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顺一路叫着冤枉被押了下去。
吴雄问道:“大人,这谢德顺真的在说谎吗?那晓红真的就是他杀的吗?”
秦元摇摇头说道:“说实话,这一点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已经查证属实的是他到过罪案现场,而且刚好是死者被杀的那一段时间,他企图偷奸晓红,为了灭口而杀人,有杀人的动机,所以截至目前,他的犯罪嫌疑最大。”
吴雄点点头说道:“很有道理,不过,我总觉得他仅仅担心被罚工钱就杀人灭口,这个动机是不是太勉强了。”
秦元笑了,随即说道:“动机是否合理,是相对于行为人的,有时候外人很难理解,有的案件的杀人动机旁人看来很可笑,甚至根本没有必要的,比如仅仅抢劫了很少量的钱财,甚至还不够吃一顿饭的,但凶手为了灭口还是实施了杀人。这种人对他人的生命看得很轻的。”
吴雄想了想:“这倒也是,如果那个男人是这谢德顺编出来的,那这家伙还是很有头脑的嘛。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真的有这么一个男人先他进了晓红的房间呢?”
“是啊!”秦元道,“这完全有可能,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如果是谢德顺做的,那晓红画的那个方框与他有什么联系呢,他又不姓方,姓名里也没有带口的偏旁。所以我们要继续查下去。”
“就是啊。”吴雄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元摆摆手没有回答,他要理一理思路。
谢德顺说的那个男人会是谁呢?是晓红画出那图案指示的凶手吗?如果是,那这范围又可以缩小了,刚才吴雄调查得知,这梨春楼里有三个姓吴的,都是楼子里的龟公,另外两个姓吕的,都是楼子里的姑娘。
如果那个比谢德顺先到,正在与晓红办那事的人就是凶手,那就可以排除两个姓吕的女人,把侦破重点放在那三个姓吴的男人身上。
不过,在审讯那三个姓吴的男人之前,秦元决定先提审吴起,吴起有很多问题必须查清。
秦元吩咐将谢德顺押下去,将吴起带上大堂来。
吴起没想到这秦大人怎么问着问着问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自己怎么可能会犯案,但是无奈中,也只能一脸疑惑来到大堂。
秦元吩咐看座。在没有证据证明吴起犯法之前。秦元对他还是客气的。
吴起见秦元给自己看座,心里这块石头才放了下来。撩衣袍坐下,勉强一笑,问道:“大人,案情进展如何?有没有发现罪犯踪迹?”
秦元说道:“初步推测,凶手就是这红花楼里的人!”
吴起急声问道:“是谁?”
“还没查清楚,所以要请你来帮忙查案。”
“我?我能帮什么忙啊?”
秦元微微一笑说道:“虽说这凶手很可能是红花楼楼里地人,但是,却也不排除其他人指使楼子里的人杀死晓红姑娘。尤其是昨晚上与晓红姑娘曾经发生过冲突的人。”
吴起一惊,望着秦元,愣了片刻:“大人这话鄙人可听不大懂了。”
“是吗?”秦元依旧微笑着。“这话随便问一个楼子的人,恐怕都能听懂,为何单单你听不懂呢?”
吴起又是一愣,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道:“这么说……大人是怀疑我吗?”
“嘿嘿,那就要看你昨晚上的事情有没有值得本县怀疑的地方了。”
吴起脸上变色,说道:“我……我昨晚上是与晓红姑娘发生了口角,那是因为她有些不懂事。惹我生气,我骂她不懂事。……但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常有的事情,哪个男人不和自己的姘头争吵过,而且这个争吵,就算是夫妻之间,也是常有的事情,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至于动手杀她,那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秦元笑容一敛说道:“看你的样子,不太像对女人动粗的人哦。”
吴起低着头,悲声道:“打了之后我也后悔了。她就哭了,让我走,说再也不想见到我,我很后悔也很担心她说的是真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她,我不能没有她,所以我好言好语和她说,可她不听,我没办法之下,便想到了和她同房。”
秦元点点头,心想,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你这招换成一般夫妻,那还是很有效的。一番云雨,温柔一点,体贴一点,女人再大的火也就消了。只不过,那是一般夫妻内部矛盾,但是像你们这种,恐怕是可不能的。更何况你这是敌我矛盾,想用这种方法化解,恐怕没什么效果。
吴起低着头续道:“我本以为她已经服了那含有春.药的醒酒汤,应该比较容易得手,没想到我脱了衣服上床去抱她,她却大喊大叫,对我又踢又打,死活不从……”
“所以你就捂她的嘴,抓她的手,想来个霸王硬上弓?”秦元想到了晓红双手腕上的伤痕和身上的抵抗伤,继续说道:“你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的女人,也太过分了吧。”
吴起抬起头看着秦元,一张老脸惩得通红:“我……我那也是情非得已。”
秦元叹了口气,说道:“这晓红姑娘虽然出身烟尘,性情却十分刚烈,七爷应该没有得手吧?”
吴起有些诧异,怎么这唐大人什么都知道,看来没有什么能瞒得住他,老老实实点点头:“是,所以我一气之下,叫**拿来酥麻散给她灌下,后来药效发作,酥麻昏睡,我这才得手。”
秦元哼了一声,心想,要不是你下的那个什么酥麻散,凶手又怎么可能轻易得手!从这个角度看,晓红的死你这老小子也脱不了干系,当然,如果是你自己杀了晓红姑娘,那就更跑不掉!
对于吴起用酥麻散迷倒晓红进行**的行为,如果放在现代,那是百分之一百的**犯罪。因为他们两还没有成亲,不存在婚内**不构成犯罪的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