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四十九章 月下当歌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梅某失礼,束帮主请自便。”梅长苏略带歉意地抱了抱拳,道,“只是这猴儿酒后劲足,还望束帮主切勿贪杯。”

“梅宗主,别人都是劝多喝几杯,你咋劝人少喝呢!”束中天不悦地叫嚷道,“我的酒量可是响当当的,别说这区区几瓶,就算再来几坛都不在话下。”

“……梅某失言,束帮主莫怪!”梅长苏低声道。

“不怪,不怪!我不会和后生计较这类事情的,只是梅宗主在别处可别说这话!”束中天撇开了酒樽,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灌了两口,又接着说道,“你呀,这事儿以后也别逞能,找个会喝酒的陪上来不就结了吗?喝酒嘛人多才热闹,两人对饮总是孤单了点!还有啊,你不准再劝我少喝!”

不,不会吧。他是知道束中天的酒量的。

蔺晨的药这么厉害?

不过是在瓶口涂了一层,喝一口就大舌头了?

梅长苏尤有余悸地打了个冷颤。

“梅宗主是觉得冷了吗!?”束中天又喝了几口猴儿酒,见梅长苏微微颤抖以为他是冷了,眉头一皱,大手一挥解下身上的披风,抛给梅长苏道:“拿去披着,可别着凉了!你手下也真是的,怎么不记得给你捎一件厚风衣呢。呃,对了,有没有捎烛灯上来?不会连这都忘了吧!”

“这……”梅长苏赔笑道,“披风是我坚持不要的,小玖还小,披风她拿不动。灯烛嘛,他们备下了!”

说着,再次打开竹篮,轻轻地往上一提,道:“多层提篮,束帮主应该见过吧,下层摆着灯烛……呦,他们把我的手炉都给捎来了!”

“嘿嘿,你说的没错,这篮子我也有一个!一共有三层,是我用两只百年老参换来的!”束中天得意地炫耀道。

“呃,我这个只有两层,是我用一幅画换来的!”好吧,他又占了蔺晨的便宜,一幅琅琊山头的日出换了一只“两层”的竹篮。

“哈哈,两层和三层可差好多呢?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我那只竹篮!”束中天爽朗地笑道。

“好!”梅长苏淡然地笑了笑,伸手将茶炉上的的铜壶取下,又把盛放着猪蹄的陶罐换上,道,“焖猪蹄热的吃味儿更香!”

“咦,你怎么知道我好这一口?”束中天眉开眼笑地道,“守着小炭炉,端上有嚼劲的猪蹄,喝上两口酒,这可真是享受呢!”

“……招待贵客当然要将其喜好打探清楚,不然会失了礼数!”梅长苏浅浅一笑,伸出箸翻动着陶罐里的焖猪蹄,浓烈的肉香引得束中天肚中馋虫直闹,但为了所谓的“礼数”他强忍着并未举箸。

“这焖猪蹄入味腌制时不但用了上好的陈年花雕做料酒,还泼了辣子,束帮主尝尝吧!”说罢,梅长苏收了自己的竹筷,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待梅长苏再行招呼,束中天已毫不客气地举箸大快朵颐起来。连吃三块大叫过瘾的他,此刻才尴尬地发现身为主人的梅长苏,第一块也只吃了一半。

“束某有件事想向梅宗主讨教一二!”束中天呆愣了一下,念头一动,找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把自己的失态掩饰了过去。只见他把玩着还剩有半瓶猴儿酒的瓷瓶,淡淡地道,“梅宗主对白鹤和猴儿的习性如数家珍,不知道梅宗主可有办法对付鼠患?峭龙帮名下有不少田地,每年因鼠患损失不小,束某曾试过下夹子捕捉,可收效甚微,投放鼠药又恐误杀其他家畜。梅宗主若是有捕鼠的高招还望不吝赐教。”

“有是有,只是说出来怕束帮主说梅某心狠手辣!”梅长苏望着天边的明月,幽幽地叹道。

“对付老鼠当然是永绝后患,手段毒辣些算得了什么?”束中天一愣,继而道,“还请梅宗主将此法详细说来。”

