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一百一十九章 张网以待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星空罗列盘。

曾是北方一国的国师用来占卜的罗盘。

二十多年前,该国被大渝吞并,国师沐令携星空罗列盘不知所踪。

数年后,江湖传言,星空罗列盘藏有足以让其复国的财富。

还在琅琊山养伤的时候,他曾有意无意地向蔺晨问起此事,结果引来蔺晨笑个不停。

沐蔺晨,我在行走江湖时用的名字,止住笑的蔺晨一本正经道。

沐蔺晨是蔺晨在江湖上用的化名,那么沐令是?

老阁主?

从蔺晨含笑的眸子里,梅长苏得到了答案。

所以那消息......

消息跟我爹没关系,我爹只是喜欢那罗盘。谁知后来闹了这一出,他嫌多事,就寻了个时机将罗盘脱手了。

真的?

我家出去的东西,没有假货,蔺晨瞪了他一眼,不悦地道。

我是问,罗盘真的藏有巨额财富吗?

在孩子的眼中,一副弹弓就是财富,蔺晨答非所问。

夜幕降临时又下起了雨,黎纲开了两扇窗通风,梅长苏守着灯烛看着一份份传至手上的要件。

比起去年这个时候,传至他手上的要件已少了不少,但仍为一座“小山”。

“黎纲,明日用飞鸽给甄平传个信儿,让他找布商、首饰铺子的人去喜长老那里,另外送二百两银子过去。”今日由影卫传出的信件,是让喜长老牵头,于六月初六为江左境内失了双亲、又无亲族照料的少年们加冠。

“是!”

“六月办及冠礼,八月再办及笄礼。若此行可为,就写入盟约,以后每年由盟里出面,为失了双亲、又无亲族照料的男孩行及冠礼、女孩行及笄礼。当然前提为他们已拜在江左盟下。”

“是!”

“霍州昌平县野猪袭人事件让葛俊去处理;翼州官府想让江左盟牵头修一座百善堂,这事让万韦派小肆去办;静州白蚁成患......蔺晨的铺子鲜有蚁虫,可以去尚春堂求药方。”

“是!”

“抚州近半年来有数具尸首被盗?”那么巧?梅长苏揉着发胀的额头暗忖。

“让人把有关这件事的线索整理出来,等忙完付家的事,我们就去抚州。”梅长苏抽出纸笺道。

“是。”

“涂州,金家媳妇被刘员外强行拉回府邸,因不堪受辱撞柱而亡,其夫上门讨要说法,又被知县活活打死,这,这还有王法吗!”梅长苏拍案怒道,却忍不住捂着胸口,低声咳了起来。

“宗主......您别激动,别激动啊!”黎纲见状,忙上前帮着顺气。

“这刘员外是什么来历?查,七日内给我答复!”梅长苏指着纸笺,怒道。

“是!”

梅长苏推开为他顺气的黎纲,苦笑道:“原来朗朗乾坤下,有污秽龌龊之事的,不止付家。”

“宗主,您别动气。这事,这事我们会去查。”

“好,我等你们的消息。就算眼下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也需知道个分明。”

“是!”

“对了,有蔺晨的消息了吗?”咳喘了半刻,梅长苏转而问道,“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说,每隔一旬给我留个信儿。上回留在浔阳,这回留在什么地方了?”

“......”黎纲上前一步,躬身回道,“甄平传来消息,您,您在射阳的那块珍珠米地,前些天被人拔了穗,据查是蔺公子干的。”

梅长苏微怔:“他不是前几日还在琅琊山与曲如意过招吗?琅琊山到射阳走得再快也需七八日。”

“许是蔺公子在回琅琊山之前……” 黎纲揣测。

“顺路?”

“应该不是,杨佑在田间找到了德州三胖云糕作坊的空盒子。”

“绕路去拔珍珠米?什么人啊!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是……您尚在浔阳时。杨佑发现后,先将剩下的珍珠米收了,才去信通知了堂口。”

“这人做事,怎么还是一根筋。”梅长苏骂道,“真不知道杨员外为什么要留他在身边当亲信。我问他要人,他还......”

不对,舅舅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庸才留在身边,又怎能容他这么久?

