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是该死的。
而魏文宇,同样也是。
或许他的魂是李的,可做下这一切的,杀了那么多人的,实实在在是他魏文宇。
张志的死,那七个工人的死,都是因魏文宇指使而为!
冷眼扫向躺在地上的人,宁裴山握着剑抬腿一步步向他跟前。
“宁裴山!只要我出去我会夺走你所有在乎的一切!我要让他们都死在你眼前我要你记住,他们都是因你而死的!”
“呵呵哪怕,就算我出不去了不管我转世多少次,我都会出现在你身边,像冤魂一样永世缠着你!这是你宁裴山欠我!是你的报应!哈哈哈哈”
看着地上的人,早已魔障的无法辨别是非,宁裴山眼中的光冷厉异常。
他微微抬起手中的长剑,剑尖一点点移到魏文宇的眼前,整个剑身上光芒大涨!
“魏文宇!别当本王真不敢杀你!”
厉声暴喝,宁裴山周身更是气息外释!
紫色的山河之气凝如实质,在他的身上如燃起了紫色火焰一般!
无风自起,宁裴山的发丝在气流中犹如怒发冲冠一般!
而胸口上那道金色的环纹,极为清晰的显现出来,甚至还像是运转一般,在他的胸口的皮肤上发出交错的双层光盘!
“爷!”
“宁裴山!快住手!”
两道惊呼同时隧道的另一端传来,陆渊带着人赶到了!
而在陆渊身旁,跟着不少的警察,领头的人正是一身全副武装的林锦博!
可宁裴山不为所动,只是一直盯着眼前的人,全身杀气仿佛能冻结四周的空气一般,生生将温度都降至了冰点!
宁裴山与魏文宇对峙着,似乎下一秒,宁裴山便会取下魏文宇的首级!
“爷!您没事吧?”
看着主子一身伤,陆渊整个眼睛都泛红了,再看向地上躺着的魏文宇的眼神就不同了,他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快速移步上前,陆渊先行靠近了些,可打眼瞧见宁裴山的眼神后,他心下一抽,整个人便滞在原地不敢上前了!
陆渊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身旁的林锦博一眼,眼前这局势,怕是不能善了了!
“宁裴山!你放下刀!”
林锦博想冲上前制止宁裴山,可又怕他一个冲动,做下了无法挽回的事。
魏文宇的确该死,可自有国家法律审判他。若宁裴山直接动手,那便犯了故意杀人罪了!
可宁裴山依旧视若无人,仿佛赶来的众人都是空气一般,连眼神都没有回一个,只是死死盯着眼前的魏文宇,眼中的杀意更是毫无掩饰!
林锦博一下子掏出身后的配枪,直接指着眼前的宁裴山,如果宁裴山真要下手,自己只能阻止对方了!
“林锦博!你敢!”
一声暴喝,陆渊看着林锦博的动作,心中大惊,眉心一蹙,连忙转过身,插在宁裴山与林锦博跟前,挡住他的去路!
想要伤害自家主子,那只有从他陆渊的尸体上跨过去!
看着陆爷被抢指着面门,跟来的护侍不由分说,手法利落直接掏出枪指在了林锦博的身后!
而林锦博身后的特警们被这阵势也吓的不轻,连忙掏出枪来,指回了护侍跟前!
“你们别动!放下武器!”
“放下枪!”
特警们一声声厉吼出了口,嘈杂声在隧道里无限的扩大,甚至还泛起了一阵阵回音!
方才还聚在一起寻找失踪者的两拨人,一时竟成了敌对关系!
狭小的隧道中剑拔弩张,二十来号人相互对峙着,仿佛下一秒便会发生一场血腥的混战!
气氛压抑的紧,极为紧张!
特警们剑眉一蹙,双眼如,只要对方有任何异常便会发动进攻!
而护侍们也不是什么善茬,训练极为有素,看着这局势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声。
全员瞬间进入了紧急戒备状态,一手端抢,另一只手上同时已经握上了割喉的匕首,他们不会考虑对方是谁,只消陆爷一声令下,他们便立刻进入一场厮杀!
林锦博听到身后的动作,余光匆匆散过,心中更是大惊也吓,他是真没想到宁裴山的人这般目无法纪,甚至还敢持械与警察对峙!
可眼下这般动静,林锦博不得不考虑最坏的打算。
两边若是真动起手来,这里的环境,再加上这么多武器,两方必有死伤!
林锦博担不起这样的责任,而他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眉心微动,林锦博连忙抬手,制止身后特警们的动作。他缓缓放下枪,挪了挪身子,视线绕过挡在身前的陆渊,偏头向着宁裴山的身影喊起话来。
“宁裴山,你别上他的当!他就是想要激你动手的!为了一个坏人赔上自己不值当!你相信我,法律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的,他一定会被公正审判送入监狱,得到他应该的惩罚!”
看着宁裴山不为所动,林锦博将双手抬了起来,将手中的配枪摇了摇,轻轻蹲下放在一旁,向着宁裴山跟前小心的靠过去。
“头!”小心啊!
身后的特警看着自家队长这动作,一时有些紧张,对方可还握着剑喃!
而陆渊看着林锦博的动作,也不由的眼睑微搭,不悦的神情浮上他的眉心,正要拦住他的去路,却见林锦博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便停下了动作,看着林锦博又向宁裴山靠近了一些。
“宁裴山,我知道你很生气,绑架,指使杀人,这些我们都已经调查到了一些实质的证据,足够让魏文宇受到法律制裁的。你别冲动啊!你看看姜欢愉,她现在的状况得必须马上去医院,再耽搁可就来不及了!”
这话落在宁裴山的耳朵里,林锦博看到后者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不由忙跟一旁的姜欢愉使了个眼色。
而姜欢愉并没有看到,她只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宁裴山。
她的确恨魏文宇,甚至恨不得对方马上死掉,可她并不想宁裴山为此变成了杀人犯!
“宁裴山”
姜欢愉轻轻的低呼了一声,可她并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