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才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坐在椅子上,呼呼喘着气,怒气未平。
“老刘,对方怎么说,不承认?”早就竖起耳朵听着的韩天华问了一嘴。
刘敏才点点头:“对,死鸭子嘴硬,不过看样子是心虚了,说是要私下解决。”
闫方挥舞着手臂,烟灰撒的到处都是,声色俱厉道:
“刘老师,这种厚颜无耻的人绝不能和他私了,那家伙说不定剽窃多少作品了,得让他长点教训。”
“对,我们都支持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话。”胡文斌说。
办公室几个没去上课的老师纷纷发出声援。
刘敏才信心更足了,站起来道:“好,我去找校长!跟他说说这件事。”
廖强听刘敏才把事情说完,大怒。
陈小帅现在可是学校的金字招牌,对方的行为这是砸招牌啊!
这还了得!
信誓旦旦道:“刘老师,你放心,这件事,我管定了。
三天之后对方要是不知好歹,我来出面。”
刘敏才满意离去。
这事由学校来出面,最稳当。
陈小帅知道后,暗自惋惜,多好的一个敲竹杠的机会啊,白白浪费了。
诗,在他眼中,作用相当鸡肋,也就是写个作文,装装X罢了。
产生不了多大的经济效益。
用那首诗换一笔钱来,太划算了!
可是,老师都帮他拒绝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幽怨地看着刘敏才离去的背影。
骆致远开始有点生气了。
在被挂断电话后,他又打了几个过去,可是对方就是不接,后来干脆把他拉黑了。
没办法,他又用他老婆的手机打。
结果,才说了一句话,也被拉黑了!
真跟对方说的那样登报道歉?
肯定不行!
那就坐实剽窃了,想都不用想,等待自己的肯定是身败名裂!
“真他么的交友不慎!”
骆致远恨恨地骂道。
“什么交友不慎啊?”
他媳妇听到了,问了一句。
“没什么,你先吃你的饭。”
骆致远不耐烦道。
站在阳台上,狠狠吸了一口烟,下了决心:死扛到底!
我就不信,我堂堂大学教授的公信力,会不如一个中学生。
他没想到的是,陈小帅背后站的不仅仅是老师,也不仅仅是学校!
云海市教育局替他出头了!
没二话,一纸诉状,直接将骆致远告上法庭。
法院已经立案,想必骆致远不日就能收到传票了。
、
这周六,【乐巢】KTV。
一间中型包间内,坐着俩个女人。
时若兰和孙娇。
要搁以前,时若兰不一定会来,在学校的时候,她和孙娇的关系谈不上好。
现在连同事都不是了,一个前同事的关系说实在的不怎么值钱。
可她这几天烦的很,因为汪震的事。
自从周一那件事后,汪震很诡异的没有再来骚扰她了,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信息都没发过一条。
难道对方真的死心了?
可依她对汪震的了解,这种可能性很低。
她这几天过得提心吊胆的,害怕对方会突然再闹出什么大动静来。
孙娇下午打电话来,说是为了庆祝自己找到了新工作请她唱歌,她没怎么犹豫,就来了。
唱歌发泄一下,也好。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了。
还没开始唱,孙娇就跟她倒着苦水:
“时老师,你说我多冤啊,就是利用暑假时间办了个补习班,也没耽误上课,学校就把我辞退了。
再看看陈小帅,公然在学校里开补习班,还占用学校教室,校长也没什么,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陈小帅的重要性是你能比的吗?
时若兰心道,嘴里说:“学校不是有规定吗?在校教师不能在校外给学生补课,更不能开补习班。”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家缺钱啊,我这不是想多赚点钱嘛,没想到校长这么不留情面。
我估计私下里也有不少老师办补习班的,就是没查出来罢了。”
时若兰不想听她说这个,转移了话题:“对了,孙老师,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在城南中学当老师。”
“那也不错啊。”
“不错什么呀,那里的工资、福利比原来差远了!”
孙娇唉声叹气道。
这满满的负能量啊!
时若兰有些后悔过来了,早知道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要个小包唱几个小时。
拿过一个话筒递给孙娇:“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唱歌吧。”
孙娇找她来,也不是为了诉苦的,接过话筒,振作了一下精神,笑道:
“好,早就听说时老师唱歌厉害了,今天正好见识一下。”
两个人推让了一下,开始点歌。
孙娇先唱了一首,平平无奇,KTV的平均水平,勉强在调上。
至于音准、技巧、情绪控制什么的,和她关系就不大了。
等她唱完,时若兰拍拍巴掌,违心地赞了几句。
“我是抛砖引玉,接下来看你的了。”
孙娇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说道。
时若兰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随着前奏响起,时若兰的表情认真起来。
字幕一出现,一开嗓,只一句,孙娇就听得入神了。
时若兰的声线清澈透亮,嗓音里带着些许的空灵和妩媚。
技巧娴熟,情绪饱满,把整首歌演绎的淋漓尽致。
在孙娇这种业余爱好者看来,就是不比原唱差!
时若兰一曲结束,孙娇拼命拍手,“时老师,你唱的太好了,简直比原唱还要好。”
“哪有,也就一般吧。”时若兰嘴里这么说,心里是有些小得意的。
“时老师你以前专门学过唱歌吗?”孙娇又问。
“小时候学过一点舞蹈、一点声乐,很久都没练功了,退步很多。”
时若兰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不无感慨。
“你这不去当明星真是太可惜了。”
孙娇摇摇头,轻叹一声。
“没那么容易的。”时若兰笑笑,“对了,你朋友呢?怎么还没来?”
“快了快了。”孙娇微微色变,只是包厢里的灯光较暗,时若兰根本没注意到。
她看了下时间,又说:“你先唱着,我出去打个电话催一下。”
“好。”
孙娇出门,没打什么电话,来到洗手间,把水龙头拧开,洗了把脸。
内心挣扎无比:“怎么办?有些不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