蔺晨,刻意绕去射阳拔珍珠米,绝不是去逗杨佑,而是......

与我暗斗。

我......

梅长苏揉着手,舒展了眉头,道:“杨佑是怎么向甄平回报少了的珍珠米的?”

“少了四十八根,约莫十斤。”

“是十斤、约莫四十八根,还是四十八根、约莫十斤?”

“甄平来信说是少了四十八根,约莫十斤。”黎纲躬身道,“甄平的来信在我案头搁着,宗主您要过目吗?”

梅长苏若有所思地看着黎纲,久久没有开口。

黎纲被梅长苏投来的目光搅得有些惶恐,却又不敢开口询问,只得垂首,继续侍立一旁。

“杂事由你和甄平处理,我很放心。”梅长苏叹声道,“只是黎纲,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说?是说少了十来斤珍珠米、约莫四十八根,还是说少了四十八根、约莫十斤?

乍一听这两句似乎没什么区别,但黎纲仔细一想后,肯定地回道:“应该是前者,以斤两估算根数。”

“嗯,这是常人的想法,可这人却以根数来推算斤两。”梅长苏灵光一闪,记得蔺晨曾说过,杨员外手下有不少奇人,其中有一人天生少根筋,做事顾头不顾尾,但他有个本事,连蔺晨都甘拜下风。

记物记数的本事。

这人走进一间屋子,扫上一眼,就能把屋内所有的物品及摆放的位置全数记下。

这本事我也有,但我是后天练就,而那人是天生的本能,蔺晨如是说。

庙会上,他往高处一站,向街头扫上几眼,就能告诉你,街上有多少人,男女老少各有多少,卖糖葫芦的站着哪里,卖抄手的摊子摆在什么地方......

哪怕你隔了半年再问,他还是能将每个人的位置娓娓道来。

……

难怪舅舅能容下他,且道明杨佑只借不让。

“把他派去万韦那边,与小肆搭档。”梅长苏搓着手,笑眯眯地道。

缺根筋的人,在心思活络的小肆眼里会如何?

不论后续会怎样,有这样一个人盯着,小肆的一举一动他就能悉数掌控。

林殊能雪夜薄甲逐敌千里,亦能在仲夏之夜光着膀子扎进护城河游上一个时辰。

梅长苏冬日畏寒,在仲夏亦不好过。

莫说光着膀子,就连敞开衣裳去院内乘凉,也得顾着大夫的脸色。

梅长苏拥着薄毯躺在竹榻上,透过半启的窗格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又是一日过去。

为什么每一日都那么难捱。

梅长苏抿着唇,疲惫地合上眼。

知晓主凶为夏江、谢玉又能如何?

在他们之下还有多少帮凶?

悬镜使不领皇命不得出京,赤焰案发时谢玉身在西境。

是谁偷换了父帅传给萧选的军情急报以蛊惑君心?是谁在朝堂烧起第一把火?聂锋大哥本绕行绝魂谷为侧翼接应我,为何他没及时赶到?嫂嫂曾说英王府灭门是因英王世子前来梅岭送信,那么英王世子到梅岭了吗?我骑马的本领是他教的,他为人谨慎又机敏,是谁暴露了他的行踪?是谁将他斩杀途中?又是谁向萧选告发了此事?

只有把这些事都查清了,才能重回金陵。

且只有一次机会。

而要把这些查清,需有一张网,一张比琅琊阁更密的情报网。

可,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去织网。

只能剑走偏锋,将重点放在大梁,放在与朝堂相关的情报网上。

其他事情,只能交由天机堂去办。

把要查的事情混在天机堂的日常事务中,随帮务一同查办。

这叫什么?

说婉转点叫投桃报李,说直白点就是利用。

江左盟有恩于他,有恩于赤焰旧部,他却利用这个......

日后成功倒也罢了,若是失败......

又会有多少人因此受累?

没有退路,

更不能失败!

暮色沉沉,梅长苏亦有了倦意,他放任自己陷入黑暗,却不免嘀咕:这都几日了,他等的人怎么还不来?

