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从授莘那得到消息说燕盏凰已经走了。
天照帝给的那道密旨上写到要走得悄无声息,她有些明白天照帝的用意。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一道圣旨颁给燕盏凰,只是为了凸显他别无目的,而密旨让他去北冥调查藩王,走得让人不察觉,而去北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那天照帝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燕盏凰虽在天照让人惧怕,但是他所做的,事十个将军都做不上的,若是他出事,而且出事还和天照帝有关系,天照帝之后就难以抚平民心,所以才来这么一出。
如意算盘打得事相当的不错。
跟在天照帝身旁的那个天朝的人,灵儿让芊芊帮她留意,她不可能没有用处,只是想做什么,现在她还说不清楚。
早先授莘就在城外安排了马车,后一步跟着燕盏凰,不让他察觉,距离也不是很远,顺便去北冥的路上还可以四处看看。
天乌黑黑的,几匹马从京都城中驾了出去,无人敢阻拦。
潋未和灵儿隔了一刻钟左右才从府中走。
灵儿眯着眼望了眼天上的月亮,她觉得最好看的月亮还是天山上所见的圆月。
三个人走到城外,马车和马夫已经站在那等着。
灵儿看了眼马夫,马夫看上去甚是年轻,见着潋未的时候,还缩了缩脖子,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眼睛却又忍不住往灵儿身上打量。
授莘耸耸肩,知道是她看出点什么,“这是我在路上抓的个妖魔,刚化成人形不久,正好,带他出去见识见识。”
灵儿笑了笑,马夫撇开眼,脸蛋还不自然的红起来,指了指马车,“请……”
灵儿和潋未上了马车,授莘本也打算坐进来,可是掀开帘子一看,他嘟囔了声,“我出去坐。”
自己去和那个马夫坐在一起。
灵儿嗤笑了声,声音不大,却还是被授莘听见了,听得他耳根子发红,嘴里嘟嘟囔囔自言自语。
灵儿是听不见授莘在说什么,不过不用她去听她也能猜到,她靠在潋未身上,掀开窗布往外瞧了一眼,只听见耳边一声“驾”,马车颠簸得往前驶。
灵儿放下手,潋未用手捂着她眼睛,“困了就睡。”
灵儿被眼上的凉意刺得竟还打了个冷颤,她拉下潋未的手,摇了摇头,微微扬头看他,“师父,你手怎么感觉比往常还冷?”
她前日就想说这事,只是觉得好像手自己的错觉。
不过她觉得今晚这种凉意更明显。
潋未抽出手,说道:“你在恢复法力,体内的灵力不稳,体质也越接近俗世人,所以才觉得冷。”
潋未往前看着,他再没用手去碰她。
灵儿盯着潋未,手往他衣衫里钻,潋未垂眼看她,眼神中带着太多的无奈,他还没说话,倒是让她先把话说了,“我不怕冷。”
她还另外一只手抓起潋未的手,笑吟吟地说:“这样的话,你也不冷了。”
潋未看着她,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融化了所有冰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