“想解决鼠患,必须先找到鼠洞,然鼠洞皆在隐秘之处通常不为人所知。故先要设法活捉老鼠一只,用黄豆将其肛门塞住并以针线缝合,喂其水和黄豆,待其腹胀如鼓,开笼放其逃出,并命人跟在其后,这样就能找到鼠洞。找到后,用粘土将鼠洞堵上,留一小孔,往里灌水。同时命人查看四周,如有水溢出,说明这老鼠窝不止一个出口,需及时将其余的洞口堵住。留下一个洞口继续灌水,直到该洞口也有水溢出后,停止灌水将流出的小孔封上,半日后扒开洞口,清理鼠洞。”

“……梅宗主,你这是赶尽杀绝的做法啊!”束中天听得是一头冷汗,他没想过这个弱不禁风的年轻人做事也会冷厉无情。

“梅某曾听坊间灭鼠能手说过,若能找到鼠洞就可以端掉鼠患,于是和他一起细谈数日后想出这个法子,试过几次效果还不错。”梅长苏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眸中却流露出几丝凌厉的寒气,“束帮主也该知道鼠类多为群居,且繁衍能力强盛,若留下一对,来年又是一窝,若不下狠手摘除彻底,等于徒劳一场。”

“……!”束中天皱眉附声道,“梅宗主,你说若是留下一对,来年又是一窝,可有什么巧计能确保这窝的老鼠都回了巢!”

“这个问题梅某也和他讨论过,他说鼠类外出寻食最多一日就会回巢,故我请人做了小巧的机关放在洞口。这机关巧妙之处就在于只能进不能出,放上一两日就能确保外出寻食的老鼠们都归巢。但若鼠洞有多个,恐要费些周折,多摆几处机关多等个几日了。”

“……!”束中天。

“区区手段,让束帮主见笑了。”梅长苏点头浅笑道。

“……”原本准备就着瓷瓶喝酒的束中天,没像刚才一样仰头饮酒。他望着手中的细长白瓷酒瓶暗自思忖:区区手段,这手段能叫区区吗?

而此刻,梅长苏不知是因说了一长串的话吃了冷风还是其他,用衣袖掩着口鼻小咳起来。一连串的小咳后,放下衣袖的他见束中天持着酒瓶呆愣,淡然一笑,道:“束帮主是担心酒中有异吗?”

“……”束中天又看了梅长苏一眼,轻哼一声,就着瓶口连饮几口猴儿酒压下心中的不甘,冷冷地道,“以梅宗主的玲珑剔透心若真要对束某行不利之举,束某还能安然坐于此处吗?只是梅宗主能否告知束某为何要用黄豆塞住老鼠的肛门,并喂食、喂水使其胀腹呢?”

“人若内急会找寻隐秘之处方便,若排泄不出会寻求大夫诊治,鼠类也是如此,腹胀难忍却无法排泄,必然回到自己洞穴寻求同类帮助!”梅长苏将翻滚许久的炖猪蹄从茶炉上端下,又将铜壶重新放上,慢悠悠地道,“最初还想过是否在灌入的水中放点毒物,可又一想,这可使不得,毒水盲流,会累及土壤受污的。”

一阵山风吹过,束中天顿觉心泛寒意,仰头饮尽了瓶中的酒后,叹道,“梅宗主好手段!”

“束帮主,谬赞。”

“难怪梅宗主能以未及弱冠之年统领江左盟,江左有你这样的宗主也是得之有幸,若非梅宗主实在不适合北上,束某定当邀请梅宗主去我峭龙帮住一段时日!”

“……束帮主海涵!”梅长苏微微欠了欠身,歉疚地道,“待他日梅某得闲,定会趁着春暖花开之际前往峭龙帮做客!”

“对啊,冬天不能去,春天可以啊!”束中天干笑了几声后,道,“梅宗主,你有空一定要来玩啊!我一定好酒好肉招待你!”

