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了,我们先回去吧。”秦元看了一眼屋内的环境,转头对着吴雄说道。
这天晚上,秦元和孟雪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秦元就醒了,发现孟雪不在床上,坐起来喊了几声。秋月跑进来问道:“大人,你起来了?”
“夫人呢,怎么一大早就看不见她人了,她以往这个时候,不是熬好米粥了?”秦元有些漫不经心的随意问道
“没见到啊。”一听这话,丫鬟秋月有点紧张,昨晚上的她好久不能入睡,但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不过,的确没听到有人出去过。
“那她跑了去了?——你没见她出去吗?”秦元也有些紧张起来,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有啊!”秋月回答,转身到门外看了看,又回来说:“院子里没有,我早上开房门的时李,房门是锁得好好的,没人出去过,要不然,房门不可能从里面闩上的。”
言之有理!秦元暗想,急声说道:“快去看看院子大门,问问守门的老妈子,看看夫人出去过没有!”
秋月答应了一声,跑出门去了。秦元连忙开始穿衣服,刚刚把裤子穿上,秋月就急冲冲跑进来:“大人,老妈子说昨晚上没有人出去过,也没见到过夫人出来,大门也是从里面闩得好好的。”
秦元心里咯噔一下,跑出房门,到院子大门查看,果然如此,连忙跑进上官郁房间。上官郁已经起床了,丫环正在替她梳妆。上官郁见到秦元,笑问:“喂,这么一大早就跑我这里来了?有什么急事?”
“孟雪没到你房里来吗?”秦元问道。
上官郁吃了一惊,站起身来:“没有啊?孟雪不见了吗?”
“是啊,房门和院子门都是从里面闩得好好的,秋月、看门的老妈子都没见过她出去。”秦元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了。转身跑出门,来到苏安北房间。苏安北早就已经起床收拾完了。见秦元进来,正要问,秦元抢先说道:“苏姑娘,孟雪到你房来过吗?”
“啊?没有啊!怎么了?”
“孟雪不见了!”秦元转身跑出去,挨个房间查了一遍,都没有,大家都紧张起来,可整个院子都找遍了,连犄角旮旯都找了,毫无踪影。要知道他们居住的虽然是衙门,但是确实一个独立的小别院。所以,很有可能,是真的失踪了!
孟雪昨晚上脱下来的衣服全也不见了,但衣柜里的衣服都还在,梳妆台上昨晚上卸下来的首饰也在。难道是孟雪出走了?不可能!
秋月和上官郁已经六神无主,急得快哭了,一个劲问该怎么办。
秦元还算冷静,想了半天,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重新查看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猛然间一抬头,却让秦元心中一闪而过一个想法。
秦元让秋月赶紧到内衙请,不一会,吴雄、胡山都来了,与苏安北和上官郁在院子里紧张地议论着。都在担心孟雪别出什么事。
吴雄带了夜行装备。简单听了秦元的分析,将飞抓扔上屋脊,象小燕子一样轻飘飘上了房顶。吴雄在房顶上仔细察看了好一会,才沿飞抓绳索下了房:“的确有人从房顶进入过。”
“啊?带我上去看看!”
“大人~,你那么重,我可背不动你。”
秦元转身吼道:“快拿梯子来,快~!”
有仆人慌乱跑出去,拿来了梯子。秦元手忙脚乱爬了上去。这之前,吴雄已经用飞抓上到屋顶,接应秦元。
秦元上到屋顶之后,吴雄扶着他小心翼翼延屋脊走了几步,指了指下面外侧几步远的一小片瓦:“大人,你看,就是那里。”
秦元蹲下身仔细观察。衙门这房子已经修了多年,房顶已经长出了几丛零星的青草,瓦面上还有一层青苔,把屋瓦染成了浅绿色。吴雄所指的那一小片屋顶,有比较明显的翻动痕迹。
秦元首先想到的就是,既然有新鲜痕迹,能否追踪?可这个想法马上就被否定了,除了吴雄所指的那一小块地方有反动痕迹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这人能飞檐走壁,肯定是高来高去的,气味要留也是留在空中,小黑狗又不会飞,怎么追踪。
必须去看看这痕迹,秦元探脚就要往下迈,被吴雄一把拉住:“大人,小心,这房顶有青苔特别滑。你要什么我去帮你拿。”
“我要仔细观察那翻动的痕迹,必须亲自看。”
“那拿我用绳索捆住你再下去,你等等啊。”吴雄将屋檐上的飞抓收了上来,捆住秦元的腰。秦元蹲下身,小心翼翼往下挪,来到这块痕迹旁。
很明显,这里有几片瓦被翻动过,浅绿色青苔上留下了几枚浅浅的鞋印,但都不完整。经过仔细观察,秦元终于在两块相连的瓦上,发现了一枚相对完整的鞋印,只是由于两块瓦之间的凹处而缺损了一小部分。
秦元仔细观察,发现这较为完整的鞋印的花纹特征与瓦片上其他零碎的鞋印非常类似,这说明,这些鞋印是都一个人所留。
再仔细看,秦元发现,这鞋印是老百姓自己手工纳制的布鞋底,花纹精巧,可以看出做工很细腻。
秦元根据脚印计算公式,做了一个大致的估算,得出这人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左右。由于这脚印是在青苔瓦面上形成的,属于平面减层立体痕迹,可以从痕迹的深浅判断这人的体重。秦元趴在房顶,仔细观察这枚鞋印,然后将这鞋印与自己在青苔面上留下的鞋印作了对比,发现这枚鞋印要比自己的鞋印淡得多。
这说明,这个人体重明显比自己轻。应该是个身材比较瘦小地人。当然,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什么草上飞之类的轻功高手,那又当别论了。会轻功的人留下地痕迹。恐怕不是现代刑事侦查能够研究的问题,不过,又有谁能不移动凭空减轻自己的重量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