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姑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响,带着几分魅惑,她这是一门邪门道术,专门惑人心神的。
马超的军马也在攻击土城,都被庞统调兵挡住了。
刘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却还在盘坐不动,他的思维中已出现了幻觉,穿越前的事情,穿越后父子相残,兄弟相煎,与各大诸侯的恩怨,一桩桩一件件地在脑海中闪现。
最后,刘循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是与各个女人的感情纠葛,这是他最大的心结。
刘循甚至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再脱的话就要春光外泄了。
吕布情知不妙,偏偏这种事全靠自身的努力,外力起不到多少作用,他也只有干瞪眼。
吕布唯一能够为刘循做的事情,就是守在他的旁边防止他人打扰。
刘循的门外已响起了呼喝声,几个守在门外的将领和闯入者交上了手。
显然闯入之人武功不低,那几个保护的将领有些不敌了。
吕布持着方天化戟守在刘循的身边,以策万全。
不多时,外面悄无声息,显然那几个将领已被敌人解决掉了,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等敌人方一露头,吕布方天化戟一记横扫,一柄大锤把方天化戟荡了开去,原来是打石匠闯了进来。
随同打石匠一起进入房间的,还有那个圣因师太。
圣因师望了一眼地上盘膝而坐的刘循,一声怪笑道:“果然不出老身所料,这小子看样子正在疗伤,让老身送他一程。”
吕布见势不妙,一手使方天画戟,一手使掌法,展开双手互搏奇功,同时攻向二人。
二人的武功虽然高,一时半会儿也破不了吕布的招数。
但二人都是高手,时间一长,便找出了应对之方,四掌齐推,一股铺天盖地的气浪挟不可抵挡之势暴卷而出。
就算是以吕布的功力,也不敢硬接二人联手推出的一招,迫不得已,只好让开身形。
打石匠得势不饶人,身形一动,大锤一挥,一股让人颤栗的真气波动,狠狠地向吕布撞击而至。
吕布眼神中开始现出凝重之意,方天画戟一摧,如山岳般地真气轰了出去。
圣因师太趁机一掌击向刘循,眼看刘循就要丧身在这一掌之下。
千钧一发之际,刘循鬼使神差地长身而起,陡然睁开了闭着的双眼,左右手同时捏了一个剑决,两道森然的剑气发出滔天的波动,直刺圣因师太。
原来,刘循已醒了片刻,刚才不过是诱敌之计而已,这下逮着机会,才发出了惊天一击。
刘循所使的两道剑气正是正反五行六合剑法,他这下一心二用,双剑合壁,圣因师太如何能敌。
轰隆隆!
真气相交,圣因师太不敌,刘循以有心算无心,又是新悟的一心二用神功,一下子把圣因师太击出了老远,摔倒在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这是什么武功?”圣因师太站起身来,手执拂尘,心有余悸地道。
刘循长声吟道:“天地寂然不动,而气机无息少停;日月昼夜奔驰,而贞明万古不易。我这是刺驴剑法,专门刺蠢驴的剑法。”
“小子欺人太甚,老身刚才输了一招,不过是一时不察而已,你还当真以为我斗不过你,咱们到外面去斗”,老尼姑冷喝一声,身形一起,向外飞窜出去。
“也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新悟的神功”,刘循道了一声。
脚尖一起,手下一个刚死的将领遗下的长剑被他挑在左手中,右手一动,腰间的倚天剑也跟着出鞘。
说时迟,那时快。
刘循手执双剑,纵身追了出去。
吕布和打石匠也跟着追了出去。
马超正领军在土城外攻打,刘循纵跃而出,双剑一击,正反五行剑法合壁,相当于两个刘循对付马超,嚓地一声,马超的头发被削去一截,惊得他一声凉汗。
刘循从马超身边掠过,手持双剑,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向圣因师太斩去。
圣因师太硬着头皮,展开拂尘,来战刘循。
悟出一心二用神功前,刘循的武功与圣因师太在伯仲之间,这下双手分使不同的剑法,而这套剑法原本是巫神教圣女蝶舞创出来和马援携手共闯江湖的。
双剑彼此呼应,把招式间的破绽完全补足,圣因师太哪里还是敌手。
斗不多时,刘循一剑挑开了圣因师太的尼姑长袍,里面的小衣露了出来。
圣因师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样子狼狈之极。
再斗一会儿,刘循一剑割断了圣因师太的裤腰带,圣因师太忙分出一只手去提裤腰。
本来就不是刘循的对手,这下分出了一只手,更不是刘循的对手了。
刘循剑气纵横,圣因师太身中数剑,虽然不是要害,却也抵受不住,当下落荒而逃。
打石匠心下着慌,吕布何等功夫,方天画戟拦过大铁锤,一剑刺中打石匠的左臂。
打石匠一声怪叫,倒拖大铁锤,向凉州城中逃去,吕布随后追赶。
刘循瞧出便宜,挥剑上前,几个起落,双剑舞起一阵旋风,来并马超。
马超在部将的保护下,虚晃一枪,回马便走。
仗着马快,终于逃回城中,马超那几个部将,却成了刘循的剑下亡魂。
刘循大军大获全胜,架起云梯攻打,刘循身先士卒,展开凤舞九天身法,杀上城楼。
双剑盘旋,剑气如虹,刘循的气势暴涨,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般,摧枯拉朽,很快砍开东门,放大军进城。
马超长叹一声,带领残兵败将落荒而逃,不知投往何方。
圣因师太和打石匠也落荒而逃,带来的上百骑被冲得七零八落。
刘循逮着一个落后的尼姑,问道:“貂婵现在何处?”
