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

“你还没打算放过他吗？”燕荌帘盯着灵儿，开门见山地说，这也是她来这的唯一目的。

她想了好久才决定要来，可能他并不需要。

灵儿哼哼了两声，看着桌上的果子还格外的戒备，她明知故问道：“你说的谁？”

燕荌帘身子微微前倾，做出了略带性情的姿势，坐在桌上的果子站起来，还气势汹汹地瞪着燕荌帘，明明人都看不见它，它还挡在灵儿面前。

“不准欺负我娘亲！”果子双手叉腰，怒吼道，不管这个人是能听见还是不能听见。

灵儿将果子拿到面前，用手盖在它脑袋上，挑眉示意燕荌帘继续说。

果子在灵儿手心里顶了顶，闷声声了一声，见灵儿也不再理它，它也不乱动了，又在她手心里蹭了蹭，小声说道：“娘亲，你别被人欺负了，要是她欺负你，我就去告诉爹爹！”

灵儿笑起来。

燕荌帘看着灵儿嘴角的笑，那样刺眼，刺眼到她很想将她撕碎，彻彻底底永久在眼前消失。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燕荌帘对灵儿那种厌恶到眼底的杀意不假，“你分明已经有了其他的人，还一直缠着他不放，你明知他对你的情义，你还这般对待他，你让他亲眼看见你和其它人在一起，还让他亲眼看见你成婚，你可有向想过他的感受？”

她一字一句全都是为了子苏所想。

灵儿手轻轻拍在果子的脑袋上，表情有些寡淡，不必燕荌帘又气愤又激动的神情。

燕荌帘得到灵儿的回应，她的怒火就像砸在一块软棉花上，再没有任何反击的力气，她说道：“你为何还不愿放过他，你是要将他缠到死吗？”

“我不会将他纠缠到死，只要子苏哥哥想走，我不会拦他。”

“你现在已经将他桎梏了！”

“你竟还不死心。”灵儿淡淡地说道，对于燕荌帘所说并不生气，她目光落到很远的地方。

她发觉没了感知力很好，不用去过多的在意什么东西，不用去想有什么人在，或者是有什么人来。

“你既然已经要和我皇叔成婚了，为何还不肯放过他？”燕荌帘盯着灵儿，“你要知道，他没了你会过得很好，至少比现在好。”

灵儿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反问燕荌帘一个问题，“你既知道他是妖魔，你还想要他吗？”

燕荌帘一愣，她对子苏的情谊并非一句妖魔便能消失的，她从在佛寺遇上他的第一眼，她知道她这辈子就被这个人死死捏在手心里。

就像是一个签，将她直接牵到了他身上，如何她都难以放手。

但是现在无关乎是不是她想要他的事情，她只是觉得他不该怎样，从那一日在乱尸岗看见那样的他的时候，那一刻她便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比不过眼前这个什么都没做过的人。

她没有经历过看见自己喜爱的人和其它人在一起是什么感受，她自然不明白……那到底有多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