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倩兮说的那个思纯很快找上门来,南易打发人去找谢永川签合同,自己去了一个投资沙龙,就是几个以投资为主的有钱人坐在一起喝酒聊投资的话题。
罗森森是贵宾,南易的邀请函是他给的,却又是跟着阮梅来的。
香山脚下的一栋别墅,南易跟着阮梅刷脸进了院子,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举着杯子往四下打量了一番,顿时对眼前的沙龙看轻三分。
他看见了好几张在电视上见过的脸庞,女明星,也搞不清楚算几线,能直接叫出名的只有一个刘安迪,其他的得想一会或者根本想不出来。
“你确定这是投资沙龙?”南易歪头问阮梅。
阮梅侧头回道:“娱乐行业是现在的投资热点,年轻人也爱玩,有几个女明星在这里不用奇怪。”
“我大概落伍了,你在这站着,我去边上当隐形人。”
“我十二点走。”
“知道了。”
南易回应一声,端着杯子往角落里站了站。他只是想过来听听大家都在关注什么投资,并没有认识任何陌生人的兴趣。
不过很显然,事情不会如他希望般的发展,他站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注意到了他,而且不只是一个人,刘文迪还有刚来的车晞。
车晞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是李海鑫的女伴。
上次无意中碰面之后,李海鑫对车晞发动了勐烈的进攻,亮肌肉、送花、烛光晚餐,面对一个钻石王老五的追求,车晞坚持了没一会儿就心动。
没法子,抛开胖点和丑点不谈,李海鑫浑身都是优点。
李海鑫今年刚刚二十六岁,却已经执掌兆吉钢铁四个年头,当年李父意外身亡,李海鑫终止学业,回来临危受命,别看他只是弱冠少年,手腕却很是了得,不到三个月就把内部的斗争摆平,集中精力用在生产和开拓市场上。
四年时间,李海鑫把兆吉钢铁经营得有声有色,比他父亲时期更上层楼,只是很可惜,钢铁这个行业周期性太强了,紧俏的时候,买家求着买,遇冷的时候,那真叫跳水价。
2005年下半年,钢材从每吨4800元开始,逐步下滑到2006年的每吨2000元,这个价格已经跌破成本价,但钢铁这个东西非常特殊,除非打算关停,不然根本不能轻易停工,所以尽管价格不行,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生产,卖一吨亏一吨,就这么吊着。
2006年对钢铁企业来说是非常难熬的一年,十个有十一个亏损,就是国有钢铁厂的工人都面临着降薪两成,但出乎意料的是,兆吉钢铁的薪资没有下降,反而有所提高,用李海鑫的话来说:“不苦不累不是兆吉人,不富不乐谁做兆吉人。”
可以说李海鑫是有担当的,也是有能力的,只是大环境没给他一个很好的适应期。进入今年,钢铁行情并没有什么起色,李海鑫经过分析,认为这波钢铁颓势还要维持几年,本就被赶鸭子上架,对钢铁一点兴趣都欠奉的他萌生了退意。
李海鑫不想玩了,真不想玩了,钢铁太不好玩了,有利润的年份隔三差五被人追债,行情不好的时候,那就更加,今年要到期的债务眼瞅着无法按期归还,出于逃避,也出于另谋出路,他来了京城,全身心地投身自己喜欢的金融业。
还别说,李海鑫对金融挺有天赋,从2004年开始投资,截至目前,他已经有了将近三十亿的账面收益,这就是他另谋出路的底气所在,也是他挥霍的资本。
