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宁安疑惑细瞧,看清书名后一脸的沮丧:“驯兽手册,我要这玩意儿有何用,现在临阵磨刀也没法把二贵驯的能自救啊。”
话虽如此,宁安还是小心翼翼的把驯兽手册珍重放进了背包中,现在用不到,保不齐以后也用不到。
最后剩下的光球,宁安并不对它抱有多少希望,打开一看果真如此,是个安魂茶的碎片。
对她来说很鸡肋,舍不得扔掉碎片的宁安把其扔进了背包的碎片堆里,翻翻拣拣一番后失望的退出了抽奖界面,给丑丑盖好毯子后,扯过被子翻身睡去。
次日清晨,早早就醒来的宁安没敢出门,她记着门外廊下还有黄姑娘放的“神绳和三昧真火”,为保险起见,自己还是老实在房间里呆着,免得引火上身。
等到天色彻底大亮,小太监们开始挨个房间送饭时,宁安的房门也被人从外敲响了,熟悉的时间和熟悉的节奏。
是送饭的来了。
宁安过去开门,送饭的小太监把丑丑和二贵的食物放进屋子里,笑着和宁安打招呼:“今儿门怎么开这么晚?”
宁安也笑笑:“门口放着黄姑娘的东西,我不大敢开门,怕屋子里的狗跑出去闯祸。”
太监瞅瞅浑身杀气站着的雁锦程,深以为然的点头。
“汪汪汪!”(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眼珠子!)
烦躁到要冒火的雁锦程被小太监的眼神盯得心里冒火,张嘴凶悍的把人给骂跑。
宁安预感到黄姑娘似乎是准备拿雁锦程下手,可她一个小宫女除了安静祈祷别的一概都不能做。
“吃吧,二贵,厨房今日给你送来的全是你喜欢吃的。”
满腹心事的雁锦程走到饭盆边,低头刚要吃,就听见了宁安的幽幽叹气声:“吃吧,吃了这顿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顿呢。”
雁锦程惊的僵在当场。
这妖女又在放什么厥词!
“汪汪汪!”(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存了什么不轨之心?)
雁锦程叫的同时还想蹦起来去咬宁安离自己近的那只手,看出他意图的宁安后退两步:“虽然你不是条好狗,但我并不希望你会被那位黄姑娘害死,你自求多福吧,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得罪她。”
宁安说完便不再理会他,转身去喂趴在垫子上扯着嗓子喊饿的丑丑。
留下原地的雁锦程一脸懵。
刚才妖女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妖道当真要谋害孤?
若是真的,那妖女又是从何得知?她为何如此笃定?她和妖道到底是何关系?
种种理不清楚的疑惑充斥着雁锦程的脑袋,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或许正处于一种十分危险的境地,
得尽快想办法除了那妖道,否则性命堪忧。
上午,被黄姑娘打发来察看神绳情况的时英,在侍卫的陪同下进了蓄养司,有之前被雁锦程吓唬的几次经历在前,他是丁点也不乐意进这蓄养司,可师姐一早就被太后叫去问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纵使他再不乐意,那也得过来,毕竟这是给那恶狗下的套,要了这恶狗的命,自己也就不用日日担忧了。
时英刚进蓄养司没多远,得信的李嬷嬷就来到了,陪着有备而来的时英到了宁安房门口。
房门右侧,昨日那根绳索还完好无损的挂在那里,蓝色火焰静静燃烧着,李嬷嬷骂走周围闲着没事看热闹的宫女太监,谄笑看时英。
“嗯,不错,和我师姐推算的结果没有区别。”时英念叨着,上前赤手把绳索上的火熄灭,将绳子在手里绕了两圈后,再一拍手,一大截绳子就那么凭空消失不见了。
周遭围观人群又是一阵惊呼。
李嬷嬷目睹此景,心底对黄姑娘师姐弟俩是高人的想法更是深信不疑。
“东西拿到了,辛苦李嬷嬷安排人看护,宝华殿还有要事办,您留步。”
说完,时英便带着随行的侍卫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绳索被拿走后,宁安房门前也恢复了往日的清静,刚才躲在门里侧偷听的宁安探出头来,发愁的瞅着外面看完热闹离开的人。
房间里,雁锦程两只前爪搭在窗台上,也在看着外面。
妖道看样子是真的准备对自己下手了。
该怎么办呢?
雁锦程发愁想着,一扭头发现宁安手上拿着一个分外眼熟的小瓷罐,他认得这个瓷罐,上次那个安魂茶就是用这瓷罐里的茶包泡出来的。
对啊,这安魂茶可以帮助自己灵魂归位!
这不就是现成的好机会吗?
雁锦程兴奋的蹦跶到宁安面前,摇头晃脑的冲宁安哈气吼叫。
心慌发愁不知如何救雁锦程的宁安顺手把背包里的安魂茶给取了出来,她打算喝点安魂茶冷静冷静,冷静完再去寻思如何去救雁锦程。
刚把茶泡上,宁安就听到了身后雁锦程闹腾的动静,她把茶碗放好,转头想看看雁锦程又在抽哪门子疯。
“二贵,能不能消停点?你这肚子刚吃了不少东西下去,别告诉我你又饿了?”
“汪汪!”(孤不饿,你快点把孤放开!)
雁锦程没法说人话,只能在能活动的范围里发疯一样呼啦跑来,呼啦又跑走,还把宁安前两天刚给他搞来的竹编的窝给叼起扔向墙。
竹编的窝结实得很,砸到墙上后又弹了回来,完好无损的弹回了雁锦程脑门上,砸的他懵了许久。
“哈哈哈哈,真是条蠢狗!”宁安指着雁锦程笑到不行。
怀里的丑丑也跟着乐的吐舌头,小乖扑着翅膀在宁安头顶绕来绕去,嘴里啾啾叫着。
“啾啾~”(蠢啊!)
颜面尽失的雁锦程双目赤红摁住竹筐,随后张开大嘴用牙紧紧撕咬着竹筐的边,几下过后,竹筐四分五裂。
这还没完,余怒未消的雁锦程,又把目光放在了之前铺在竹筐里的软绵垫子上,软垫子可没竹筐这么结实。
雁锦程牙齿轻轻一咬,爪子亮出扒拉几下,精心缝制的软棉垫子炸开了花,雪白的棉絮纷纷扬扬飘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