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见到男人,瞬时心生不喜,整个剧组一共五个女人,她、周姐、阿敏就占了三个,剩下的还有一个化妆师、一个茶水,不用说,对面这个男人是冲着她来的。
仇震,有家庭人脉的支撑,加上肚子里也有点文采,算是香塂年轻一辈的知名文人,也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和李持靓这位港姐分了之后,又搞上了另一位有桃花女之称的港姐,港里来,姐里去,不亦乐乎。
“这是对港姐腻了,又瞄上我这位富婆了?”
很小的时候,阮梅就想当一个小富婆,长大后她俨然成了一个真富婆,她为此沾沾自喜。
从小就在木屋区长大,吃够了没钱的苦,若要让阮梅视金钱如粪土,这只能是强人所难,如果说她和南易走到一起,其中没有金钱的因素这是假的,只不过金钱不是主因罢了。
心里虽然有了猜测,不过阮梅依然不动声色地继续表演,猜测毕竟是猜测,仇震没有付诸行动之前,她太主动的拒绝显得自作多情,也许仇震就是看上五十多岁的茶水呢?
“卡,阮小姐,休息一下。”
“好的,导演。”
阮梅对导演微微点头,走到周姐身边,静候一旁的阿敏立即递上保温壶,阮梅接过喝上一口,盖上保温壶又递回给阿敏,随即转头看向往她走来的仇震,“周姐,奀仔有没有交代过该怎么对付打我主意的男人?”
周姐看了一眼仇震,回道:“南生从未直接向我们铿钱小队下达过指令。”
“我不信。”阮梅哼道:“奀仔是个小气的人,你们一定接到过如果我和其他男人有什么,直接枪杀我的指令。”
周姐认真地说道:“我保证没有。”
周姐的话音刚落,仇震已经走到阮梅身前,把手里的花往前一送,“阮小姐,你今天很漂亮,送给你。”
阮梅接过花,以微笑回应,“谢谢仇生,花很漂亮。”
见阮梅不但把花收下,还回以笑容,仇震心里顿时一喜,于是,乘胜追击,“阮小姐,我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阮梅依然笑脸相对,“前段时间喜欢上大黄鱼鱼籽的味道,餐餐吃,有一箱一头鲍忘记吃,放得太久,再不吃就要坏了。今天出门的时候,我让佣人全做了,晚上要回去吃。仇生,不好意思,我们下次再约。”
仇震听了阮梅的“委婉拒绝”,隐隐听懂了潜台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娘一头鲍都能忘记吃,你这个穷鬼居然敢惦记老娘?
这下,仇震遇到了难题,是化身科学达人向阮梅普及一下干鲍可以储存很久的知识,还是借坡下驴,就此退去,亦或者坚持不要脸,接着死缠烂打?
仇震风流,也可以说有点下流,但他不缺乏眼力见儿,也不缺乏耐心,今天不成,还有明天,这个不成,还有下一个,他也是有枣没枣打两杆,万一成了呢。
仇震彬彬有礼地说道:“既然阮小姐不方便,那我们下次再约,不打搅了,先告辞。”
“仇生,再见。”
等仇震走远,阮梅又都囔道:“这个人怎么会想到打我的主意?”
阮梅只是都囔,其实并没有把这事太放在心上,休息好后,按照导演安排的参与拍摄。等收了工,她便给南易去了个电话。
下午五点,南易来到维多利亚港的一家餐厅赴阮梅的约。
刚走到餐厅大门口,南易便听到有人叫他,循声望去,一个心形脸,额头与颧骨较宽,用染色大波浪修饰自己两侧颧弓,下巴较尖,会给人刻薄之感的女人映入他的眼帘。
女人叫苗可怡,上次游艇两千万轰趴被邀请的女星之一。
南易走上前,温和笑道:“苗小姐,好巧。”
“我上次有给南生留号码,南生怎么不联系我?”