挣钱图什么,不就是为了花嘛,到了京城,李海鑫褪去年轻稳重实业家的伪装,金融投资大老上线,订劳斯来斯、私人飞机,在俱乐部、夜总会夜夜笙歌,过得好不快活。
现在,马上又要抱得美人归,真是好不得意,那破钢铁厂谁爱干干去,他反正是不想干了,不挣钱不说,还要劳心劳力,哪有金融投资来得过瘾,秋天撒下一粒麦种,来年初夏收获一地的刀削面。
南易和看向他的车晞对视时,余光瞄到李海鑫脸上的春风得意,冲车晞点了点头,他又看向打量他许久的刘安迪,见对方眼中有思索、不敢确定之色,他张嘴清晰地做出“赔钱”的口型。
刘安迪见状,恍然大悟,冲边上的王轻裘说了一句,迈步往南易这边走来。
“你好。”
“你好,刘小姐。”
“上次的事真不好意思,把你的车灯撞坏了,你给我留个电话,我下次把钱给你。”
刘安迪上次酒醒之后跑去修车,与修理工的对话中,她一点点回忆起那晚的细节,经过修理工从她车头提取的玻璃碎片分析,她撞的不是普通车灯,不清楚价格,但肯定不便宜。
今天又在这里碰到,两相印证,足以说明对方不是普通人,她只好自认倒霉。
“刘小姐,事情已经过去,就不用再提了,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定做、邮寄、误工费等杂七杂八加起来起码上千万,还是美子,南易又怎么可能轻易算了,这钱他肯定要想办法找回来,还得算滞纳金。
刘安迪迟疑道:“这不太好吧?”
“真的没关系,”南易澹笑一声,又指了指王轻裘的方向,“你的男伴一直在往这边看,刘小姐,我们不妨下次再聊。”
刘安迪转脸看了一眼,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我先过去。”
“请自便。”
刘安迪离开之后,再没有人打搅南易,他可以继续置身其中又神游物外。
三五根烟的工夫,一个疑似主人的年轻男人拿汤匙敲了敲杯子,吸引一众人的注意之后,便宣布沙龙正式开始,想要参与的移步客厅。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带女伴的男性多与自己的女伴耳语,随即走向客厅。
稍待一会,南易也跟着走入客厅。
客厅里,万绿丛中一点红,只有阮梅一名女性,女伴都被留在室外。
与所有的投资沙龙一样,今天的这个也是以美联储、美债作为切入点,接着是石油、黄金,继而,在岸人民币、离岸人民币,聊了一会空泛的,话题开始落地。
还别说,聊的东西都挺实际,连锁早餐店、便利店、美容行业、母婴、汽车美容、网购平台之类的,没有扯什么私募基金几千亿美金,主权基金大举进入某行业这些,很是接地气。
把各种项目聊了一遍,话题又转到股市,说是这段时间市场上风传要上调印花税,沸沸扬扬的,财政部都被逼出来信誓旦旦地辟谣:财政部近期无上调证券交易印花税的计划。
有人看好股市会继续气势如虹,也有人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辟谣就是真要上调了,而且可能会进行突然袭击。
南易有注意持看空意见的人,也有和劝君投资的缠姐短信联络。
南易:印花税怎么看?
缠姐:市场过热,国家应该会泼冷水。
南易:幅度呢?
缠姐:估计调整幅度会很大,有个消息可以联系在一起考虑,养老金开始展开试点投资股票市场的指数基金,养老金不能输的。
南易:了解,其他还有什么可参考?
缠姐:重点关注的几笔风向标资金已经呈现撤退的迹象,在拉高,大概很快出货。
南易:你?
缠姐:在出货,出完观望。
南易:我的资金帮我拿出大部分投资QDII。
缠姐:多少?
南易:5000。
缠姐:万?