“听说貂婵被送给匈奴右单于当夫人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刘循顺手点了她的穴道,掷于地下,叫亲兵绑了。
连问几人,得到的答案都是貂婵被送给匈奴右帐王庭单于当夫人了,看来实情真是如此。
进到城中,出榜安民,一切安顿下来之后,派兵追剿马超的残部,得到的消息是马超投曹操去了。
听说貂婵之事后,吕布长久不语,良久才叹道:“看来洒家要还俗了,贤婿,老夫有一事相求。”
“老夫愿意还俗,从此为你东征西讨。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吕布颓然道。
“泰山大人说哪里话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莫说一件事,就是百十件事,只要你开口,我哪有不应允之理”,刘循正色道。
“我想请你发兵攻打匈奴右帐王庭,救出貂婵”,吕布道。
“这有何难?此间事了,我就发兵攻打匈奴,必定让泰山大人夫妻团圆”,刘循拍拍胸脯道。
“统倒有一计,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让匈奴右帐王庭主动把貂婵送回”,庞统捻须道。
“士元兄有何妙计?”
“主公平定西凉之后,必然声威大震,只须一纸书信,匈奴右帐王庭多半会将貂婵送回。”
“如果匈奴右帐王庭不听命令,那时再发兵征讨也不迟”,庞统道。
“士元兄此计大妙,不愧是我的军师”,刘循夸奖道。
“承蒙主公夸奖,士元不胜汗颜”,庞统谦逊地道。
“依士元兄高见,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做?”
“先安定人民,安抚羌人,再派兵追剿明月山庄黑尼姑的残余势力。不过依统之见,那些黑尼姑多半早就撤离西凉境内了”,庞统道。
过几天,刘循派出打探的人回报说,明月山庄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那些尼姑都不知去向了。
闲下来后,刘循一面派人前去匈奴索要貂婵,一面和吕布整日切磋武功。
“贤婿的这套剑法好厉害,老夫都抵敌不住了,假以时日,等你进入势劲境界后,放眼天下,谁能是你双剑合壁之敌?”吕布由衷地道。
“泰山大人才真是当世奇才,若非你一再指点,小婿哪里能有今日?”
“你这套剑法传自何人,其中的一半剑法,为何与我遇到的一位姑娘使的剑法很相似”,吕布疑惑地道。
“你遇到的那位姑娘,名叫蝶舞,原本是巫神教的圣女,巫神教的历代圣女都叫蝶舞。”
“我这套剑法,传自一对有情人,这两人最终劳燕分飞,有情人难成眷属。其中一位叫马援,另一位叫蝶舞,是巫神教曾经的一位圣女。”
“莫非我朝的伏波将军马援,马超的先祖”,吕布道。
“正是,我留马超一条性命,就是看在他先祖马援的份上。如若不然,岂会容他突围逃走”,刘循道。
“贤婿重情之人,老夫佩服。不过,我观贤婿情孽太重,恐将来会在这上面吃亏啊”,吕布语重心长地道,“我遇到的那个蝶舞,也是你的意中人之一吧?”
“泰山大人明鉴,的确如此”,刘循苦笑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你以后有苦头吃了。其实,老夫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貂婵啊貂婵,你在哪里?你当年接近我,是真的爱我,还是另有特殊的使命在身?”吕布道。
“泰山大人不必忧心,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和心上人很快就会破镜重圆的”,刘循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你对黑尼姑到底知道多少?”吕布忽然问道。
“听说她们的头领是项羽的后人,她们所做的一切,旨在断送大汉的江山,说不定还有恢复大楚的野心。”
“据我所知,的确如此。貂婵可能是黑尼姑的人,这才是我最担心的。莫非在我所爱的人心目中,我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而已”,吕布喃喃道。
其实在刘循的心目中,也有这种怀疑,不过却不便对吕布明说。
“泰山大人多虑了,貂婵姑娘决非这种人,她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刘循言不由衷地道。
“世事如棋,真是看不透啊”,吕布心生感慨。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打发。
一个月后,刘循留下一将镇守西凉,然后大军搬师回洛阳。
吕布父女重逢,吕绮玲喜极而泣。
大约半年后,匈奴右帐王庭的使者前来洛阳面见刘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