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一百七十一章 阴奉阳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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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一下江左地头失踪的人口。

半月后,当天机堂将名单呈报至梅长苏手中,他才终于有了欣慰的笑容。

很好,呈上的名单包含了他想要知道的所有信息。

姓名、年龄、身份、喜好、所长……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人。

梅长苏放下纸笺,再次回味蔺晨说过的话。

蔺晨到底想说什么?

窗外传来嬉笑声,梅长苏抬首望去,瞬时笑了,院内饭饭正带着清儿和华旎玩雪。他们用积雪堆了个雪人,找来煤渣做了雪人的眼,找来胡萝卜做了雪人的鼻。

屋外笑声欢快,梅长苏禁不住推开房门,踱步到廊下。

班卓清见状忙放下手中的扫帚,拱手道:“见过宗主。”

“宗主哥哥!”原本坐在饭饭肩头的华旎攀着饭饭的肩头滑下,扬起头一本正经地道,“晏伯伯不让您出门。”

“我只是在院内走走。”回到廊州几个月,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华旎的笑声。

蔺晨母亲被害时,也和华旎差不多大吧?那个时候的他,是不是和华旎一样,一夜之间长大,不愿开口,不愿说话,一个人拥着被褥默默流泪?

“哦。”华旎板着脸,捏着衣摆擦了擦手,又握起梅长苏的手。

“暖的!”华旎认真地宣布,“晏伯伯说了,宗主哥哥的手如果是暖和的,就能在院里呆两刻钟。”

难怪晏大夫离开时不带半分犹豫,原来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嗯!宗主哥哥,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心?吉婶今天煮了赤豆羹,用了旎旎做的桂花蜜。”

不得不说,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华旎一点都不可爱,梅长苏叹了一声:“好,你和饭饭一起去厨房看看。”

饭饭就是蔺晨从南楚带回的“大个子”,无名无姓,他思量许久,给“大个子”取了名:范勇。但不知为何,这院里的男女老少都喜欢叫他饭饭或饭饭兄弟。

“清儿,你过来。”梅长苏把班卓清叫到跟前,牵着他的手走到廊下,“你觉得饭饭开心吗?”

“开心。这个院里的所有人都很喜欢他,他也很快乐。”班卓清轻声道。

帮吉婶劈柴挑水、帮吉伯修剪花卉、帮张婶做晾衣架、帮赵大哥修屋顶……无论谁要饭饭帮忙,他都积极热情,虽然他把吉婶的小板凳当柴劈了、把刚鼓起花骨朵的花苞给剪了、把晾衣的竹竿给折了,虽然修屋顶时他直接从屋顶上掉了下来,但这里的每个人都包容他、原谅他、给他微笑……

“他叫范勇!”梅长苏在班卓清的手上写下饭饭的大名,“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他饭饭吗?”

“是晨叔起的?”

“饭饭是旎旎取的。因为他每顿要吃一桶米饭。”梅长苏比了个手势,“这一桶米饭足够五六个人吃,旎旎见了脱口而出,饭……”

“饭……桶?”等不到下文的班卓清小声问。

“旎旎是个有教养的小姑娘,在察觉到失礼后,马上改口叫饭饭哥哥。”梅长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班卓清。

“饭饭的遭遇和你差不多,先前的主人总嫌他吃得太多,对他非打即骂。那个时候,他只要表现出愤怒,就会招来更惨烈的毒打,久而久之他不敢反抗,连小孩子都敢拿石头砸他。但他现在很快乐,他很高兴我们叫他饭饭,也很高兴旎旎叫他饭饭哥哥。”

“……”班卓清。

“清儿还在犹豫是沿用父亲给取的名字,还是按爷爷的意思换个名?”