“……好!”梅长苏应道,打了火石点燃了从竹篮里取出的烛灯。

月上枝头,山间的夜却并不寂静,除去溪水流过的潺潺声,还有虫鸣和鸟儿飞过的振翅声。

“梅宗主能否吹首笛曲应个景?”案头的菜色已去了一半,猴儿酒也仅剩一瓶,束中天瞧了瞧天色,想起梅长苏吹过的笛曲,不由地开口道。

“呵呵!”梅长苏低声笑了笑,“眼下的景啊,对应一首曲再合适不过了。”

“哦?真有应对此景的曲子啊,叫什么名字?”束中天好奇地问。

“孤馆遇神!”梅长苏轻声道。

“这个我知道,说的是一鬼一人……呃……这个……”

“束帮主你怎么了……!”

……你这小子知不知道敬鬼神而远之?大半夜的在山里弹“孤馆遇神”?对了,这是古琴曲,这小子手上没古琴。

想到这里,束中天心中的郁结一下消散,他启开了最后一瓶猴儿酒,笑着道,“若束某没记错,这是首古琴曲,梅宗主若能应景弹上此曲,倒也不枉你我在这贺岭山头吹了半宿的风。”

“就算束帮主不说,梅某也该应景弹上一曲,只是怕琴声素雅扰了束帮主的酒性!”梅长苏泯了口温热的茶。

“呃,不会不会,嗯,这个,孤馆遇神就免了,来个酒狂吧!”束中天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傲然地道,“这曲子,我听过的,应景,应景!”

“……!”人都晃得坐不住了还要听酒狂?应景,弹个醉酒才是应景!梅长苏暗骂一句,瞥了一眼束中天,嘴上却道,“这石亭内,苏某倒是藏了一把琴,若束帮主想听,弹个几曲又何妨?”

“啊,你藏了一把琴在这石亭内?在哪儿呢?”已是半醉的束中天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上窜下跳地将石亭的柱子敲了个遍,“你把琴藏在柱子里了吗?哪根,哪根?”

“束帮主,山亭柱子怎么能挖空,柱子挖空这山亭不是要塌了!”梅长苏抱着琴,奇怪地问道。

“呃,你已经把琴拿出来了?机关在哪儿呢,地上吗?”束中天用力踩过石亭内每块砖土,大声道,“哪块啊,哪块地砖是活的?”

“……!束帮主不是地砖,是案桌下。”梅长苏不好意思地笑道,“您那头是板,我这头……”

“我看看,我看看!”束中天一个旋身已转到梅长苏身旁,把梅长苏扒到一旁后,探头望去。果然,只有膝高的案桌下,对着梅长苏的一面放着一个琴盒。

束中天皱着眉望着案桌下的琴盒,突然转过头冲着梅长苏道,“你,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会让你弹琴啊……”

“梅某哪有那么大本事,不过是在等束帮主的时候突然想起束帮主是个喜好音律之人,这才在准备茶炉、茶具及茶点的同时将琴藏于桌肚中。”梅长苏盘膝而坐,将琴搁在了膝上拨动琴弦调起琴音来。

“嗯?呃……我说,你记得在桌肚里放琴……咋……咋就没记得要在桌肚里放一件厚实的披风呢?弹琴的姿势倒是不错,但这身板,也太单薄了吧!”束中天嫌弃地道。

……和蔺晨估摸的时间分毫不差,言语用上“你我”,束中天离醉卧不远了。

“不瞒束帮主,梅某没有在山头过夜的经历!”将束中天的披风裹了个严实,梅长苏讪讪地笑了笑,“是梅某考虑欠妥,幸亏有束帮主的披风御寒,不然梅某可就……!”

“呵呵,小子,懂不,这也是阅历!以后记着点,你这小身板可吹不了山上的风!”束中天响亮地打了个酒嗝后,哈哈大笑道,“快弹琴,快弹琴,我要听酒狂!”

梅长苏颔首,当即弹起林殊曾许诺于束中天的酒狂来。

然,今非昔比,如今的他手腕虚浮,酒狂最带节奏感的跪指一节,他纵然使上全力也弹不出该有的韵味。

“好曲,好曲!”束中天仰头灌了几口酒道,“小殊果然没骗我,酒狂真是很带劲的曲子啊!”

