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
那妖道看到秦元踩着完整的步伐,最终消失在众人的面前,终于几步踉跄之后,一头栽倒在地,双眼无神的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地方,嘴里不停得喃喃道:“完了,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妖道已经知道, 秦元这一次完全是有备而来,自己这一次算是栽了,而且,是永远不能翻身的那种!
“怎,怎么会有两个仙长?难,难道说,秦大人早就知道这一切,只是暗中考验我等草民?”一个还没有弄清楚这一切的老汉,非常迷糊的问道。
“是啊,这一下我们余江县有了两位高强的人物,来年的收成,定然好的很!”一些藏在人群中的“托”,看到事情暴露,赶紧像周围的人说道,希望借此能够转移一下大众的注意力。
周围大部分人,都是一脸的迷惑,因为他们心中也很疑惑,和那老汉一样,想不清楚,现在这种情况,究竟代表了什么?只有极少的一部人,隐隐觉察到了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们也说不上来。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秦元出现了!
“见过神仙大人!”
“见过神仙大人!”
周围的人,无论此时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全部都朝着秦元的方向,统一跪了下去,异常崇拜的说道。这种恭敬和崇拜之感,要远远超过当时对那妖道,因为秦元的身份,是他们余江县的父母官!
秦元扫了一眼众人,凌冽的轻喝一声,沉稳道:“好了,全部都给本县起来。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活神仙,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那道士的障眼法而已,目的就是博取你们的信任,卖给你们,这所谓的圣水!现在,本县就将这一切,全部都告诉你们!”
“首先,就是你们先前看到的那条腾空而起的黑龙..........”许久,秦元将这一切,完完整整,没有丝毫的保留的全部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
好不容易将这一切解释完,秦元有些口干舌燥的摆摆手,郑重道:“本县以自己的声誉担保,这所有的人一切都是骗你们。”
说完,秦元从吴雄手里取过道士送给的他的瓷罐,在众人的目视中,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摔到了地上。
“彭!”
一声距离的撞击声,不仅撞碎了瓷罐,也撞碎了众人心目的信仰。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所有人都目光复杂的看着秦元,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神色,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莫名意味。
“妈的,古人的封建思想,怎么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一些,老子都尼玛解释的如此清楚了,他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着沉默不语的众人,秦元在心里破口大骂,同时内心深处,也升起了一股深深地无力之感,因为他感觉,众人的身上,流露着一股诡异的信息。
话说回来,如果这样,众人都不肯相信的话,那么秦元实在是没有招了。到时候,就算这些民众不愿意,他也只能强制将这妖道带回衙门了。
在这过程中,妖道一直静静的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一丝反驳开脱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说再多都没有用!因为秦元不会信!只要秦元不信,那么他的反驳就是苍白无力的!
就在这时,黑压压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沉闷的喝声:“大家弄死着狗曰的。”
伴随着这一生沉闷的喝声,所有人的情绪,就像山洪一样,骤然爆发开来。
“大家冲啊,弄死他!”
“让你这妖道,骗取我们大家的血汗钱!”
所有人都像失去理智一般,疯狂的冲向妖道,那嗜血的样子,让秦元忍不住心底一寒,因为他知道,往往狂信徒的信念,是最不可理喻的一种,因为这种人从内心深处,他们坚信自己是正确的,是正义的!
好在这些人,虽然失去了理智,但只是面对那妖道一个人,并没有连秦元也一起算进去。
“大家,都别冲动,一切有本县呢,所有的......”喊道一半,秦元突然不喊了,因为场面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现在根本没有人在乎他这个县令的身份。
“怎么办?”
秦元知道,这个妖道虽然该死,但是却不应该死在这里,因为这本身就是歪风邪气的一种。
“如果你们想要回自己的银子,就不能打死他!”
“如果你们想要回自己的银子,就不能打死他!
连续两声声嘶力竭的怒吼声,终于将这群完全失去理智的众人,从悬崖边拽了回来。
看到已经停下来的众人,秦元对着先前那妖道所呆着的地方,快速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大声的喊道:“让开,让开,都给本县让开!”
听到的秦元的呼喊声,众人勉强给秦元让开了一条道路,让秦元能够走到那妖道的面前。
等到秦元看到那妖道的时候,也忍不住为这妖道捏了一把汗,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妖道的身上便已经是多处挂彩,额头已经被人硬生生啃破了,那上面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正映在上面!原本干净利落的道袍,现在也被撕的破破烂烂的,就连他的贴身衣服,也是抹上了一些污垢,看来众人对他的恨,的确是咬牙切齿!
“大人,草民的银子,一定要帮草民要回来啊!”
“是啊,大人,那可是整整一两银子,对小的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对啊,这妖道,昨日没有出城,这笔银子,一定还在附近,大人一定要让将银子的下落问出来,如果问不出来,那就用大刑,这妖道定然受不得!”
周围的众人,你一眼,我一语,言语中的苛刻之意,暴露无意。
“好了,你们的银子,本县会替你们要回来的。一分不少。”秦元淡淡的应了一声,对着埋伏在外面的衙役,吹了一声口哨,示意他们现在可以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