南易听见女人话语中的幽怨,往前迈了一步,堪堪贴近女人不到一厘米,躬身低头凑到女人耳旁说道:“苗小姐,上一次在游艇上,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我们就把事情停留在那一晚,不要再往前。”
苗可怡幽怨地说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南生可真无情。”
“苗小姐,虽说你貌比妲己,但你的性子可不能学妲己,那一晚我可没碰你。好了,我不是你期望的那种豪门公子,换个目标,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祝你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说着,南易拉开与苗可怡的距离,再次笑容可掬地说道:“抱歉,我还有约,失陪了。”
在错愕中,苗可怡看着南易离开,心里很是惋惜,“唉,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惜对我不来电。”
南易走进餐厅大厅,很容易就找到阮梅的位子,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谁知他刚坐下,对面的阮梅就嗔道:“你和她很熟?”
南易颔了颔首,“很熟,她全身上下我都看过,右脸颊有颗痣,大腿上也有一颗,我还舔过,很润。”
“奀仔,你不在乎我了,谎话都懒得编了。”阮梅幽怨道。
南易嬉笑道:“少来,上回游艇上的事我早就告诉过你,她就是那个陪我看了半夜电视的女主角。”
“哼,她长得不差,我不信你和她那晚没发生什么。”
南易严肃地说道:“少胡闹,你稍微用脑子好好想想就能明白那晚我不可能做出过激的行为,她倒是想主动,我没让。再说了,如果有,我要么不会告诉你,要么就不会瞒你。”
“好啦,好啦,我信你啦,点菜啦。”阮梅说着,把手里的菜谱往南易的手里塞。
南易把菜谱推回,“你拿主意。”
“哦。”阮梅收回菜谱,翻开,一边选菜,一边说道:“今天仇震来剧组给我送花,我收下了。”
“喔。”南易随意地应道。
“就这样?”阮梅抬头,不满地说道:“你就不问问具体的经过?”
“我相信你,仇震那边不知者不怪,你这么漂亮,他这个色狼想追求也是正常的,第一次,不知者不怪,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以他家最擅长的笔杆子好好回敬他,《姑姑再爱我一次》这个书名怎么样?或者《侄子,你不如你老豆》?”
阮梅嬉笑道:“你打算这样整蛊仇震?”
南易耸耸肩,“说说而已,没必要走到那步,仇震不懂天高地厚,他老豆仇大陆可是人精,跟他打个招呼,他知道该怎么教儿子。”
阮梅一脸不信,“我不信你有这么宽宏大量?”
“呵呵,不信就对了,敢打你的主意,我能轻饶了他才怪,这个扑街最好知趣,不然仇大陆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听到南易的话,阮梅心里一甜,喜滋滋地叫过侍应生,快速点好菜,就和南易聊起了腻歪的话题。
“奀仔,你有没有发现我手上少什么?”
“少什么?”
“戒指啊。”
“喔,别做梦了,我从没给女人买过戒指。”南易很明显没把刘贞那个前不久订制的戒指计算在内。
“你老婆也有?”阮梅吃惊道。
“没有,我求婚的时候用纸折了一个。”
南易不会告诉阮梅那张纸是一张彩钻矿的产权文件。
阮梅眼珠子一转,“我想要。”
“想什么美事呢,不年不节就想要礼物,自己买去。”
“你懂我意思,就是路边摊买一个也行。”
“我懂你意思,你却有点不懂事。”南易蹙眉道:“你不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哼,你就不能送给我一个独一无二,无须和人分享的东西?”
“当然可以,但不包括戒指,好啦,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五万,不,五千港币以内,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阮梅噘嘴啐道:“孤寒鬼。”
“谢谢夸奖,我知道你从不在乎我送你的礼物贵重与否,你只在乎心意,你要的就是我在乎你的态度。”南易玩味地说道。
“奀仔,你脸皮真厚。”
“再次谢谢夸奖,你们女人的路好走,我喜欢走你们的路。”
“哼,我要你送艘游艇给我。”
“我明天要去渣甸山看望伯母,我好好和她聊聊游艇的事。”
“讨厌。”阮梅嗔了一句,又问道:“几点去?”