时而如跌进冰窖,时而如被烈火炙烤,时而又像有把利刀在体内乱戳……他想挣扎,却逃不出黑暗,他想沉沦,却有人不许。

下颌被人掰开,喂入一粒丹药,一股真气渡入体内。片刻后,床榻上的人终于有了血色,缓缓睁开了眸子。

“小影,你醒了?”昏暗的烛光中,隐于面具下的人扶起了刚从晕厥中苏醒的月影。

“困,别吵!”月影伸手一挥却使不上劲,茫然地甩了甩,喃喃道,“断了?”

“别动,先喝点粥,喝完我给你接骨。”那人道。

“呜……”月影□□一声,懒散地道,“谁招惹你你找谁啊,找我泄什么火?我来江左又不是玩的。”

“是吗?”那人冷笑一声,“这江左梅郎可是将你整个人都画下来了。”

“我来安浦,除了客栈和茶楼,就没去过其他地方。”月影用另一只好手撑起虚软的身子,靠在床头,“若说有什么人可疑吧,是有那么一个。昨日突降大雨,在茶楼与一个名叫苏哲的行走商人处了一下午。”

“苏哲?”

“对啊,他的手下试图跟踪我。”月影无所谓地道,“我见那人着实辛苦,就让他跟了一条街。”

“那人什么容貌?”

“爷,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什么时候记过人的容貌。”月影打着哈欠,倦倦地道,“跟踪我的那个人是三十岁左右的黑脸壮汉。那个叫苏哲的,约莫二十来岁,他那身板啊,估计你折腾一回就挂了。”

“小影!”面具人轻斥一声,欺身上前将月影一捏,道,“不得胡言。”

月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真没看清那苏哲的容貌,只知道他身上有很浓的药味。”

“你口中的苏哲就是梅长苏。”面具人思索片刻后道,“他不简单,你别小看他。”

“就他那身板,要灭他根本花不了多少力气。”月影冷哼道,“若爷不放心,我损几分内力亲自将他拿下便是。”

“你与他的对局已经败了。”

“败了?就因为他怀疑到我?”月影好笑地道,“爷,您怎么不说您不仅败得彻底,且把璧秀山庄又得罪了一次?”

“小影,你觉得我会败吗?”面具人漠然地道。

“您低估了梅长苏的能力,败上一局亦在情理之中。”月影淡淡一笑,面对怒火中烧的面具人,无惧地道,“爷,您若想要梅长苏死,小影拼下贱命一条也会了您心愿;若您的心愿是让梅长苏败得彻底,永世不得翻身,那,小影另有妙计。”

“说。”

“若我昨日遇到的苏哲就是爷口中的梅长苏,小影能肯定,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只要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你怎么知道他是个重情义的人?”

“他的小书童掉了一颗乳牙,他特地关照小二把面煮烂点,且不是一碗,而是一锅。”

“......有这种事?”

“这只是小影的推测,但看他上位后所干的事儿,爷不难发现,他对手下极好,婚丧嫁娶他都有贺礼,平日里江左盟的人遇事寻到盟里,多少都能得到些帮衬。”月影淡淡地道。

“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受杨员外相邀,参加了他的及冠礼。过年前,他就遣人送来一副古大师的墨宝。小影,你怎么了?”面具人见月影捂着胸,五官皱成一团,忙将他抱在怀里,焦急地问。

“没事,只是刚才心头一阵纠痛,想着爷正在说话不能昏过去,就用了内力去抵。”参加过梅长苏的及冠礼吗?月影拭去嘴角的血渍,涩涩地道,“爷,您刚才说什么了?小影没听清楚。”

“我刚才说……”面具人刚想把话重复一遍就急急收了口,“梅长苏是杨员外的外甥,要查他的底细可以从杨观道处入手。”

“这件事情吗?小影查清楚了。”月影冷讽道,“他家为灭门。”

“和4崦擞泄芈穑俊泵婢呷烁次省

“没有。是兄弟阋墙,为了祖上留下的家产,弟弟寻来山上的强盗犯案。梅长苏时年三岁,被他的忠仆藏在枯井里,躲过一劫。”月影斜着头,有气无力地道。

“怎么,累着了?”面具人又问。

“不累。”能不累吗?梅长苏就是凭空冒出来的,虽说有很完美的背景,但帮其造假的人有个致命的漏洞。为了把这漏洞补上,他前后忙了五天!