南易:元。
缠姐:单一客户起点销售金额不得低于30万元人民币或等值外币。
南易:门槛太高,算了。作为私人感谢,檀香山别墅怎样,600万一套,有很大的升值空间。
缠姐:不必啦,我有分成的。
南易:分成是你和红豆的事,感谢是我和你之间的事。
缠姐:多谢。
南易:你应得的,先这样。
“我认为现在的股市形势正好,牛市还会持续很久……”
发完短信,南易抬头看到刘安迪的男伴正在那里侃侃而谈,听他话的意思,他很看好股市,而且估摸着投资了不少资金。
听了一会,见话题停留在股市出不去了,南易给阮梅发了条短信,招呼一声,他走出客厅来到室外,瞄了一眼莺莺燕燕,开发一个傻瓜式的P图软件的念头冒出脑海。
稍稍推敲,软件只有在小圈子内传播才能体现价值,这就限制了它的天花板,三瓜俩枣,不值得他惦记,再说,他挺讨厌弄虚作假的,明明是矮冬瓜,拉成个长腿美女,湖弄谁呢。
……
“刚刚收到的消息,利比亚总理巴格达迪宣布从公共部门裁员40万员工,在提供全额工资和贷款福利的前提下强制外国企业聘用,我们基金会控制的石油公司也收到了聘用要求。”
犹太联合基金会长老会会议,主要负责情报收集工作的尤切维德长老向大家通报。
“斯嘉丽,你怎么看?”副领袖叶甫根尼问同为副领袖的斯嘉丽。
在过去的十几年,斯嘉丽为基金会做出重大的贡献,她在长老会的地位也越来越高,爬到了最高的副领袖职位。
犹太联合基金会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领袖,只有精神领袖耶和华,最高的职务就是副领袖,一共三个,斯嘉丽就是三巨头之一,对基金会已经膨胀到6400亿美元的资产、遍及世界各地的关系网络有重大的话语权。
斯嘉丽冲负责操作投影仪的人点点头,没一会儿就指着投影出来的图表说道:“利比亚所依赖的石油经济是一种特殊的经济形态,它不仅包括石油本身所附带的稀缺资源属性,这种稀缺资源导致的利益争夺会成为激发内战的导火索;而且还包括由于石油产业带来的一系列不平等、贫困等社会经济问题,甚至导致政府寻租等政治问题。”
切换投影,斯嘉丽接着说道:“这是过去二十年利比亚人口的增长情况,截至三月中旬,利比亚人口601.2万,其中15—35岁的青年人占比79%。实际上,就业矛盾在利比亚由来已久,高失业率一直伴随着国家经济富裕而存在。
这种高失业率,来源于利比亚高度依赖政府垄断的石油经济体系。在政府部门和大量国有石油产业的挤压之下,外企与国内私营企业的规模备受限制,社会缺乏能够提供大量就业机会的生产制造业和服务业。
如果,这个时候爆发世界级的金融危机,一定会给包括利比亚在内的众多资源依赖型国家造成巨大冲击,原有岗位远远不能满足日益增长的国内劳动力需求,造成大量待业和失业人员。”
再次切换投影,荧幕上出现了几张照片,“这是基金会情报人员在班加西拍摄的照片,在班加西街头充斥着玩电子游戏的失业年轻人,他们都具备高学历,本科、硕士,甚至是博士。
自1968年8月,卡扎菲政变上台以来,凭借石油经济收益积累起来的财富,向国民提供持续到大学的免费教育福利,国内将近500万人口普遍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国民素质普遍较高。
在理想与现实,专制独裁与开放自由的对比强烈冲击之下,就业落差引发的一系列心理不平衡,会使这些在夹缝中生存的利比亚青年,在沉默中积蓄愤怒力量。”
斯嘉丽扫视一下会场,嫣然一笑,“牛津大学非洲经济研究中心主任保罗·科利尔在1998年发布的论文《论内战的经济原因》中提到:青年更容易建立武装。
尤其当他们在劳动市场上所获得的收入达不到他们的预期值,相较于政治不满,经济因素更容易导致内战爆发。
我曾经从事过与塞拉利昂之间的钻石贸易,对塞拉利昂内战有过深入研究,也总结出了一条理论:当存在严重排他的社会经济时,只有暴力才能满足人的基本需求,而就业机会的长期短缺会导致年轻人为了财富、地位而起义。
嗯哼,如果大家愿意,也可以称之为革命。”
另一位副领袖犹大·纳扎雷诺说道:“斯嘉丽,你认为利比亚会爆发内战?”