“宗主,您是怎么知道的?”班卓清诧异地问。

梅长苏笑而不答。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蔺晨的话他终于领会了:“只要不忘初衷,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

“初衷?我的初衷是回到班家,让爷爷认可我的手艺。”班卓清咬着唇,小声道。

“得到班家老爷的认可,是你父亲的初衷;回到班家,是你父亲的愿望。但这些并不是清儿的初衷……”梅长苏微微一笑,“清儿的初衷是什么?”

“想让爹爹快乐……”班卓清垂下头,细若蚊声,“我希望身边的每个人都快乐。”

“我想,你晨叔叔会喜欢你送他的礼物。”

班卓清做了一个木槽。

当羽鸽落到木杆上,下压的力量会让木槽上的木板移开。

把水和鸽食放在木槽里,就不会被鸽毛和鸽屎弄脏。

班卓清把木槽交到他手上时,他很欣慰。

虽然相同的东西蔺晨捣鼓过,但他还是收下。

这玩意儿,对于寻常人家有用,于他和蔺晨则为鸡肋。

他让黎纲把木槽放在院内,让清儿亲眼见到鸽儿从木槽中取食,然后从清儿手上接过了能放入衣袖的小巧的□□。

他看到紧绷的小脸绽放了笑容。

摸出小巧的□□,梅长苏一字一顿地道:“我身边有懂我的人,我有想要做的事情,我的朋友信任我,我的手下誓死相随……我很快乐。清儿,你快乐吗?”

“爷爷对我严厉,可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大伯、大伯母待我如亲子。族里的兄弟姐妹、街坊里的叔伯婶姨、学堂里的夫子、伙伴对我都很好。我很快乐。”班卓清挺起胸目视前方,大声回答。

忽略掉班卓清眼角的银光,梅长苏摸着手中的□□,轻轻一笑:“清儿,这玩意叫‘画不成’怎么样?”

“画不成?”

“嗯,至于你送晨叔的木槽就叫‘食不尽’吧。”梅长苏黠笑。

“……”班卓清。

汇香楼

汇香楼位于廊州的闹市,是廊州数一数二的酒楼食肆。

说起这家酒肆,在廊州地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与其他名声在外的食肆一样,汇香楼一席难求;与其他酒肆不同,汇香楼于每日早上对外出售包子:香菇菜包、鲜肉包。每种包子每日贩售三百只,每人每种包子限购两只。

就价格而言,汇香楼的包子要比其他食肆贵上一半,但……

汇香楼的包子比手掌还大!

两个香菇菜包里的馅料能装上一小碗,而鲜肉包里的肉馅堪比其他食肆的狮子头!

所以每天早上汇香楼都会排起长队,可是……

当坐于汇香楼雅室的明德望着案头两只比他手掌还大的肉包子时,脸上的笑容瞬时石化。

“甭客气,不够再点两个!”蔺晨手持玉扇在明德的案头敲了敲,“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阿晨!”明德哀怨地叫道,“我千里迢迢跑去南楚帮你,又辛辛苦苦跟着你跑来廊州,你就请我吃这个!”

“有的吃就该偷笑了。”蔺晨愤懑地道,“且,不是我不请你吃,而是汇香楼现在只有包子!”

举箸戳了戳白胖的肉包,明德在叹声中搁下手中的银箸:“汇香楼的包子不是只在早市才有、且只外售吗?现在都过午时了,怎么还……”

“你到底吃不吃?”蔺晨额头青筋跳动,桃花眸子浮上隐隐的怒气。

“不吃!”明德义正言辞地说,“为了阿晨,我再饿也不吃包子!”

“啥叫为了我?”蔺晨敲着案头,不屑地问。

“你,你说的呀……请我到汇香楼吃饭。包子不是饭!”明德往后缩了缩,“哆嗦”地道,“为了不让阿晨变肥,我绝对不吃汇香楼的包子。”

“你……”

“食言者肥,我不会让阿晨食言。”明德抱着软垫往后挪了半尺,丹凤眼闪着黠笑,朱红薄唇反复念叨,“饭可以是菜,但包子绝不是饭。”

“有能耐你别往后躲啊,有能耐你大声说啊!”蔺晨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一失足成千古恨,但又有何妨?