“好了,不说他了,先喝粥吧,喝完我来帮你接骨。小影,你是说对付梅长苏,需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是!”

“可他身边的人有几个好惹?”

自梅长苏上位,已收回了八成以上的江左产业,但也有一部分尚未收回,如安浦城内的产业。而当年从姜雄手中买走这份产业的不是别人,恰是遭到灭门的付家。

此番,梅长苏在赶来安浦城的途中,就已命江建通过商会,先将这份产业中的一座宅院“买下”。

所谓的买下,不过是告知商会,这座宅院若要过户,在同等条件下江左盟为先,且未易手前江左盟要将其征用,用作付家灭门一案的查案场所。

不说江左各地的商会本就在清辉堂控制之下,就说这两年江左盟名声在外,连官府都将此事交给江左盟查办,商会的大公们还有什么理由说不?

因有了心思,梅长苏彻夜难眠,想的就是这件小的不能再小的琐事。

他原本没有留意,但这两日为了等人,他刻意将自己这座宅院前后走了一遍,才发现这院落的布局如同杨家外宅一样,为“五进”的院落。

杨府主宅和付家主宅,以及扩建后的江左盟总部,皆为“七进”的院落。

“一进”、“二进”......

为林殊时,这些只有模糊的概念,只是宅院大小的区别。

可作为梅长苏,他要把这些牢记于心。江湖人可以不守规矩、少守规矩,但在一些人和一些事上仍需区别对待,入住宅院的规格就是其中之一。

并不需要置办太多产业,拜入江左盟下的大老爷们在各处空闲的宅院,只要略施手段就能随时“借”用。

梅长苏翻了个身,用蔺晨教的法慢慢吐气。院内传来嘈杂的声响,没有影响到他。片刻后嘈杂声渐渐平息,他才缓缓睁开眼。

是他等的人吗?

随即便听到黎纲的声音在门开时响起:

“宗主,可曾安好?”

“进来吧!”梅长苏道。

“宗主!”黎纲深行一礼,兴奋地道,“您等的人已被陈堂主和季布联手拿下,他们正欲咬舌自尽时,被陈堂主卸了下巴,现羁押于偏厅中。”

“好!”打了火石,点上灯烛,梅长苏披了件外衣,手持烛灯开了门,“我去看看。”

偏厅内,季布一见到梅长苏,开心地道:“宗主,您料事如神,他们果然来了。”

“季大侠,劳你把璧秀山庄的李执事请来,就说我们的客人到了。”梅长苏浅施一礼道。

“好!”

“你们两个去巡视下,看看有无其他异状。若无,就去内院守着。”梅长苏转向另外两人道。

“是!”厅内两名壮汉随即行礼离去。

梅长苏见厅内除了两名“访客”,只剩下他、黎纲、陈坤和江建。犹豫了下,道:“江建,你去远山房前守着,等这边问完事情后,我要去他房里看看。”

“是!”江建应声,行礼离去。

梅长苏冷笑一声,把衣袍一撩,坐于席上:“呦,这不是远山吗,昨日邀你留宿于我府中,你不愿,说是要照顾付老爷的远亲。今儿个怎么又夜闯我院内了?陈堂主,他身边的人又是谁?怎么这脸比你还黑。”

“宗主,此人是赏金猎人乐金逸。”陈坤抱拳道,“早年常在江东一带活动,属下与他打过几次照面。”

“乐金逸?”梅长苏轻哼一声,“你弄错了吧。乐金逸只对官府悬赏的人物感兴趣,我院内没有官府悬赏通缉的人吧?”

“宗主,他们两个恐怕是来找东西的。” 陈坤接着道。

“找东西?”梅长苏笑着说,“我又不是家财万贯的财主,我有什么东西能让赏金猎人感兴趣。”

“宗主,您不是对外说了吗?星空罗列盘在您手上。”黎纲忍笑道。

“我有说吗?不是吧。我说的是,我的冠礼礼物中有件东西很像星空罗列盘。”梅长苏瞪了眼黎纲,“就算那玩意儿在我手上,我怎么可能在巡视江左堂口时,把星空罗列盘带在身边?”

