。

顿时灵儿的脸色比刚刚还要白上两分，她微张着唇，微微呼吸着，拧着眉是唯一能见的痛苦。

她缓了好一会儿，手中的灼热让她异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另一只手的跳动越来越慢，再容不得自己有片刻的迟疑。

她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拧眉更加深罢了。

嘶--

几乎能听见，手脱离自己身体的声音。

一瞬间，围绕在她周围和燕盏凰周围的妖力瞬间消失不见，那汇聚成第十条尾巴的妖力也刹那间涣散，绽放的尾巴变回了原来的大小，毛茸茸地落在她身后。

灵儿两只耳朵耷拉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手不住地在颤抖，她微张开手，手中一团红亮的东西出现，红色将她的泛白的脸都照出了几分的红润。

她依然还张着嘴，却不再敢呼吸，身上的伤口流血不止，她偏头看着捏在手中的跳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