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名传千古的“祝英台”,高敬宗情不自禁想要放声高歌:“今个真高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句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一个人的动作和表情无论装的有多么的像,但是眼神始终不能骗人。
高敬宗分明是看到,“祝英台”动心了。
谢道韫是一个聪明人,她很清楚琅琊王氏虽然是日暮西山,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琅琊王氏再如何中落,也不是高敬宗可以惹得起的。王凝之就是她的枷锁,一道捆在她身上,一世也摆脱不掉的枷锁。
脑袋里只要出现王凝之的影子,谢道韫就会情不自禁的感觉莫名奇妙的恶心。事实上没有哪个女孩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花中老手,一个侍妾如云的男子,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比她大上十一岁,简直就是大叔级。其次是谢道韫感觉高敬宗这个人还不错,长得也挺英俊的,长得还挺英俊,非常符合自己的择偶标准……
高敬宗早已不是处男,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善解人衣吧。很快谢道韫就衣衫尽落,特别是如此完美的躯体,再加上淡淡的体香,尤其是那张清纯的令人窒息的娇颜让高敬宗犯罪的念头冉冉升起。
是的,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情景!高敬宗恶狼一般的扑了上去……
谢道韫感觉一种剧烈的疼痛,随着暴风雨越来猛烈,她的意识也渐渐陷入迷离……
云雨初歇,高敬宗看着胸前的抓痕,这是谢道韫下意识的杰作,高敬宗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我是情不自禁。”
“那个……能不能把床单给奴!”谢道韫背着高敬宗穿上衣服,不好意思的说道。
高敬宗一愣,就呵呵笑着明白了过来:“好的,给你,拿去吧!”
高敬宗隐约听过古代女子对自己的第一次都是比较看重的,而那个床单上的血迹,是女人第一次的证明。
“我……”高敬宗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谢道韫起身把床单捂在怀里,喃喃的道:“我要回去了……”
高敬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拉住谢道韫道:“莫要走了,我们在一起,我会让你比原来过得更好。”
谢道韫抬头,清亮的双眸望着他:“何意?”
“就是我会让将来更好,你跟了我,不会吃亏。”高敬宗的目光认真而坚定:“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任何人……”
看着高敬宗那笃定的眼神,谢道韫心柔软不已,再也狠不下心给高敬宗来一个突然消失。
高敬宗与谢道韫额头相抵,谢道韫的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灼热而真实。
“你不怕得罪……”
高敬宗抚着谢道韫的脸:“为了你,得罪全天下又怎么样?我本不该来个这个世界上,每活一天都是赚的。
“到底怎么了?”谢道韫有点疑惑。
高敬宗笑起来,看着谢道韫的红唇,觉得迷人无比,往上面啄了啄。高敬宗忽而将谢道韫拦腰抱起,转身走入帐中。烛光迷离,夜莺低吟,恰如一室盈春。
……
随着了解的深入,郗超的心情发生着明显的变化。观看睢县城外庞大的防御工事时,尽管表面不动声色,事实上郗超对高敬宗却颇为不屑。
可是当他看到三步之外的雪堆里突然跳起两名潜伏哨兵时,郗超感觉异常震撼。要知道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在野外最多一个时辰都会冻僵,更何况是趴在雪堆里一动不动。要埋伏在雪地里,这几乎要依靠非人的毅力坚持着。
不过郗超却不知道,这种野固定哨位事实上就是一个小型的独立地堡,里面有一个小暖气炉,面里保持着十几温的温度,尽管依旧寒冷,却也不是不可忍受。
进入睢县县城,看着城中出现大量手臂上带着“城管”袖章,手持水火棍的城管时,郗超对此非常好奇:“这持着水火棍的衙役,为何叫做城管?”
籍戡双手一摊,道:“高都督有时就爱胡闹,我又不明所以,反正此事无伤大雅,闹就让他闹去吧!”
“籍帅、郗使君,高都督这并不是胡闹!”崔逞上前解释道:“这城管顾名思义,就是城池管理,监督街道、广场等公共设施的维护管理工作,与衙役的职责并不冲突。”
郗超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崔逞纠缠,突然郗超看着一群身穿白色紧身戎服排队走过的时候,又好奇的问道:“这是……”
“这是高都督组建的战地护士。”崔逞道:“这些护士主要的职责就是在战场上救治伤员。”
在看到街道上有专门的药铺为百姓免费施医送药的时候,郗超冷笑道:“高都督看来果然是胸有大志啊……”
籍戡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低声对崔逞道:“看来郗使君,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崔逞不以为然的笑道:“天下间,何人与都督为善?司马晋、慕容燕甚至苻氐秦,谁人不是亡我之心不死?”
籍戡黯然垂首。
“籍帅,不用担心!”崔逞笑道:“如今我们北府军兵强马壮,雄霸十四郡百余县,何必仰别人鼻息,看他人之脸色?”
籍戡点点头道:“咱们兵多,消耗也大。就算取出那笔钱财,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个问题,都督早已有应对之策!”崔逞道:“高都督给出了指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自己动手,丰食足食?”籍戡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恐怕他们不会给咱们这个时间。”
“会有办法的!”崔逞却仍不甘心,愤恨地道:“他们不会得逞的。”
“敬宗目下的处境……”籍戡叹了口气道:“老夫这一辈子阅人颇多,敬宗实是当世一等一的人物。若是论说起来,敬宗也是时运不济,如果敬宗早出生几年,在先帝麾下,当一镇都督原也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老夫也不讳言,如今咱们毗邻晋、燕和秦,三家皆是劲敌,虎视狼顾早已非一日。一言一行,均要为百万父老打算周到。”
籍戡这番话虚虚实实,崔逞听得云山雾罩,籍戡的话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这番说辞入情入理,只是怎么也无法让人听明白他的真实想法。似支持却又含糊没有明说,且诸多托辞借口,若说是不支持,通篇意思却又不像。饶是崔逞见惯了交涉场面地老鸟。也不明白籍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崔逞却见陈应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陈应上前呵呵的笑道:“籍帅,都督时刻胸怀天下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