“……!”往昔,若旁人弹出这样的酒狂,一定被我笑死。

一曲作罢,梅长苏将手搁在了琴面上,黯然地低下了头,酒狂尚且如此,其他曲子呢?

“咦……?”吐着酒气的束中天,探身凑到梅长苏面前,摇着头指着梅长苏膝上的琴道:“这尺寸不对,和我弄来的琴尺寸不对,是我被坑了吗?”

梅长苏琴弹得不错,想必是个通晓音律之人,应该不会被坑。他既然没被坑,就是……就是……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束帮主手上的琴应为普通琴,长为三尺六寸六。梅某手上这把叫坤琴,要比普通的琴略小些。出门在外梅某图个方便,还望束帮主莫怪!”梅长苏颔首致礼道。

“呃,我想也是,他们没……没那么大胆子骗我!你也是……就你这身板抱个短琴还行……抱个正常琴,你抱不动!”

抱不动……

抱不动琴!

忍,我忍!蔺晨我都能忍了,为何忍不下这家伙的酒后胡话。

“束帮主,梅某弹一曲梅花三弄给你听可好?”梅长苏忍着脾性,淡淡地道。

“这琴不错……比我那把强……!”束中天逞能站起身,指着梅长苏道,“弹,快弹,弹个三弄梅花……!”

三弄梅花?!

梅长苏瞪了束中天一眼,不停地告诫自己,不气不气,就当便宜蔺晨好了。

“不对……不对……!”听了半曲的束中天晃着头,支着案桌强硬地道,“不对了!”

“……!”他,察觉到了什么?不,不能盲动,即使束中天发现我做了手脚,也无妨。蔺晨,就在附近……

“你这琴音不对!”束中天恼怒地拍了下案桌,道。

“……!”梅花也有很多需要气力的指法,他……

“这琴的音色,比我那个好,呃……我是不是被坑了……!”束中天“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摇晃着身子道,“呃,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再好的琴到你手上,也只是木头,更何况我手头这把琴是由巧匠班家和斫琴名家刘氏联手合斫的。

“梅宗主,你咋不说话呢,嗯?”束中天拎着早就空了的酒瓶,摇晃了几下跌坐在软垫上,道,“……哦,对,听琴不能说话,我不说了,我听,我听……!”

“……!”蔺晨,你在干嘛,还不把这人给我弄晕了!

“……流水,还有流水,溪水潺潺,这首曲子也应景!”整个人已趴在案桌上的束中天,猛然抬头,冲着刚刚停下曲音将手搁在琴面上的梅长苏道。

梅长苏拨了拨琴弦,轻叹一声,蒙古大夫,你办事利落点行不。

曲音醉人,束中天支着头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他略微地记得,银袍小将曾很认真地对他说,束帮主可别在我弹琴的时候睡着了,我最恼这样的人了,我有个朋友曾经在我弹琴的时候睡着了,我硬是三个月没理他!

不会,不会,我保证不会睡着。

不会睡着……

保证不睡着。

当梅长苏指尖将流水的最后一个音符划过,梅长苏停下了抚琴的动作,对座的人已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呦,没想到能撑过三刻钟呢!”嬉笑的声音传来,披着银光,手持燃香的蔺晨从山头的密林中飘了过来。

梅长苏冷眼瞪了下将半截燃香丢入茶炉的蔺晨,不待蔺晨再言,拨动琴弦再次弹起曲来。

“孤馆遇神啊!”蔺晨悻悻然地盘膝坐下,将手中的提篮和搭在手腕上的裘袄放于案头,道,“弹完就把药膳吃了,把束中天的披风还给他,裹着裘袄睡一会儿!”