“说什么?”明德无辜地眨了眨眸子,故作好奇地问。

蔺晨闷声笑了笑,耳力甚好的他,听到了走向这边的脚步:“想说啥就说啥,甭忌讳!”

“想看阿晨跳舞!”明德朗声笑道,“想那日,你我花前月下,你我信誓旦旦!”

“你跳舞,我奏乐!”

“你舞剑,我击鼓!”

“饮酒作对。”

“举樽邀月!”

“快意自在!”

“呃,兴起时却飞沙走石、乌云遮月,下起了滂沱大雨。”

“阿晨,那只是个意外……”明德指向蔺晨,话才说了一半,门被赫然撞开。

“妹妹,你怎能不说一声就与人私奔?”一头闯进的是位青衣“男子”,见了嬉笑相对的蔺晨和明德扳起了脸,“可知三媒六聘为妻,私奔为妾?”

呃,蔺晨和明德面面相觑:怎么是曲如意,梅长苏呢?

“曲公子,你不是死了吗?”接到明德求救的目光,蔺晨憋着笑,悠然自得地道,“呦,大白天的,不会闹鬼了吧?”

“闹鬼?”明德惊呼,四下张望一番,“阿晨,你作妖的法器还在不在?”

“要什么法器啊,一面照妖镜足以。”蔺晨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个锦袋,从锦袋中掏出一面手镜,瞧着镜面戏谑道,“明德,你瞧,镜中有个美人呢。”

“让我瞅瞅!”明德探身望向镜面,脸上的表情一变,捏着铜镜惊呼,“什么美人,左眼上的白斑好难看!”

“唉,把左边遮住,看右边。”耳中再次传来脚步声,蔺晨抿笑,以扇柄指着镜面,“仔细瞧,是不是个美人?”

“但是……”明德嫌弃地别过头,“左边的白斑也太丑了。”

两人的一唱一和勾起了曲如意的好奇心,她忍不住想上前一看究竟,却被明德以衣袖挡开,“别,别过来。”

瞬时,明德已转到了蔺晨身后,高举手镜,大声喝道:“妖孽,看我的照妖镜!”

“那是我的照妖镜!”蔺晨认真地纠正。

“妖孽,看我家阿晨的照妖镜!”

“是晨法师的照妖镜!”蔺晨好脾气地再次纠正,“是南楚主君亲自聘下的国师,晨法师。”

“看我家晨法师的照妖镜!”

“南楚不是你家。”

“看……”

“啊!”一旁的曲如意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中瞧见了手镜中映着的脸:镜中她左脸上一块白斑赫然在目。

“我的脸!”花了脸的曲如意哪里顾得上假扮的身份,抢过手镜用力擦拭着脸上的白斑,“擦不掉……怎么擦不掉啊?”

“咦,阿晨,她有呼吸,她不是鬼,是人!”明德惊奇地叫道。

蔺晨笑眯眯地望向一侧的墙头:“肯定啊,你的阳气很旺,怎么可能撞到鬼?”

“呦,瞧你说的,今个儿你我不是活见鬼了吗?”明德亦将目光移到一侧的墙头。

两人一唱一和甚是开心,这让一旁的曲如意更加恼羞,她捂着脸、目透凶光,狠狠地道:“你们给我等着!”

“等你干嘛,我要跟着阿晨,阿晨在哪儿,我在哪儿。”

“哎,曲小姐,看破不说破。”

“你们……”不由自主地,曲如意也把目光投向了左侧的墙壁。

“阿晨,这姑娘好凶,我们换个地方吧。”

“不行,我答应过请你在汇香楼吃饭。饭都没上桌,怎么能走呢?”

“简单,去厨房要两碗白饭,一碗浇酱油,一碗拌白糖,我们去汇香楼的屋顶上吃,这样亦算你不食言!”

“那怎么可以?太失礼了!”

