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伦在听到这种说法的第一时间,就锁紧了眉心打电话回家,“爷爷,这个周末,您能不能来霍格莫德一趟!我想和您商量关于……”
西弗勒斯利在院长秘道中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讨论,本能地觉得有问题,“卢修斯,”把流言说了一遍,“莱维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可以利用密道,在不知不觉中把德拉克带回房间,为什么偏偏要在大厅广众下招摇,而且流言的走向也有点奇怪,象是有人暗中操作般,至少扎比尼和潘西会透露出‘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上,莱维看德拉克的目光就充满感情。’这类话,如果说没人在背后出力,那才奇怪。”
卢修斯叹了口气,“格林德沃家那边,发布了艾巴特的婚约,时间上太紧了,但我们也不能指责他们什么,毕竟圣徒那儿本来就只是借个身份给我们用一下,如果不处理好的话,对德拉克来说,会是个耻辱。现在,莱维用这段新闻盖过耻辱的发生,还是可以理解的。”
西弗勒斯冷笑,“希望你说的是正确的,我对我的教子未来的伴侣的期待中,从来没有莱维这种和他爷爷年纪差不多的老家伙!”
“哦,你想太多了吧?”话是这么说,卢修斯的脸色可真不好看,他也不想儿子和导师扯上什么粉色关系好不好?
忽然地,卢修斯想到了之前莱维将德拉克直送到马尔福庄园地下室里那次,他心里泛起的预感――不行,情况真的危险了,卢修斯反射般拿起手机,“奥伦·斯帕罗?”
将德拉克放到自己床上,莱维打了几个电话,通知斯莱特林学院中下一批进入创始人密室名单,当然,也顺带做了几个小小的交易。
然后,他走出了房间,去找邓布利多,谈判下一批进入密室者的名单。
和邓布利多周旋完之后,福吉的电话又来了,他不得不去魔法部一趟,在魔法部,又顺利与老巴蒂及其派系者接触了一下,一起晚餐,和他们谈完后,斯莱特林势力集团的成员又找了个地方商量下一步的动向与应对,等这一切事务都忙完后,莱维回到霍格沃茨自己的住处之时,已近十二点了。
如果他不是霍格沃茨继承者,他这样的进进出出,早就被影响了睡眠的师生们赶走了。
回到住所,书桌上还有一堆公文等着他,莱维叹了口气,懒洋洋地剥了斗蓬一扔,揉着太阳穴向卧室走去。
今天酒喝得有点多了,走到衣柜边正准备拿内衣,却瞥到床上多出来的身影,怪不得呢,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以前进来时,可没有这人。
想起之前卢修斯望着自己几次欲言又止,莱维得意地踱到床边坐下,目光投到了床上的人儿身上。
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泛着粉色,体温也比平常高得多,显然,他身体内部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变动。
鼻子中喷出的气息也是炙热的,嘴唇微微张着,原本粉红的唇色,因了体温升高而变成了玫瑰红,长长的眼线,密而浓的睫毛,粉色的脸颊,精致而华丽的五官。
莱维轻柔地抚着他的鼻翼、额角,将凌乱的发丝从他脸上向后抹开,很好,继续精致华丽下去,就不会有人误会你能够压倒我了。
手指摸到他的唇,估计这是他和卢修斯唯一不象的地方了,卢修斯的嘴唇比较薄,线条凌利,于是笑起来就狡猾,不笑就严苟傲慢,但德拉克的嘴唇丰润得多,花瓣似的,诱人极了,再加上他喜欢笑,总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也总能引起人别样的欲望。
如果不是有马尔福家在背后撑着,学校里又有西弗勒斯看着,再加上高尔和克拉布两个保镖,这小子两年级时就被人吃了。
想着事情,手指微微滑入,被无意识的舌尖触碰了一下,温软滑腻――
莱维触电似的弹开,站起身,深呼吸几下,拎起衣柜弹出来的内衣裤,走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中,莱维努力地深呼吸着,苦笑,诺斯看人还真是有一套,他从不习惯压抑或委屈自己,无论衣食住行方面,他都会尽量满足自己,现在,以他的财力势力,不但要满足,还样样都要最好的。
但现在,最重要的婚姻方面,斯莱特林血脉的特殊性,让他没有选择,只能和德拉克·马尔福绑在一起,不能否认,德拉克·马尔福的确是同年龄者中最出色的,但比他年龄大点的话,还是有很多出色对象的。
叹了口气,算了,既然通天鉴说了,他的血脉与功法能在实力增长方面给自己最大的帮助,而且,就他的血脉特性来说,在性方面也不会令自己失望,那么,就他吧。
现在,就得考虑一下,要怎么才能除去种种阻碍将他掌握在掌心里。
洗完了浴,躺到德拉克身边,捏了下他粉红的颊,“臭小子,便宜你了!”忿忿地说完,仔细地将被子拉好,睡了过去。
直到三天后,德拉克才完成了身体调整期,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是一怔,这是……
推开被子,站起来,门开了,莱维探头看了下他,“醒了?去洗个澡再来说话。”
“莱……维?”德拉克吃惊得都结巴了,明明之前还那么凶巴巴的,甚至向马尔福家追讨代价,怎么现在?