“看你。”
阮梅想了下,“过去吃晚饭。”
“好。”
吃过晚饭,南易和阮梅回了杨屋村,不过南易并没有留下过夜,差不多南若琪该醒的点,他就匆匆赶回方氏庄园。
第二天,又是午后,南易刚定下南若琪身边人的名单,周姐的电话打过来了。
“南生,仇震又来了。”
“还是送花?”
“是的。”
“他倒是百折不挠,知道了。”
挂掉电话,南易略作思考后,便开始索尽枯肠,想不到合适的诗句,拿了一本诗合集,翻了翻,找到一首合适的,写在了纸上,“行年三十已衰翁,满眼忧伤只自攻。今夜扁舟来决汝,死生从此各西东。”
写完,南易品了品,觉得还凑合,便把纸递给天仙,“去荷里活道买块汉砖砚,然后找人写幅字送到仇大陆家去,你就这么说……”
“明白。”
天仙做事很是利索,麻利地在荷里活道置办好东西,然后就登上了仇大陆家的门。
一见到仇大陆,天仙奉上礼物,麻熘地说道:“仇生,我家南易南少爷很是仰慕你的文采,特地让我送上两份薄礼,另,南少爷对小仇生不羁的性情也很是欣赏,愿与小仇生成伯牙子期之好,盼与小仇生在车臣把酒言欢,吟诗作赋。
天仙来这么一手,仇大陆更是懵逼,刚才佣人通报,他就有点诧异,他和方梦音并没有什么交集,怎么方梦音的孙子会来拜访?
正想开口询问,谁知道天仙已经把东西放下,说道:“仇生,东西和话都已经带到,我回去复命了,告辞。”
天仙不等仇大陆有所回应,立即转身走人。
“叶公好龙、东施效颦,规矩学了一半就拿出来,方梦音的家教不怎么样嘛。”仇大陆嘴里滴咕着,把茶几上的字打开。
本来,按照规矩,天仙应该候着,等仇大陆查看过礼物,带上可能会有的回礼和一定会有的回话才离开。
仇大陆以文谋生,肚子里墨水还是不少的,展开檀轴,读了第一句诗句便知是王安石的《别鄞女》,一首用来祭奠两岁夭折女儿的诗,咯噔,心里一颤,再品味一下天仙刚才说的话,其他都不重要,“车臣”两个字要命了,车臣在干嘛,在打仗啊。
两相联系,南易的其中之意不言自明:“你儿子得罪我了,我给仇生你一个面子,给你打声招呼,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儿子不用在香塂立足了。”
想明白经过滤镜美化的意思,仇大陆立马拿起电话,打听起了南易,两个电话就问到了明白人——南易是方梦音的孙子,不是平凡人,不常在香塂走动。
仇大陆稍稍思索,便想到自己儿子和南易结怨的唯一可能是——女人,一个电话打出去,人还在剧组的仇震,身上的电话响了。
“阮小姐,不好意思。”仇震向阮梅致歉后,拿着电话走到一边,“爹地。”
“你在哪里?”仇大陆心里憋着火,声音很是低沉。
“观塘。”
“说,又在泡哪个女明星。”
“爹地,这次我泡的不是女明星,是……”
“小赤老,什么女人都敢泡,人家背后的男人已经找上门了,警告我管好儿子,要不然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
“爹地,是谁啊,还敢恐吓你?”仇震不以为然地说道。
仇大陆听见仇震的话,怒火中烧,“马上给我滚回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仇震充分感受到了仇大陆的怒火,不敢耽搁,也不再装彬彬有礼,没和阮梅打招呼,火急火燎地就赶回自己家。
几十分钟后,那幅字到了仇震手里。
“你自己睁大眼睛看清楚,这算不算恐吓,一幅字,一个汉砖砚,一段对我表示仰慕,想和你交好的话,报警,我报你老母……”仇大陆握住茶盏在茶几上重重敲了一下,“看看南易做事的章法,你给他提鞋都不配,泡他的妞,我看你是活腻了。”
“行年三十已衰翁,满眼忧伤只自攻……”仇震想了想,很快也想到诗的出处,立刻勃然大怒,“冚家铲!”