“为什么不可以,汇香楼的屋顶也是汇香楼的地盘。”

蔺晨和明德的声音不大,但两人的对话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入隔间,梅长苏瞅了眼墙壁上用于传音的铜管,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茶,悠然自得地吩咐道:“黎纲,你去隔壁说一下,在屋顶看风景没问题,但若把屋顶弄坏……”

“哪怕腿骨摔断、经脉断裂,也得把屋顶修好,不然别想离开廊州。若是断成两截,我负责把尸体补在屋顶上!”

“……”黎纲。

“还有,浇酱油和拌白糖的白米饭,我请!”

这叫他怎么传话!

黎纲呆了呆,垂首敛眉:“宗主,用多大的碗?”

“……比茶盏大一圈的碗。”

“是!”黎纲拱了拱手,悄然退了出去。

少刻,传音筒里多了黎纲的声音,以为会让蔺晨和明德恼羞的传话,却……

“我要薏米酱油,最好淋一勺麻油。”

“我要桂花腌制的白糖,再撒一撮芝麻!”

“什么?把屋顶踩坏要负责修缮?不,我干不来粗活,通融一下,我街头卖艺,用卖艺的钱找工匠修屋顶。”

“我在街头摆个测字摊吧。”

“阿晨,摆什么测字摊,我卖艺,你收钱吧!”

“梅宗主,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刺破耳膜的尖叫声让梅长苏露出笑容。

曲家名下有一绣庄,出产的绣品精美绝伦,因而庄内的绣娘常被选去宫里做绣活,这个渠道对于他可多不可少。

“黎纲,把明公子带到我这边来。”梅长苏踱步到传音筒前,沉声道,“再让小二送一份羊肉面到我房里,送一碗白糖拌饭给沐大夫!”

果不其然。

“没良心的,你竟然这样对我!”

“我不要和阿晨分开!”

“黎纲,把明公子拖过来!”

“阿晨救我!唔……”

在明德的不甚相信与曲如意的震愕中,蔺晨空指一弹:“别瞪我,我见不得你有羊肉面吃!黎纲,你可以将他拖走了,不用谢我。”

“谢过沐大夫!”黎纲抱了抱拳忍着笑,无视明德的横眉怒眼,将其扛在肩上,大踏步地离开雅室。

“喂,你……”曲如意刚迈开步子想要追出去,却被蔺晨拦在门口,“琅琊榜上的美人儿,怎么连一个男人都留不住。呦,现在算不上美人了。”

“你……”曲如意瞬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道,“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用衣袖触碰你的人不是我!”

“你……不是你干的,也是你指使的。”

“呃,难不成曲姑娘相中的是个没主见的?”

“你……”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曲姑娘可曾明白?”

“我……”

“我是你,就把曲家所有的事情丢给他。”

“什么……”

“什么货款不对、什么佃户求减租、什么族亲婚丧嫁娶,全都丢给他。”

“他不是我哥!”

“不是你哥,你将他留在曲家做什么?”蔺晨漫不经心地问,“摆设?还是……”

“他像我哥!”

青葱、白肉、细面浓汤……

味道……

明德咽了咽口水望向梅长苏,大声叱骂:梅宗主,你太过分了,都说来者是客,你这算啥!

梅长苏暗笑一声,瞅了眼剩下的半碗面,遗憾地道:“撤了吧。”

太过分了!

“别恼。”梅长苏将一盏清茶推到明德面前,“等事情办完,汇香楼的厨子你挑一个带走。”

去哪里?明德顿生警觉,毛骨肃然地望向梅长苏:你,你想做什么?

“曲家。”梅长苏气定神闲地睨了明德一眼,“把剩下的针取出,你需静卧半年。”

我和阿晨商定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等等,阿晨说地方他来选,难不成……明德目露惊恐,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眸。

“我的人就那么好借?”梅长苏冷笑道,“前任4崦送纷樱衷诎谠谀忝媲暗挠辛教趼罚阂唬颐税涯愣鼋螅媚阕陨悦穑欢野涯闼统鼋螅山鹚つ阒苋!

