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天朝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像。”月老说着。
她有变化的另一种原因不用说明,两人都清楚。
“帝君不觉得吗?”
“未曾觉得。”
月老不明所以地笑了两声,“帝君应该清楚我今日来是做什么?”
潋未缄默不言。
“那日……帝君来天朝联婚那日,应该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帝君是在等小灵儿对吧。”
“不是等。”潋未看着月老面前的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
“不用……”
“是赌。”潋未望着月老说道。
月老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杯子,花蜜中荡漾着他的脸,他伸手转了转杯子,不管怎么转,那张脸还是以同样的角度印在上面。
“帝君有几成的把握她会来?”
“五成。”
月老笑了声,“还手极少看帝君做出这种只有一半把握的打算,而且每次做出这样的事来都是因为……”一个人。
也只有一个人让他都把握不了。
“好像也只有她能让帝君如此。”月老看着潋未,“以前我觉得有这么一个认或许也不错,至少帝君和平日里看上去不同,不过经过太多太多事情之后,还真是……”
月老哈哈笑了两声,掩盖过去之后还没有说完的话。
潋未没有说话。
“要是……当日她没来,帝君要怎么办?”月老的干笑也不见了。
潋未掀起眼皮。
月老皱起眉,“帝君还会像当时一样吗?就跟数万年前一样,然后整个……”
“不会。”潋未打断了月老的话。
月老还张着嘴。
“她会来。”
月老说不出话来,说不出话反问话来,他清楚灵儿来得几率也只有五成,连帝君自己说都只有五成,但是他这般直接了当的说她会来,他就觉得那五成变成了十成。
他反驳不了。
月老吐了一口浊气,“帝君这次放任灵她来选择,可是想着那根牵定的红线会断?”
“断了吗?”潋未问得随意。
“没有。”
“嗯。”
月老看潋未似乎并不是很在意那根玲儿和燕盏凰牵定的红线的事,他以为他是这样想的,看来不是。
月老也没有再问。
就这样安静了会,月老低着头,他晃动着杯子里的花蜜,说道:
“帝君从来都只是利用五公主,之后五公主要怎么办?五公主对帝君的情意,帝君从来都是知晓的,帝君可曾有想过五公主之后要怎么办?”
“与我有何干?”潋未轻声说。
月老看着面前这个说出这般无情话的人,或许是方才他对待灵儿的样子还浮现在眼前,他竟一时忘了,这个人,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别人的感受,是世间最冷情的人。
甚至对自己冷情。
但也就是这么一个人却也最偏执的人……
对情又甚至到了病态的程度。
“她到底是祸还是福,我真的看不清了。”月老眼神变得浑浊,就像个普通的老人一般。
潋未这时笑了笑。
“这次事情之后,天朝定有所行动,可能再和帝君这样坐着喝……”月老举起杯子,“花蜜,这样的日子或许也不在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