“你睡了三天了,发生了不少事情,”莱维很自然,“先收拾一下,再和你说。”
德拉克马上省悟,肯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可能影响到斯莱特林势力团体的大事……
再闻一下身上,这三天睡下来,身上的确是被汗渍弄得不舒服。
他拎起放在椅子上的内衣裤,进入了浴室。
明明很干净的浴室,偏偏德拉克就是能感觉到环境中莱维留下的特有气场,“难道是我的洁癖感又加强了?在别人地盘上洗澡就是不舒服。”
是的,非常不舒服,有种灵魂被他拥抱的感觉,太过亲昵也太过违和,德拉克还没有心理准备,要与他这么亲近。
虽然初精回哺时,阴差阳错地与他有了关系,但,对于贵族来说,性和爱情本身就是分开的,这是基础教育中最注重的一点,至于爱情和婚姻更是完全两码事,别说性和婚姻了。
德拉克目前对莱维的看法,只是一夜情的对象而已,好吧,也许因为上下问题,伤害了对方的尊严,令他没这么容易放过自己,但要说因为这么一次那啥,就让德拉克对莱维产生什么情愫,那才真是笑话了。
于是,对于这种感觉非常不适应的德拉克飞快地冲了一把,就出了浴室,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莱维望着走到面前的德拉克,眼睛微微地眯了眯,尤带水气的发丝,粉扑扑的脸颊,温柔醉人的眼神,带笑的唇角――这坏小子,的确知道什么表情能够将个人形象的最有魅力的一幕印入所有见到他的人心里。
怪不得呢,这么抢手。
“莱维?”德拉克小心翼翼地感应着对方的心情,离了浴室,他就想到了暖玉戒指中的器灵所说的真相,有点郁闷,有点委屈。但受了卢修斯那么多年的斯莱特林式教育,他也知道,不能着急,讨回公道需要等个好时机。
“坐。”莱维不动声色地按照原来对待他的态度招呼他,“你知道,艾巴特·格林德沃,真的那个,与中东某家族联姻了。”
德拉克的脑子飞快地动了起来,“什么时候?”
莱维点了点头,“你晕倒时,消息已经传了过来。”
德拉克怔了下,“我需要演出悲伤但不失坚强的痴情角色吗?”
“本来应该是,”莱维瞟他一眼,“但你一晕倒,这个角色就不合适了。”
晕倒?不是吧!“晕倒是身体不好,不是……”
“但没人会相信。”莱维微笑,很是幸灾乐祸,“好吧,至于具体情况,你可以了解一下霍格沃茨里的舆论,自己决定。”
德拉克点了点头,“那,我先下去了。”
等他走到门边,莱维叫住了他,“德拉克。”
德拉克一直绷着的心弦“啪啦”一下断开来,“什么?”
“你还记得上次自己说过什么吧?”莱维凌利的目光,不容他打马虎眼。
德拉克半侧过身,“我记得,任何惩罚……”但心里很冤,盘算着无论如何得和他理论一番。
“记得就好,”莱维回过一个别有深意的笑,“那么,只要我在霍格沃茨时,你记得每晚都过来!”
德拉克背脊一挺,想说什么,又收住了,床伴嘛,谁怕谁啊,“是。”
看他的反应,莱维已经知道他不服气,嘛,就是要你不服气,只有这样,你才会想法子争取,否则就真的只能一直当床伴了。
德拉克走出了莱维的办公室,冷着脸向地窖走去,同学们投向自己的目光,令他非常奇怪。
同情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羡慕的?搞什么鬼?我是失恋啊,羡慕个鬼啊?!
“德拉克!”布雷斯又是第一个找到他的。
“怎么回事?”他正找这个情报专家呢。
“我们回宿舍说。”布雷斯左右望望,拉着德拉克飞快地回到宿舍。
“到底怎么回事?”德拉克很气恼,“我只是昏了三天,不是三年,怎么霍格沃茨都变得我不认识了?”
“三天前,你昏倒了,”布雷斯说得很仔细,“大家都觉得你是因为艾巴特订婚而伤心。”
德拉克哧之以鼻,“你也这么想?”
“不不不,当然不,”布雷斯耸耸肩,“但这样的形象是你需要的,不是吗?比起‘体弱多病不能负担重任’的形象来,情圣形象会更好些。”
德拉克龇牙,“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这小子,肯定没少在中间推波助澜。
“等我说完,你如果还这么想,我会接受的。”布雷斯后颈都出汗了,“然后,普林斯教授和你父亲及斯莱特林先生,一齐捉到了哈利对躺在病床上的你不轨,斯莱特林先生把你抱进了自己的住处,然后,大家都知道,原来斯莱特林先生早就爱慕着你……”
德拉克没喝水都呛到了,连追究布雷斯乱说话都顾不上就追问,“谁说的?”
“他抱着你进房间的表情,”布雷斯耸了耸肩,“说他不爱你,没人相信。”
“好吧,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报仇,”德拉克止住了布雷斯,“还有什么其他吗?”
布雷斯睁大了眼睛,“你们之间有仇?”
德拉克瞪了他一眼,“有些事知道得太多了,会死的。”
布雷斯明白了,“你还好吧?”
德拉克示意送客,“行了,我得整理下思路,还要打几个电话。”
布雷斯很识相,“好,那我先出去了。”
德拉克拿起手机,声音很是委屈,“爹地,我查过了,那件事不能怪我,是‘梅林秘宝’做的手脚,我也是受害者啊。霍格沃茨里的流言,算是他对我的报复吗?”
卢修斯那头,难得地没有立即说话,“无论是谁做的手脚,到最后,是你执行的。”叹了口气,“我会再想想办法。”
德拉克也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好滴,爹地,我打电话给你,就是和你说一下,我已经醒了。”
“记得给你教父去看一下,别让他担心。”卢修斯的声音很简洁,接着下了另一个指示,“最近,别再和哈利波特有什么牵扯,别再惹怒他。”
“我知道了。”德拉克点头,莱维对哈利波特的在意,霍格沃茨里呆过的食死徒都发现了,上次小巴蒂还问过这件事呢。
好吧,爹地那儿,都没能捉摸清莱维的真实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