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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嘉桓宣敲定好去留一事之后,相视一笑三人随即并排向城外走去。
在帐中焦急等待的众人见杨嘉三人完好无损的归来,立刻上前围住三人追问樊雅到底同不同意投降。解决了心事的桓宣还想卖个关子,结果被兴奋地祖涣直接道出了结果。众人听闻纷纷咧嘴大笑。一直坐在榻上比较淡定的祖逖听闻也是喜露于表,开口问到底是怎么说服樊雅的。祖涣听闻自己父亲问话看了一眼杨嘉,随即大声地向众人述说当时杨嘉手刃张载的前后。
待到祖涣讲完发现祖逖和众属官纷纷瞪着眼睛盯着杨嘉,祖涣得意的昂着头道:“我也没想到会如此惊险,要不是明馨,这次和谈就要泡汤了。还得配上桓参军和祖涣的性命。”
帐中众人看向杨嘉的眼神却也是有趣,祖逖自然是对着杨嘉点头,表示肯定欣赏杨嘉能力。其他人有羡慕有嫉妒有佩服也有不服。其中樊雅二郎的眼神却是感激,要不是杨嘉斩了张载,自己小命可就要丢在这了。董昭看着被众人围星捧月的三人仍不住嘀咕道:“早知道如此刺激,洒家也随杨从事入城见识一番。”
众人还未说完忽听帐外的卫兵报告说谯县城门大开,樊雅肉袒牵羊前来投降。祖逖听闻哈哈大笑从榻上站起大声道:“备马,全军准备入城!”说完带头出账,众属官跟着祖逖鱼贯而出。
祖逖见了樊雅并未恶言羞辱,拉起跪在地上的樊雅,带着众人入城。樊雅不做声也随着祖逖一同入城。樊雅随祖逖入城自然是礼节性的为祖逖引路。
祖逖骑着马入城在城内随便走了一圈,便往太守府阁而去。杨嘉瞥了一眼旁边面色平静神色自然的樊雅,暗叹:“越到老,越会惜命!”以往太守府阁一直是樊雅占据,不过日后这所府邸只能有一人随便出入,那就是祖逖。至于樊雅,他若是城中还有居所,祖逖自然会让他住在城内。不过就算是祖逖同意估计樊雅也是不会住的,谯郡县城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说不定那天祖逖看樊雅不顺眼要杀樊雅,樊雅上哪逃命去?估计樊雅会找个荒野小村余度残年吧。
太守府阁的仆役也是机灵,早早的就将府阁大门打开,全部站在门前候着祖逖。祖逖也不多看他人,带着杨嘉一干人径直往府阁里边走去。随便转了一圈,祖逖张嘴问身后的樊雅马厩在哪,杨嘉微微一笑,哪有英雄不爱马的?看来祖逖这是要‘淘宝’啊!不过能淘的概率却是有点小,估计樊雅早就将府上的贵重物品转移出去了。杨嘉想是这样想,不过还是跟随祖逖樊雅一同走到了马厩。刚探入马厩半个身子的杨嘉忽然看见樊雅脸色变得特别难看,而祖逖却是一脸兴奋激动。杨嘉一看乐了,看来是樊雅疏忽了,留给祖逖宝贝了。杨嘉挤到了前边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好马让祖逖如此激动。
只见马厩里站着一群正在吃草料的马匹,而其中一匹高近丈,髯至膝,尾委地。当真是鹤立鸡群,昂头立于马厩之中,让其他马匹黯然失色。祖逖仍不住咏道:“天马来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感兮降外国,涉流沙兮荡尘埃。樊坞主这不会就是班固在前汉书中描写的汗血宝马吧!?”
激动地祖逖不等樊雅答话又是高兴地大叫:“承灵感兮降外国,涉流沙兮荡尘埃!好寓意啊!汉武帝这首《西极天马歌》正合我意,这不正预示我祖逖将会北伐成功,有望收拾旧山河吗?”
杨嘉并不如祖逖那般激动上前仔细观看了那马,微微摇了摇头。看来祖逖是爱马心切,失了心神少了几分观察,这结果恐怕会不如人意。果然一旁的樊雅开口解释道:“也能说是汗血宝马。这马是永嘉年间中原丧乱之时樊雅偶然所得,当时樊雅也不敢确定此马品种,只好请各地的相马高手来相,不过结果却是难以接受。马虽好马,但不是良种的汗血宝马,而是汗血宝马杂交的后代,而且是杂交好几代之后的。”
杨嘉听闻点点头这话也是合理,自中原沦丧后,通往西域的敦煌之路早就被外族占据,纯种的汗血宝马早就不可能再出现在中原。樊雅这马只能是杂交而得。
祖逖被樊雅泼了一盆凉水,心境恢复了正常,也是知道中原不可能有汗血宝马,但仍旧是很高兴。转头对樊雅道:“樊坞主好福气啊!竟然得此宝马,不知樊坞主能否割爱!?”
杨嘉听闻祖逖此语被逗的发笑,祖逖此人就是豪爽喜欢直来直去,并不像他人喜欢绕来绕去绵里藏针。现下祖逖是刀俎,樊雅是鱼肉。祖逖也不向他人那般假惺惺开口要买,而是直截了当的开口让樊雅割爱。
心在滴血的樊雅哪有能耐说个不字,只好道:“既然奋威喜欢,那就送给奋威了!反正樊雅日后也没有骑马的机会了。”口中这样说心中却是狠狠咒骂自己的侍从怎么就粗心的将马厩里的宝马没有牵走。
待看完了府阁,祖逖张嘴道:“樊坞主既然你我已经和谈,我祖逖要入驻谯县。那樊坞主的坞堡人马该怎么处置,樊坞主不会让我在提醒吧?”谈到兵马一事,祖逖的神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对面的樊雅见祖逖不怒自威的神情,不敢饶舌只能躬身道:“请奋威放心,樊雅只想当个富贵闲人。”
祖逖听樊雅这话,微微点头哼了一声,算是回复了樊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既然我祖逖大将入驻了谯县,那你樊雅的坞堡人马还是速速解散,好好当你们的农民吧。
送走了樊雅,杨嘉就开始了繁琐的清点安置之事,入城接受投降是件轻松事,可大军入驻城池却是件繁琐事,郡府的仆役和散吏到底该如何安排可是费了杨嘉好一阵心神。
一直忙到深夜的杨嘉疲惫的回到城内的临时住所。随便吃了点东西的杨嘉正打算入睡,却不想一阵敲门声将杨嘉叫起。原来是祖逖的奴仆王安,杨嘉有点无奈的看着王安,王安也知道打扰了杨嘉的休息,不好意思开口道:“杨从事勿怪。奋威请杨从事过去有要事相商。”杨嘉随即无奈的穿戴好衣物跟着王安往郡府走去。
王安将杨嘉引到了府阁的偏房便悄然退去。偏房之内灯火盏摇,房间里边祖逖的背影不断地在窗户上晃来晃去。杨嘉叹了口气,随即推门进去了。
祖逖显然已经等候杨嘉多事了,见杨嘉进来,立马亲热拉着杨嘉的袖口,一起坐在了床榻之上。
祖逖略微歉意道:“明馨勿怪,这么晚了还叫你过来!只是事情重大,不得不抓紧时间啊。”
杨嘉听闻摆摆手表示并无大碍,示意祖逖继续说下去。
“世人都以为我祖逖得了谯郡,便以为我根基已稳,无足惧凶胡臭羯,以为我随时都可以北上收复失地。”
“但那时世人以为,并不是真实情况!奋威所出状况乃是镜中月,水中花,空中楼阁而已!”不等祖逖说完杨嘉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