“犹大,不用着急,听我继续往下说。”斯嘉丽回应一声,示意切换投影,“八十年代,卡扎菲政府对全部民营企业实行国有化,虽然在九十年代放宽政策允许私人部门的建立,但是计划经济残余并未完全消除,至今还是利比亚经济的主导。
这种经济的高度集权,导致政府对经济活动具有高度的限制和干预,部分干预内容甚至被纳入法律当中。近年来,利比亚采用严紧的政策,强制出口代理制、禁止外商在国内从事商业活动。
在传统基金会发布的《全球经济自由度指数报告》中,利比亚名列155位,略高于朝鲜与古巴,成为最受压制的经济体之一,这也充分说明了利比亚经济的高度集权性。
利比亚产业部门存在的失衡问题,在长期的体制改革中并未得到有效缓解,并将在未来产生不可估计的后果。
由于石油经济是利比亚的主导产业,油气部门为利比亚国民创造了超过90%的收入以及约95%的出口收入,这也使得利比亚成为世界上最缺乏多样化经济的国家之一。
然而,为国家创造大量财富的油气部门仅有全国3%的劳动力;45%的人员滞留在公共部门,且工作机会一直控制在以卡扎菲家族为首的贝尼·希拉尔部族手中,而私人部门仅为GDP创造了2%的财富。
由此可见,利比亚的社会环境并不能提供相应的创业热情和硬件设施,大企业国有化、国营油气公司垄断化,依然阻碍着经济快速发展。
高度单一地产业部门,使利比亚经济呈现出一种弱势姿态。即使卡扎菲统治下的强权政治和高额的人均GDP,也不能掩盖其国家经济的脆弱性和由于过度依赖石油经济以及近乎极端单一的经济体制,利比亚无法如同发展多样化经济的国家一般,有应对危机的弹性措施和适应能力。
一旦爆发世界性的金融危机,会导致油价大跌以及外国石油企业的部分撤资,对高度依赖石油出口的利比亚而言无疑是一个重创,甚至意味着整个国民经济的崩溃。
无法复苏的经济结构和伴随而至的高失业、高通胀率与政治腐败并存,成为社会动荡的导火索。
这些是利比亚经济上存在的问题,我接下来说一下部落之间的关系。”
斯嘉丽示意切换投影,“在卡扎菲的独裁统治下,利比亚政府不仅没有通过石油经济对非本部族人民进行公允的补贴,反而以一种不公正的方式打压各个地区的族群:
东部石油丰富地区一直处于被压制与忽视的地位,由于当地不能取得开采石油的合法性、技术设备,中央政府和外企毫无意外地垄断了当地的石油开采。
在东部昔兰尼加的人看来,卡扎菲的独裁,就是西部掠夺东部石油自肥。
石油开采带来了环境破坏和协商造成的摩擦和瓶颈,而政府却拒绝为该地区提供更多利益和公共服务,在不算开明的利比亚社会中,一个地区收益不足,却不得不承受开采成本;加之石油经济会激励人们的资本累计心理,当这种心理与实际造成落差时,便会成为东西地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基于对公平发展以及石油经济收益的平等分配的意识,一旦东部地区认为内战可以获得更好的资源配置时,就会为此而斗争,这大大增加了内战爆发的可能性。
利比亚石油的32%销往意大利,约42.5万桶/天,14%销往德国,约17.8万桶/天,10%销往法国,约13.3万桶/天,法国、瑞士、爱尔兰和奥地利则从利比亚进口超过15%的原油。
这种对外的石油经济将南北发展联系在一起,实际上,欧洲国家成为石油出口国的人质。对高度依赖进口石油的欧洲国家而言,能源供应短缺会沉重打击本国的经济增长,造成财政经济的困难。
特别在有可能爆发的金融危机影响下,利比亚与各石油进口国的关系一旦恶化,欧洲国家会产生极度的不安全感。
利比亚石油企业完全国有化,对国外进驻的石油企业则采用分成合同,勘探投资完全由承包商承担,一旦油气商业开发,利比亚政府就进入分成,利益高达八成,这意味着巨额的利润不会留给石油企业。”
