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子都目瞪口呆的飞落在镜面上,围绕在秦阳的身边。
因为刚才那字迹很无语——
原来,秦阳的血液需要在镜面上足足铺满九次,才能彻底接受了这人皇天机镜的传承。
好吧,九次对于秦阳而言不算什么。九次流出的血液,换做常人或许很难支撑,但秦阳的恢复能力超级变态。只怕是血液流出九次之后,已经自我修复补充了一半。
但问题在于,当秦阳的血液九次铺满镜面之后,并不是完全的结束!
那时候,需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有人族女子的处子之躯与秦阳交he,并且让女子的血液流入秦阳口中,才能让秦阳醒来!
这算什么事儿啊!
但人皇天机镜说得清清楚楚,而且冠冕堂皇。说是人族本就有阴阳之分,孤男或孤女皆不能代表“人”族。一撇为阳,一捺为阴,才组合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字。故而需要阴阳相济,相互调和,才能继承代表人族最高至宝的天机镜。
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只不过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需要完成这样一个最后程序,显然太过于……“无聊”了。
但假如不这么做,危险就来了。一个时辰之内不能完成这个过程,秦阳会无法醒来。因为一个时辰之后,人皇天机镜会瞬间吸干传承者的血脉,那时候的流血速度就不是现在这样了,而是“瞬间”!
吸干了之后,天机镜会继续处于沉睡状态,等待下一个传承者的到来。但是躺在镜面上的秦阳,却会飞回湮灭,连干尸都剩不下。因为他那时候会被剥夺了传承资格,于是会和天蛇皇或火玄翁一样,被天机镜视为“外人”。而那两者的下场,大家都是亲眼看到的,渣都没留下。
很无语,很头疼。
而且,周鹤翎想到某些事情之后,甚至瞬间脸色惨白!
孟依依这个大姑娘家的似乎有点尴尬,但还是首先开口说:“咳咳,其实这个……不难啊。影清姐姐你本就是秦阳的未婚妻啊,虽然还没大婚,但提前……嘿,我和鹤翎姐躲到天机镜下面就是了,保证不偷看你们。”
影清顿时蹲在了镜面上,抱着双膝说不出话来,但两面脸蛋儿却红得好似晚霞。当然,其中不免有悔恨之色。
“怎么啦?”孟依依愣了愣,“关乎生死呀,就别在乎这点难为情了。”
影清几乎要急哭了,吞吞吐吐:“可那字迹上说了,需要人族‘处子之躯’啊,可我……早知道这样,以前就不给他了……”
说着她羞赧的看了看秦阳,随即不好意思的把脑袋埋在了膝盖里面。该死,真该死啊,看来早尝禁果真的是要遭报应的!
啊啊啊……影清几乎要崩溃了,太头疼了。
孟依依也没话说了,哑口无言,呆呆的看着影清和周鹤翎。哪知道,周鹤翎竟然也在看她,连影清也微微扭头,一面脸蛋贴在膝盖上看着她。
她当然明白了,扭过头撒丫子就跑向天机镜的边缘:“你们别想!我和秦阳就是普通朋友,才刚刚认识呢……鹤翎姐你……对了,你是秦阳的师姐呢,这是你的分内之事!”
说完,孟依依一下子跳到了天机镜下面,躲在两丈高的厚度之下不肯出来。开什么玩笑啊,虽然和秦阳是朋友了,但我可不能那么做。再说了,周鹤翎你是当师姐的。如今师弟性命攸关,你当然责无旁贷了,找我这个外人做什么。
也难怪啊,刚才周鹤翎想了之后竟然会浑身发颤,脸色惨白。
如今影清抱着双膝默默无语,事实上她也不好意思请求周鹤翎献身。再说了,她自己心里也别扭啊。毕竟她是秦阳的未婚妻,如今竟然要自己主动求别的女子,去和秦阳做那个……太纠结了,头大,她的脑袋都有点懵了,浑浑噩噩。
但她同样也知道,有些事是无法回避的,否则秦阳会死。
周鹤翎则心胸起伏的看着地面上的秦阳,该死,你倒是晕晕乎乎躺着舒服:“混蛋,那就让他死这里算了!”
说着,周鹤翎咬牙也跑向天机镜的边缘。真该死啊,凭什么啊,没头没脑的就让我那样吗?见鬼去吧。
但是跑了一半的路程,周鹤翎终究跑不动了,木头一般停在了原处。
她能眼睁睁看着秦阳死在这里吗?
不能。
莫说什么同门之谊,单是大家这么多年的友情,也不能忍心。
另外说实在的,她其实觉得秦阳很多时候也挺顺眼的。以她拿着极其挑剔的眼光而言,已经很难得。她是天之骄女,乾元世界曾经的第一天才,寻常凡夫俗子都不在她眼中。只有秦阳能让他平视,而无需以怜悯的眼光来俯视。
事实上,假如没有影清在前的话,或许秦阳会是她唯一能勉强认可的婚配。当然,原本有了影清存在,她也没往这上面想过。
说到底,秦阳这家伙是她唯一能瞧得起的年轻男子,她并不抵制。但问题在于,这种事一旦发生之后,以后还怎么相处啊,关系可就全乱套了。
乱,好乱好乱,她简直比影清还头疼。
此时她怔怔的转过身,看着那边静静躺着的秦阳,不知道该怎办才好。秦阳身边的影清依旧不知所措,抱着双膝看着她。眼神之中很无奈,但似乎还有些想要请求的意思,只是有点说不出口。
而这时候,躲在天机镜之外的孟依依大声吼道:“反正不许打我主意,不然我可跑路了啊!鹤翎姐,拜托你了!”
“闭嘴!”周鹤翎吼道。事实上她虽然性格冰冷,但还真的没有这么吼过,一下子把孟依依吓得不说话了,影清也浑身一颤。
而后,影清怯生生的说:“鹤翎姐,不能……看着他死在这里啊。”
混蛋……周鹤翎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
而在迷迷糊糊之中,仅存了一些意志的秦阳也惊呆了。他隐约听到了三个女子的话,大体知道了前因后果,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做梦……我肯定是在做梦……”浑浑噩噩之中,秦阳以这种无奈的借口麻痹自己。“该死,做梦也不该对周小鸟动非分之想,我没这个想法……乱了,全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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