“......呜呜。”远山、乐金逸质疑地望向梅长苏,因下颚被卸,面目更显狰狞。

“呵呵,你们两个……”梅长苏冷眸射向远山和乐金逸,问道,“一个是护院,一个是欧阳钥贴身丫鬟的良人,凭什么让欧阳钥为你们谋事?”

“如果欧阳钥不参与其中,就凭你们,是无法将迷药放进大锅,更无法将迷药掺入艾草中焚烧的。”

“我一开始怀疑是欧阳钥或为颜面,或为其他,而布下这一局。可最后她也死了,但你们却活着。”

“欧阳钥既被人灭口,你们又怎么逃得掉?”

梅长苏说了一长串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足以让远山和乐金逸听个明白,听个心惊肉跳。见两人瑟瑟发抖,梅长苏冷笑一声,厉声喝问:“说,你们的主子是谁?”

“唔唔唔。”远山、乐金逸拼命地摇头。

就在这时,院内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什么方向?”梅长苏把头一转看向陈坤。

陈坤凝神,辨听了下声音的来源,道:“是内院。”

“快去看看!”梅长苏不免有些慌乱。他来偏厅,隐身于暗处的影卫应跟着来了偏厅,可是,可是晏大夫、茯苓和清儿皆在内院!而内院仅有他刚刚遣去的两名壮汉。

“我先去看看,黎纲你跟着宗主!”陈坤边说边窜出厅去。

“宗主,您怎么了?”本欲在前引路的黎纲已踏出了偏厅,却见梅长苏并没跟上,忙折返回厅内。

“调虎离山!”梅长苏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那人是想引开我们,好把他们两个灭口。”

他可以让黎纲留下,自己独自前往内院查看,但他没法预料,留下的黎纲会遭遇什么。他不敢用不确定的事去赌一个答案,更不能让隐身于暗处的影卫轻易曝光。

“瞧见了吗?这就是你们主子的手段!他,非要你们死不可。”梅长苏叹气道,“考虑下,说出他是谁,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唔唔唔。”远山、乐金逸惊恐地看着梅长苏,给个痛快?

“连不足十岁的稚子都杀,我岂能容下你们?”梅长苏冷厉地道。

远山和乐金逸面面相觑,双双垂下了头。

季布离去已有一刻,仍不见回来,陈坤去内院查看也有半刻,院内嘈杂声不减反增,但梅长苏仍不为所动。为了眼前的两人,他已有两日未安眠,还等不下半刻吗?他揉着衣摆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就在他纠结于要不要将黎纲派去查看时,季布一头闯了进来,满头大汗道:“宗主!我去寻李执事,他不在屋内。四下去找时,听见内院传来喊声,遂赶去查看,刚好瞧见李执事正与数名黑衣大汉打斗,您派去巡视的两人已倒在地上重伤昏迷。待陈堂主赶至内院,三名夜袭者见势不妙就跑了。可中院有间屋子走水了,陈堂主恐其中有诈,遂命我先行回报,让李执事前往中院查看,他留守内院等待您的指令。”

“……这么大的动静,晏大夫一定醒了,你先请他救治伤者,并把茯苓和清儿叫醒去帮衬晏大夫,他们的安危交由你负责。另,让陈坤组织救火,叫李执事过来见我。”

“是!”季布正欲离去,与迎面而来的李鹰打了个照面。顾不上行礼,季布嚷道:“李执事,宗主正找你,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回见。”

“梅宗主,您没事吧?”李鹰走进厅内,躬身行礼后道。

“李执事,多谢帮衬!今日之事乃梅某的一场布局,你先来看看,这两人是谁。”

李鹰皱眉,上前一步,瞬时惊愕道:“远山,乐金逸?你们?”

本章完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万相之王 星汉灿烂 我有一剑 陆地键仙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从长津湖开始 人族镇守使 从木叶开始逃亡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修罗武神
相关推荐:民国血时代最强攻略从斗罗开始修改剧情异界一统我是凯勒科沃尔穿成反派大佬的小作精都市:从急诊科开始与王爷为邻极品收藏家快穿之女配她手握打脸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