斯嘉丽示意关掉投影仪,她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假设利比亚爆发内战,欧洲国家,包括美国一定会对利比亚进行‘人道主义’军事干预,而其中,最积极的国家会是……”
斯嘉丽卖了个关子,没有把国家名说出口,只是扫一眼与会的众人。
纳扎雷诺说道:“法国,在利比亚经营的法国公司有32家,而且集中于能源领域,有着数十亿美元的投资,这些企业长期处于卡扎菲政府对国外企业的压榨之下。对法国而言,把卡扎菲赶下台,换一股新势力上去,无疑会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斯嘉丽:“毫无疑问,卡扎菲的国际形象并不好,一旦利比亚局势动荡,他争取不到太多的国际支持,也许,俄罗斯会给予一定的援助。如果我是反政府武装的头领,我会向欧美国家承诺,一旦革命成功,将会重新洽谈石油分成合同。”
“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修学校和医院,会提高你们的工资,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而是因为我们来过。”叶甫根尼侃侃而谈,“格瓦拉是一位我非常尊敬的革命者,我相信,班加西是犹如罗萨里奥般的热土,在那里,也会诞生一位革命者,他会为石油自由而战。”
尤切维德:“我们等待还是寻找目标扶持?”
叶甫根尼:“斯嘉丽,你认为我们需要亲自下场推动利比亚的局势吗?”
斯嘉丽否定,“不需要,石油财团的利益更大。我们只需布局,等待,然后分享利益。”
纳扎雷诺:“我赞同。”
叶甫根尼:“OK,下次会议讨论细节。”
……
南有穷这边,他正在情策委参加金融小组和不动产小组联合召开的房价走势研讨会,研究未来几年美国房价可能会呈现的走势。
由于房产税以及某些州对房东不太友好的法律存在,在美国囤房炒房的门槛比较高,而且没有相当可观的涨幅,炒房的收益不会太高,并不能成为投资的好选择。
只是随着新世纪金融公司申请破产保护,第五大券商、第二大按揭债券承销商贝尔斯登旗下与房贷有关的两个旗舰对冲基金巨幅亏损的消息私下传出,房价暴跌已成定局,这时候布局囤房是一种政治正确的做法,且是一种盈利概率无限高的做法。
现在要讨论和分析的就是这种投资能不能带来巨额收益,值不值得南氏大举投入。
过了两千年,南氏的金融投资战略就有了调整,自有资金多投资在国债、债券等固定收益类金融产品,只求保本保息,抵消通货膨胀带来的货币贬值。
只有少部分资金会投入到高风险高收益的金融产品,图一个以小博大,而且,这一块主要是借鸡下蛋,斯嘉丽基金、PY证券等机构募集外部资金,从中赚取利润分成和管理费用。
其他还有多种投资模式,各种高中低风险的投资相结合,资金合理配比,不求南氏的资金池实现爆炸性增长,只求稳中有涨。
到了南氏这个规模,只要不进行孤注一掷的操作,只要世界的金融格局不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已经不太可能造成伤筋动骨的大亏损,一切投资都在可控范围内进行着。
南有穷最大的职责就是继续夯实南氏的基础,在这个大前提之下,再展开各种布局、投资或投机。他的能力要大,但野心不能过大,要甘于充当无赫赫战功的善战者。
他主持的大投资,首要就是稳,不求把投资翻几个跟头,只求本利能顺利收回,然后重复重复再重复,一点一滴地积累。
几亿十几亿的投机可以玩玩,赚了就赚了,亏了下次保守一点。
他现在就是守着求稳的准则参加研讨会,如果最终得出的结论表明炒房的风险会很高,南氏只会投入十几亿资金下场搏一搏,顺便求一个政治正确——为房价的稳定贡献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