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再拼命一次吧~藤原光里握紧拳头,心中默念着这句话,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而无畏。
调整好精神状态后,藤原光里在自己四周加上了五重心理屏障,这是她在成为level5之后的能力,五重已经是极限了,对于她来说。
既然决定放手一搏,那么就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对手能够手下留情上面,用自己的实力堂堂正正的战上一场,无论胜败,无论输赢。
藤原光里静静的凝视着走过来的一方通行,发现自己的内心澄明一片。没有恐慌,没有不安,没有担忧,没有紧张,只有一片空灵的心境。
她已经作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并且赌上她的一切去放手一搏,这是她最后一次挑战,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决定生与死,赢与输的挑战。
赢了,那么亚雷斯塔就再也没有理由用妹妹们来要挟她,因为她已经达到了亚雷斯塔的要求,这场影响了太多人的悲剧就会终结,无论是美琴,她的朋友,还是妹妹们,或者是一方通行就能够从这种持续的悲剧中抽身而出。一切都将结束,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去。
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条命而已,藤原光里反而觉得可能随着自己生命的结束,亚雷斯塔的某些希冀或者说算计落空以后,她和一方通行当初的和平解决妹妹们的问题的计划才会走向成功。
并且她的失败会证明一方通行依然是无懈可击的,不可匹敌的存在,那么她对一方通行的持之以恒的影响也会起作用,一方通行已经答应了帮助她拯救妹妹们,以他强大的实力,也有能力去保护妹妹们。
她相信即使实验继续,只要一方通行不下死手,在"杀死"每一个妹妹之后,依然没能进化到level6,宣告实验失败,接着就可以偷偷的按照亚雷斯塔的"人工天界"计划,将妹妹们送出学园都市,开启新的生活。
如果不幸,一方通行没有遵守和她的默契和约定,依然走上了屠杀妹妹的道路,或者是亚雷斯塔依然要继续进行他(她)的计划的话,那么就只能将后续的接力棒交给当麻兄,让当麻兄再一次像原著一样去阻止绝对能力者提升计划这种不该有的实验,去对抗不可匹敌、无懈可击的一方通行。
至于其他东西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她已经做的足够多了,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从她插手以来,除了在室内实验的那一次之外,大部分的妹妹都被她或者一方通行救下来安置在了冥土追魂的医院里,以她对冥土追魂的人品的信任,她相信呱太大叔会很好的安置好妹妹们,不会让她们再重演悲剧。
现在的情况也比之当初的绝望要好上许多,即使她今天战死在这里,她的最初目的也达到了。
那她还有什么值得恐惧和害怕的呢?
没有了,夙愿已经达成了。
虽然没能够继续的和美琴、黑子、初春、佐天、茵蒂克丝、当麻兄······那么多朋友们过着打打闹闹的日常生活,但是已经足够了,能够来到学园都市,经历了那么丰富的,比之他之前丰富十倍、百倍的生活,已经足够了。
更何况她早已经留下了"遗书",假如自己死掉了的话,自己的遗产什么的也已经分配好了。
没有遗憾了,真的,藤原光里站在学舍之园的阶梯上,用手轻轻的触摸着那由大理石制成的扶手,真诚的露出了笑意。
那么接下来,就迎来我们的最终的战斗吧~一方通行······
·································································································
一方通行静静的站在门廊的下面,抬头看着那个在暗夜里却仿佛身上散发着光芒的藤原光里,眼神有点茫然。
到底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他无法理解藤原光里的行为,从一开始和垣根帝督算计他,到现在和食蜂操祈一起谋害他,这些他都不能够理解。
一方通行按住了心脏处,一种名为难过和伤痛的情绪从身体深处慢慢的浮了上来。
像以往一样,两个人一边有趣的互动着,各种毒舌、吐槽、看着你冒着傻气的说着傻话,一边暗中的将妹妹们从黑暗和鲜血中带离,一步步的拯救着妹妹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你要如此坚定的,执着的想着怎么样挑战我,甚至杀死我呢?
更过分的是还联合着外人,一方通行扫了扫窗边的那个正优雅的端着红茶的女士,心里又是迷茫,又是愤怒。
他想要冲着藤原光里怒吼,痛骂这个笨蛋一顿,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没有立场去要求藤原光里和他和睦相处,没有立场去要求藤原光里站在他的这边。
或者这段时间他们那么友好的、和谐的相处,不过是个美好的梦境吧~一方通行脸上闪过一刹那的柔和,我有多久没有和其他人像那样正常的相处过了呢?
真的就像做梦一样,美好却短暂。
而现在梦醒了,他们之间也竖起了一个过不去的高墙。
因为他是个恶党啊~一方通行自嘲的笑了笑,不过回到了最初的原地,你我互为仇敌的那个原点而已。
没关系,既然你要战,那我就陪着你战,直到打醒你这个笨蛋为止。
一方通行举起了右手,坚定的挥了下来,像一把义无反顾的铡刀。
烈烈狂风旋转加速像是炮弹一样冲向了藤原光里,藤原光里一脚蹬在地板上,借助着栏杆的力直接从上面滑落下来,向一方通行发起了冲锋。
远战她并没有一点优势,只有靠近靠近再靠近,她的能力,她的谋略,她的战术才会发挥作用。
滚动的狂风从侧边擦过,将藤原光里的白色外套微微扬起,然后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