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胖子和一个壮汉就出来了,这壮汉身高七尺,浓眉耸立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一看就知道绝非等闲之人。
“某家鸟山,遵巫公吩咐,愿随汝前往姜戎族险地,取那铁证。”鸟山对着秦元一抱拳,豪气干云的说道。
“我童默,虽不愿,但也是无奈之举。还希望你不要辜负巫公的信任。”胖子的气势明显就落下了很多,言语中颇有一种无奈之意。
望着两人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秦元不由哑然一笑,对着两人挥挥手,压低声音道:“你们不和我一起回去,你们去取证据,这证据就在.......”
片刻后,秦元看着愣在原地的两人,皱眉道:“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
胖子顺嘴接了一句:“你说的够清楚,可是这事对我们来说,确实是有点困难了,因为我们从来没走出过大山,我们上哪里去找你说的东西。”
秦元摸着下巴,看似无意的说道:“这其实有时候吧,做人不必那么死板,你们下山之后,先弄一件衣服穿上,然后在找个看起来比较凶的人,让他给你们带路,当然了,这中间嘛,使用一些武力,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元的这一番“点拨”,顿时让两人豁然开朗。
胖子奸诈一笑,对着秦元使了个眼色,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么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保证,一定将你要的,连人带东西,一起带上来。”
看到胖子笑,秦元也笑了。
临走之前,秦元带走了草庐之前的那颗小草,那个叶子尖微微发黑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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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
茂密的森林中,阳光从缝隙中洒洒而落,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打破了这片森林的安静,片刻后,一个略微消瘦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大树下。
“秦元,我将童默的消息传递给蛮公后,就立刻赶了回来,生怕你会出什么意外,可是我找遍了这附近,却没有发现你的踪迹。还有,你怎么跑到了巫颂一族的地方去了?要是被他们发现,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桑的脸色很难看,语气也异常的冰冷,看的出来,桑对于秦元的这个动作,非常的不满意。
秦元笑着打了个哈哈,敷衍道:“我刚才在思索答案的时候,发现了一只山鸡,这不来到山上好几天了,一直都吃素的,所以就像开开荤,这才追了上去。哪只追着追着追丢了,我一抬头,这才发觉走进了巫颂族的地方,我赶紧往回走,哪只迷路了。费了牛鼻子劲,早侥幸摸索回来。”
说完,秦元还一副吃货的样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肚子。
对于秦元这个答案,桑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只是皱眉道:“如果你想吃山鸡,可以跟我说,我帮你去捉两只来,开开荤,没必要自己去动手。对了,你要思考的线索,思考的如何了?”
秦元点点头道:“已经有些眉目了,最迟一两天,就会有结果出来。”
这一次,桑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放松语气道:“好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现在我们和巫颂一族的关系很紧张,蛮公让我速速带你会寨子,商量一下对策。”
“好,事不宜迟,我们立刻会寨子。”
姜戎族寨子草庐内,蛮公以及跋狐二人,正静静地坐在那里。
蛮公看了一眼匆匆赶回来的二人,指着地上的草蒲团,道:“先坐下吧。桑,为何这一次,你们回来的会怎么慢?”
桑简单的重复了一下秦元的说法,蛮公抬头看了看秦元,并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秦元,关于青山之死,你查的如何了,有什么进展没有?要知道,巫颂一族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明天不把杀害青衫的凶手交出去,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蛮公轻叹一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桑突然开口问道:“蛮公,当日青衫的尸体是雄山处理的吧,为什么这么快,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巫颂一族的那里,桑认为,应该把雄山叫来问问。”
听到桑这话,蛮公的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多了,好半响才缓缓道:“雄山,在昨天就已经进山打猎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桑眼中寒光一闪,立刻站起来说道:“给我一天时间,我去把他抓回来。”
看到桑的动作,秦元立刻站起来,挡在了桑的面前,轻咳一声道:“不知道秦某的意见,二位要不要听一下。”
蛮公对着桑使了个颜色,示意桑坐回去,这才转头对秦元道:“你说吧,老夫洗耳恭听。”
秦元坐下后,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跋狐对我说过,巫颂一族设计了这个计谋,就是想利用大义这个借口,让一些中立的虎,投向他们的怀抱,然后一举吞并姜戎族。”
“但是巫颂族实施这个计划,有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他们必须要等到祭祀那一天,他们才可以动手。因为只有那一天,平时在山里盘踞的中立虎,会出现在祭祀的典礼上,进行观摩。只有那一天动手,他们才能达成自己想要的效果。”
“从现在到祭祀,还有三天的时间。所以我认为,他们派童默过来传话,只是散播假消息,好让我们这三天疲于奔命,然后以逸待劳的他们,在三天后一举击垮你们,并顺势吞并你们。”
“所以我个人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我们外紧内松,养足精神,以此应付三天后的祭祀。而且有了这三天的时间,我一定能够将杀害青衫的给找出来。”
秦元语气诚恳,将自己的分析用最详细的话,给众人阐述了一遍。
“我同意秦元的看好。”跋狐率先支持了秦元的意见。
沉默片刻后,桑也缓缓道:“我也觉得秦元说的有道理,这巫颂族应该不会和我们轻易开战。这应该只是他们的卑鄙手段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