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被庆州知府的人带走了,知府这边对皇命的意思是言听计从,一点不敢有违抗。
阿佑在白蜀喝的酒里面下了软骨散,知府叫了几个丫头过去伺候白蜀,从头到尾的重新给沐浴打扮了一番,换上女装之后,也没有要给白蜀吃解药的打算。
白蜀手脚都是软的,战都站不起来,就更别提走路了,只能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似的被人伺候着。
那知府来见过白蜀一次,兴许是泼天富贵近在眼前,因此那知府笑起来的时候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还安慰白蜀,“您别急,这件事我们已经跟上头的人说了,只要您能配合的回去,这解药咱们立马奉上,还有,现在梁国上下到处都是找您的告示,我看您也别费尽心思的想再逃了,没用的,到哪儿都得被抓回来,咱们皇上已经为您操碎了心,您还是赶紧回去的正经。”
“你知道我是谁?”
梁京墨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份公布出来丢人现眼,他皇帝最重要的就是面子了,况且那告示上写的那么清楚,只说是公里走失的人口,可没说自己是谁。
知府道,“您是皇上的女人,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要抓人,还不下通缉令,抓到了之后还要好生招待,这除非是皇上放在心尖儿上疼爱的人才会有这般待遇。”
“你既然知道了还不赶紧给我解药?就不怕我回宫之后告诉皇上,让皇上重重罚你?”
那知府还是笑,“我们可不敢给您解药,您都能从皇上的禁军手里逃出来,我们这点儿守卫实在是不敢放心,不过您放心,等到回去之后,我一定会主动向皇上请罪的。”
想的倒是挺周全的,一点儿空子都不让人钻,白蜀登时便有些绝望了,愤愤的瞪着那知府,也不知是恨谁。
恨阿佑?是该恨,可他确实也帮过自己不少,恨梁京墨?可扪心自问,自己心里如何不是也想着要见他?
不知道该恨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白蜀闭闭眼,实在无法想象回宫之后的生活,还要继续跟梁京墨两个人错误的纠缠?
白蜀已经找到的消息,从庆州知府这儿一层层的往上传,很快就传到了梁京墨耳中,这回的消息是千真万确的,梁京墨大喜过望,决定亲自出宫去接回白蜀。
白蜀还不知梁京墨已经在来的路上,这软骨散威力不小,一连三天都叫人浑身无力,脚底打虚,她趁丫头们都不在的时候尝试下床走路,可没走两步就摔倒,外面的丫鬟闻声赶紧进来,自此以后再不敢独留她一个人在房间。
第四天的时候,庆州知府得知梁京墨要来,给白蜀吃了解药,又多叫了两倍的守卫,里里外外把白蜀的房间围的水泄不通。
白蜀看见这些守卫甚至有些想笑,他们以为自己是神仙?怎么样都能逃出去?
第五天的时候,梁京墨到了庆州,白蜀不愿意见他,把门从里面插上,呵斥屋里的丫鬟谁都不许开门,两人一见面,白蜀就表现的跟他势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