我不要金双,金双太丑了,我要阿晨,阿晨好看。动弹不得、又出不了声的明德,只能以怒目表示无声的抗议。

“以琅琊公子榜在榜十位公子为样板,做八套□□,让金双轮着戴给你看。当然,你也可以把曲吉祥的脸皮撕下,让金双戴给你看。”

亏你是江左盟宗主,怎么比我还阴险!明德愤然。

这些手段谈不上阴险。梅长苏暗忖一句,面不改色地道:“前任4崦送纷樱靡叩穆妨寺穑俊

明德,明德,我叫明德,不叫前任4崦送纷印

“选第一条路,我敢保证欧阳陌三日内就会找到你,届时你就是4崦送纷樱谎〉诙趼罚闶乔夜忧椤t谀阄伊纸费裟俺ズ螅惚闶桥费裘鞯拢

你就那么肯定欧阳陌能找到我?明德不屑地瞪了梅长苏一眼:嘿嘿,我惹不起他,我躲还不行吗?

“我会‘引导’他找到你。”梅长苏邪魅一笑,看出明德目露惊诧,不忘补上一句,“江左盟与璧秀山庄同在琅琊帮派榜,相互帮衬亦是应该的,你说是不是?前任4崦送纷印!

左一句“前任4崦送纷印庇乙痪洹扒叭4崦送纷印保妹鞯率ダ碇牵趴诼畹溃憾阅愀鐾罚∶纷谥髂惚鹜耍掖竽骤敌闵阶痪褪悄愕娜嗽谀致穑

“嗯,我知道是金双他们动的手,但……证据呢?”梅长苏好笑地问,曾经的他面对蔺晨的挑衅亦是如此吧。

呃,证据?明德赫然发现,他手上没有一丝能指证梅长苏的证据,而人证?他信得过的人皆是梅长苏的手下。

与此同时,他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他被蔺晨点了穴,被黎纲带至这里,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与梅长苏的对话,有些是装模作样的“哑语”,有些更是无声的对视,在这种情况下,梅长苏是怎么做到与他“对答如流”的?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当梅长苏捕捉到明德眸中一闪即逝的惊诧,他笑了笑:“不用太在意,只要照着我的安排做,你我是友非敌。且我会助你将欧阳陌除去,让璧秀山庄归于你名下。”

不干!除非你把阿晨给我。明德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不屑地别过头。

“蔺晨!”梅长苏踱步到墙边,朗声道,“你会医脑袋吗?”

“医书上看过,但没机会练手。怎么,你脑袋不好使了?”

“不是,是前任4崦送纷樱蝗惶欢嘶傲恕!

“长苏啊……听不得懂人话,不一定是脑子的问题,许是耳朵的问题,当然也可能是听懂了、说不了话。”

阿晨,你站哪一边?明德欲哭无泪。

“如何医?”梅长苏沉声问。

“这个嘛,以形补形、食补就好,猪脑猪舌加猪耳,搅碎、拌匀、灌下去。”

不顾明德已面无血色,梅长苏煞有其事地追问:“生的还是熟的?”

“五分熟。对了,如果病人的脸色不好,另加一勺猪血。”

听到这里,明德哪里还顾得上颜面,抬首愤然道:你狠,你狠!我认输,我听你的。

“蔺晨,能加盐巴或料酒吗?”梅长苏睨了一眼明德,冷然地道。

“不用费事,加一勺油辣子足以!”

梅宗主,您说啥,我干啥,绝对阴奉阳违,不,不,我是说绝不阴奉阳违。

“前任4崦送纷铀担圆涣死薄!

“那就放一勺白糖吧。”

梅宗主,让金双跟着我吧,他还是蛮顺眼的。

认清事实的明德叹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梅长苏是个麻烦,为什么阿晨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或者说,梅长苏就是琅琊阁一手打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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