“……别直接坐在地上,地上……!”一曲并未了,但梅长苏还是收了曲音,低头垂眉道。

地上凉,对他。可对蔺晨……

“哦,脏?”蔺晨从梅长苏身上抱过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煞有其事地道,“这家伙刚才把山亭的石板踩了个遍,咋就不知道疼呢。幸好这山亭铺的是整块的石板,不然……呵呵,莽夫,莽夫……”

“蔺晨……来一曲酒狂好吗?”梅长苏抱着厚实的裘袄,低声道。

“行啊!”蔺晨随意地拨了拨琴弦,笑着道,“本公子琴艺高超,你可别太迷了。”

“……!”梅长苏。

蔺晨笑了笑,从梅长苏手中接过束中天的外袍将其铺在了地上,盘膝坐下,拨动琴弦的同时晃着头吟唱了起来:“世事奔忙,谁弱谁强,行我疏狂狂醉狂。百年呵三万六千场。浩歌呵天地何鸿荒。天有酒星地酒泉,天地爱酒无传。不妨一斗需百钱,飘飘醉舞飞神仙。及时行乐也当留连,人生不饮也胡为然。东流不返也那流何长,红颜白发也那催何忙,好怀呵对酒也愁相忘,题诗呵自叹也成疏狂。浩歌抚景悲斜阳,斜阳,量宽沦海盛汪洋。怡情风月无时常,糟堤筑就也那流琼浆。白酒呵初熟山中归,黄鸡呵啄黍秋正肥。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吁嗟呼兔走也阳鸟飞。林泉呵乐隐也人知机。瑶琴一曲也摩金徽,金徽。新丰美酒斗十钱,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杨柳边。醺醺呵谩醉也搜诗篇,如流呵染翰也翻银笺。古今狂客也名千古,何人醉酒那长安眠,长安眠。吐酒仙人声款款。世相建,此心遗,此心迷,富贵功名不为稀罕。晋阮藉浩歌狂,叹那停杯,叹那弄盏,醉舞琳琅春意满。叹那弄盏,醉舞琳琅春意满。无事关心,此心不服天公管。此心不服天公管。”

梅长苏是听过蔺晨弹琴的。在琅琊山头,他不止一次听过蔺晨弹琴,也不止一次“提点”过蔺晨曲音和指法的错误。蔺晨的酒狂他也听过多次。

蔺晨的酒狂有点浮,缺了一把火候,却也因此多了一份飘逸。

所以即使十三先生端坐于前,也不会挑出蔺晨酒狂的欠缺。

但今日蔺晨以清朗的嗓音,配着酒狂的曲娓娓唱出疏狂的词。

他突然发现,这才是最完美的酒狂。

最适合蔺晨的酒狂……

“喂喂喂,梅宗主给个薄面好不好?就算本公子弹得不好,唱得不妙,你也不用傻愣当场,连药膳也不吃了吧!”蔺晨不悦地道。

“我没想过酒狂能唱!”林殊所有的才学来自于父帅和娘以及族中长辈挑选的良师。授他琴艺的十三先生教会了他酒狂,但绝对不会教他“世相建,此心遗,此心迷,富贵功名不为稀罕。晋阮藉浩歌狂,叹那停杯,叹那弄盏,醉舞琳琅春意满。叹那弄盏,醉舞琳琅春意满。无事关心,此心不服天公管”的曲儿。

“长苏,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对应酒狂的词,有两篇,我刚刚唱的是《西峰重修琴谱》的词。乖乖把药膳吃完,送走束中天我不但送你《西峰重修琴谱》,还送你一本《杨伦太古遗音》,《杨伦太古遗音》上有另一个酒狂的唱法!”

“真的?”

“本公子什么时候骗过你!”蔺晨不爽地道。

明面上是没有,暗处设套的,两只手都数不完。梅长苏斜斜地瞅了一眼蔺晨,暗自忖道。

“不过下次就换你来唱给我听!”

“好!”

林殊可以需要什么学什么,但梅长苏不行,梅长苏必须多学点,才能做到有备无患。

就如蔺少阁主一样。

本章完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万相之王 星汉灿烂 我有一剑 陆地键仙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从长津湖开始 人族镇守使 从木叶开始逃亡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修罗武神
相关推荐:民国血时代最强攻略从斗罗开始修改剧情异界一统我是凯勒科沃尔穿成反派大佬的小作精都市:从急诊科开始与王爷为邻极品收藏家快穿之女配她手握打脸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