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把刺客跟宫女带回了太掖局审问。

方才梁京墨也说了，既然刺客不是专职刺客，那就没什么问不出来的。

要审还是得先从宫女这儿问，那宫女显然是没见过这种阵仗，看见白蜀拿着鞭子进来的那一刻起，腿就已经吓软了。

白素自己拉了张凳子在宫女面前坐下，鞭子折两断，轻轻敲着手心，“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战战兢兢道，“奴婢……奴婢名叫素枝。”

“素枝……”白蜀喃喃重复一遍，又问，“为何谋害公主？”

素枝摇摇头，“大人明查，奴婢没有谋害公主，奴婢没有！”

“没有谋害公主？有那么多人亲眼看着你进樟翠宫送药，你出来之后公主就被害了，你还说没有？”

“奴婢真的没有，您就是借给奴婢是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害公主啊，奴婢只是去给公主送药的，进去之后小月姑姑让奴婢把药放下就出去，奴婢不敢不听，放下药就出去了。”

“出去了？小月被人打晕了你知不知道？公主现在生死未卜你知不知道？”

白蜀拿着鞭子站起来，“你若是没有谋害公主的话，那又何必要跑呢？你要是心里没鬼的话，就不会跑了。”

素枝咬咬嘴唇，不肯多说话。

白蜀拿着鞭子指指这满屋子的刑具，“太掖局审问人的手段你就算是没见过，那肯定也听说过吧，我就不跟你多废话了，这么多刑具，你自己选一个喜欢的，我来帮你，放心，这些刑具的滋味儿我保证你尝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素枝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摇头，“我没有做过，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你们这叫屈打成招，我……我要见萧大人！”

“见萧誊？你就不怕见萧誊自己死的更快？”

白蜀把鞭子放进盐水里，“我知道你是谁的人，也知道他们究竟承诺了你什么好处，不过你也是傻，他们承诺你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谋害公主，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你以为你来了还有希望能活着出去？他们让你来，打从一开始，就没想你能活着出去。”

素枝不敢相信似的摇摇头，“不，不对，你说的不对，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没做过，我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白蜀其实很不赞同那些屈打成招的人的，因为手段卑劣，完全没有公道可言，还极其残忍。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种手段有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明知道凶手就是她，明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可就是拿不到证据的时候。

她在里面审问，外面内务府派来的人已经到了。

白荣问要不要把人带进来，白蜀看素枝脸上的表情一变，心中跟多了几分把握，叫白荣把人带进来。

白荣去把人带进来，素枝方才说爱还有几分底气，这会儿已经连头都不敢抬了。

白蜀捏住素枝下巴，问内务府来人，“这个人你认识吗？之前在哪里当差？”

内务府的人凑近了在素枝脸上细细打量一番道，“认识认识，奴才认得她，她叫素枝，在浣衣局当差，以前是御膳房的，犯了错被贬到浣衣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