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以后在说,先搞定眼前。
姬杰把嬴政带给他的震撼甩到一边,真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那也只好拼个你死我活,没什么好说的。
有了这两个人帮忙说话,就算不能令秦庄王打消念头,也至少能为反击赢得更多的时间,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咸阳城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姬杰开始为琴氏的资财转移做准备,就算逃过此劫,秦国也已经不适合琴清继续待下去了,作为一个毫无权势的商人遭到君主的猜疑,这已经犯了大忌。
琴氏商社起源于巴郡,也就是原来的巴国,百余年前被大将军司马错灭掉后归秦国所有,琴清在秦国的三大商业基地分别在巴郡、咸阳和北地郡。
位于巴郡的琴氏商社主要经营矿产生意,北地郡主要经营马匹和牲畜贸易,姬杰决定先一步动身去往巴郡,那里位于秦国腹地,一旦事情发生变化,大量的资财将无法转移。
相对而言,北地郡与匈奴接壤,天高皇帝远不说,姬杰还命人送给正在大漠与乌黎单于作战的柔月一封信,让她派出一个人万人队驻扎在附近,随时准备接应,这里的琴氏商社可以说是最安全的。
琴清当然不放心姬杰只身前往,危险不说,一个人能又能带回多少财物呢?
对于这一点,他没有做丝毫隐瞒,在亲情面前展示了须弥戒的功能,要不是当时琴清把随侯珠送给了他,他也没有机会获悉九座王鼎的秘密和获得大禹王的认可,更别说拥有须弥戒!
看完姬杰的演示,琴清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捂着小嘴,这怎么可能呢?
“呵呵,清姐现在放心了吧!”姬杰笑着说:“别说只有几十座仓库的物资,就算是一座大山,也装得下!”
“弟弟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琴清惊呼不已:“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宝贝!”
“说实话弟弟我能有这样的东西,多亏了姐姐的随侯珠呢!”
“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道理吧!”琴清上前一步,握着姬杰的手说:“弟弟此去路途遥远,而且充满了凶险,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早点儿回来!”
姬杰趁机将琴清拥入怀中,一边感受着美女身体轻轻颤动,一边柔声说:“清姐放心,我一定毫发无损的回来!”
辞别琴清,姬杰带着熊家三兄弟上路,四匹快马奔出咸阳城。
之前进入秦国的时候路途紧张,没来得及细细感受秦人的风俗,这次是个考察民风的好机会,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要战胜一个国家,就必须从根本上去了解它。
秦人好战,造就了雄兵数十万;
秦人守法,民众尚且能做到遵纪不违规,更别说管理更加严格的军队,数十年来秦人从未尝过溃败的滋味,就算在战场上失利,士兵们也能做到坚守岗位,没有命令绝不撤退;
秦国境内一片井井有条的景象,农耕、水利方面的发展远远超过了山东六国,靠着一双双勤劳的手,竟然把华夏西南这片苦寒之地变成了闻名于世的大粮仓。
秦国真正的发展,源于侵吞巴、蜀两国之后,不但摆脱了数十年来的饥荒,人口数量上也得到了极大的补充。而琴清的家族本就是巴国望族,所以现在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产业留在巴地。
赵姬的枕头风并没有引起秦庄王的重视,在他看来,女人不应该干政,所以女人说的一些话,特别是有关国策的那部分,是一定不能采纳的。
结果,赵姬铩羽而归,为此她大为恼火,要知道姬杰第一次开口请她帮忙。
她不甘心,又找到了吕不韦,吕不韦也无能为力,不过答应她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会对琴清下狠手。
接着是王子嬴政义正言辞的建议,一开始秦庄王觉得很有道理,越想越不对劲儿,要说赵姬出面说情是为了报恩,那王子政又是为了什么呢?
琴清参与了营救计划没错,可当时的王子政并没有在赵国,而是在大周昭城,从本质上说,琴清只是救回了赵姬而已,根本算不上嬴政的救命恩人。
难道他们母子二人串通了?
秦庄王产生这个想法之后,非但没有采纳嬴政的建议,反而秘密召见吕不韦,让他开始对琴氏下手,第一步就是先控制她位于巴郡的产业,同时派人前往北地郡,最后再对咸阳琴清本人动手。
要说对一般的小商人下杀手,吕不韦还能下的去手,换成琴清他不免怜香惜玉,加上赵姬为她求情,从秦王那里回来之后就马上派人偷偷送信,让她抓紧时间离开咸阳。
形式再一次紧张起来。
要是换做之前的琴清,一定会不假思索的采取吕不韦的建议。姬杰的出现,让现在的她异常淡定,她坚信姬杰能帮她化解危机,就算是再大的危机,也不是问题。
至于为什么对姬杰如此信任,其实她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潜意识,或者是第六感?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
秦国的交通在七国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到处是纵横交错的平坦官道,每隔百里就有一座驿站,供来往的客人休息,姬杰四人一天内走了两百里路,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累,而且距离太阳落山还有很长时间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完了这段路。
夜宿的驿站名叫云阳驿馆,是一座小驿站,别看这里不起眼,却是交通咽喉,三条官道在这里汇聚,同时也是巴、蜀、苗、戎狄四地的交界处。
除了居民民族多元化之外,这里的美食也汇聚了众家之长,戎狄人的奶酪、巴蜀人的腊肉、苗人的酸汤等等,让过往行人赞不绝口。
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苗族歌舞,舞者全是身材婀娜的苗族少女,别有一番风味。
四人饱餐一顿,一天的劳累得到宣泄,然后各自回房休息。
“沙沙沙……”
夜半,姬杰被窗外轻微的响动吵醒,他坐起来披上一件衣服,轻轻的走向窗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