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们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许多人都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面前五虎门的长老。
不是说他们没见过杀人的场景,事实上杀人对他们这种老怪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自然,真正让他们觉得难以置信的是,那名五虎门的长老眼眶中一片漆黑,所展露的神态就和刚刚死去的黑脸修士如出一辙!
在砍死一人后,这名五虎门长老,哦不,是被原先黑脸修士给夺舍后的五虎门长老缓缓转过身,看着白依山,微微一笑。
“看吧,刚刚白山主都说了,你们已经想逃也逃不出去了,为什么总是会有一些如同没开灵智的小虫子认不清形势呢?”
白依山脸上已经不富刚才温和的样子,眼中射出一缕凶光,强横的威压立刻席卷了全场,直接就把被夺舍了个五虎门长老给压得站不起身。
“咳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名心魔族,真名暂时保密,不过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墨兮’。”
墨兮顶着五虎门长老的脸不断的吐出鲜血,但是就仿佛是没有感觉一般,朝着白依山浅笑,要是抛开现在这个场面,还以为他们是两个多年不交的好友。
白依山阴沉的看着它,有心想要动手灭杀,但在知晓对方乃是心魔族后,心中也不得不产生了一丝犹豫。
原因很简单,所谓的心魔族,用通俗的话来讲就和域外天魔是一类的。
不过与之不同的是,每一名心魔族族人都没有实体,在幼年时只能寄宿在有情众生的神识最深处,通过吸取对方的负面情绪来生长,最后成熟时再一口吃掉对方的所有神识,从而李代桃僵,完完全全的成为了一个完整的生命体。
不过也许是种族血脉的缘故,每一名拥有躯壳的心魔族成员并不满足自己只能寄居在一副躯壳当中,因此,他们往往会在许多的修士之间来往,与一批志同道合的好友相交,然后在将对方都了解的差不多的时候,直接将其夺舍,彻彻底底的变成对方,接受对方所拥有的一切,重新换个身份继续生活。
也就是说,即便白依山以自身莫大的法力成功击杀了眼前这具已经沦为墨兮躯壳的五虎门长老的尸体,对方也大可以换一个修士夺舍,根本就不会受到影响。
不过好在,心魔族也不是没有缺点,那就是在对方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它们能够成功夺舍的概率低的可怜,而且在失败以后,将会回到自己原来的躯壳里,并且在一个月内无法再进行第二次夺舍!
想到这里,白依山有心利用这么一个机制,可是当他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后,心中便是一沉,只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但是他不能露怯,一旦让这个心魔族察觉到的话,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正当白依山准备强行动手的时候,突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迅速转头望向自己的身旁,发现在不远处站着的,正是自己的二弟三弟!
“你们...何至于此啊! !”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没有任何表情的二弟三弟,即便这两人没有任何言语,白依山还是在隐隐间猜到了这件事情的主谋就是他们二人。
听到自己大哥的质问,这两个当了一辈子小弟的青丘狐族族老冷冷一笑,说道:
“大哥你好生糊涂!我青丘众多族人皆是妖族,天生就与人族互相不对路,此刻魔祖即将复活,我青丘一脉只需要帮上一把就可以穿得上是雪中送炭,届时,从归墟中走出了魔祖只需要勾勾手指,我们青丘狐族便可再添一个纪元的气运!可是你是怎么回我的?说什么与虎谋皮又道什么天理不容,全都是狗屁!照我看,大哥你明明是贪恋身为族长的权势,又害怕我与三弟窥探你的位置,才会一次又一次屡屡拒绝我们两个的提议,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
白依山越听神色越是难看,毫无疑问,自己的这两个弟弟对他的成见已经是无法改观,再加上魔族最擅长玩弄人心,恐怕此时此刻不管自己说些什么都无法让他们回心转意了。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有什么招就都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魔族到底是承诺了你们什么,居然可以让你们与我一个炼虚巅峰的修士生死决战,我看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炼虚这个境界所代表的含义!”
随着最后一句话语调突然升高,白依山此刻也是全力展现出了炼虚修士应当有的威势。
周围的空间一寸一寸的皲裂,纷纷化为了银白色的光点,无边的黑暗纷纷笼罩了众人的视线,与魔族的黑雾不同,这种是黑暗是纯粹的,非常安静,也让人感受到了无声的绝望,仿佛一个溺水之人缓缓的沉浸在深不见底的海底,看不到希望,也摸不着生机。
这就是,能够开辟一方秘境的炼虚大能!
虽然失去了视野以及各方面的感官,白老二和白老三虽然一开始有些慌乱,但到底是跟了自家大哥这么多年,这种最基础的情报还是已经摸清楚了的。
只见他们两个各自施展了一道秘术,通过血脉联系,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标记出了白依山此时所处的位置,并且还将这种秘术以一种未知的方式也链接给了墨兮。
就这样,原本会让炼虚以下修士感受到绝望的【秘境展开】在他们二妖一魔的配合下,居然就是告破!
白依山当然没有指望【秘境展开】能够将他们击败,事实上,这只是炼虚修士动真格时摆出的架势,对付比自己修为低一些的修士那叫一个管用,不过对于自己同级的修士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不过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因为他了解自己的这两个弟弟,他们仅仅只是堪堪迈入化神境界,对于炼虚方面的认识,就连门槛都没摸到,又怎么会在如此短时间内找到破解【秘境展开】的方法?
其关键,估计就在那个墨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