“你老豆我实力不如人,你个小赤老泡人家的红颜知己,理不在我们这边,你想让谁冚家铲?”仇大陆抬手点了点仇震,“说,你泡的是谁。”
仇震憋屈了一会,郁闷地说道:“艺人关怀基金,阮梅。”
仇大陆抡起巴掌往仇震头上飞去,“我打死你个小瘪三,脑子瓦塔了,阮梅后面要是没人,能坐稳艺人关怀基金总裁的位子?能若即若离和影视圈这么多人交好?豪门公子哥眼都瞎了,不知道去追求,就你眼尖,就你聪明……”
仇大陆噼头盖脸、狠狠地训了仇震一顿,等觉得骂够了,才静气说道:“以后离阮梅远点,讲规矩的人一旦不讲规矩,就会不择手段,不说别的,暗花这关你就过不了。”
南易不清楚仇家在上演的戏码,他此刻正在查阅南氏今年在法律、官司上面的花费。
经常会有商人说在某某地经商很难,会碰到这样那样的麻烦,南易只想说,天底下就没有做生意不难的地方,特别是生意做大了,树大招风,有的是人想咬一口。
就说旺德福,每年都要拿出大几百万美元用来赔偿在门店不慎摔倒或不小心受伤的人,哪怕吃汉堡噎住了,也有可能面临一场官司,而且赢面很小,律师很忙,不是去私下和解,就是在去和解的路上。
G2B也是如此,每年都会被起诉好几次,起诉的理由五花八门,一个病人若是哪一天出现药物排斥反应或者其他状况,律师闻着味就会上门主动“免费”提供法律援助,官司打输了不要钱,打赢了分点提成。
律师就喜欢和大企业打官司,有理没理,大企业都要注意影响,只要扛过第一波律师团的三板斧,到了后面大企业出于企业声誉考虑,往往会认怂。
汉堡噎住了,要价2000万美元赔偿,漫天要价,落地还价,到最后能拿到的赔偿还是会让人眼前一亮,一年打上一场这种官司,就够律师吃上三年。
资本主义国家为资本代言也是相对的,每当这种时刻,就轮到资本抱头痛哭,嘴里哼《白毛女》。
就是因为历经一场场官司,一次次庭外和解,导致G2B越来越成熟,做事越来越全面,一张药品说明书,吃过好几场官司,逼得只能做出花来,尽全力不给别人挑毛病的机会。
药品从研发到上市一切都要符合规范,不然等上庭,对方律师会抓住某一个“说不清楚”的点狠咬,要是被撕开一条口子,大罚单、大赔偿就来了。
看着总额后面猩红的3开头八位数,南易仿佛被万箭穿心,那叫一个疼。
捂着心口揉了一会,南易不由感叹:“做生意太难了。”
合上电脑,看向玩拨浪鼓的南若琪,南易的眼睛穿越时空,想到自家的白菜肯定会被别家的猪拱走,心里就更烦了。
“唉,生女儿太吃亏了。”
自怜自艾了好一阵,南易才从莫名的情绪中走出来,明天还没来,还是先把今天做好。
研究一会南若琪前面几天的食谱,南易进厨房给她做了一碗菠菜蛋黄碎面,等喂饱之后,上库房拣几样名贵货带上,会合阮梅去渣甸山阳明山庄看丈母娘。
阮母还是明事理、好说话的,气氛保持得相当和谐,并没有说什么破坏团结的话,反而还夸南易把阮梅照顾得不错,有点使劲把南易往好人堆里推的味道。
潜台词就是说你南易是好人,就不要做出好人不应该做的事,南易心里只能大写一个“服”字,姜还是老的辣,阮母把准了他的脉。
阮母虽然年近七十,可精神头很好,吃过饭就不留南易两人,拿起电话呼唤楼上楼下的牌搭子,嘴里念叨着要把前两天输的赢回来。
“我妈咪以前不打牌的。”出了电梯,来到楼外,阮梅就幽幽地说道。
“伯母这个年纪打打牌挺好,多动动脑子,可以防止老年痴呆。”
“你刚才没听到吗?我妈输钱了。”
“老年麻将又没油水,没人会搞手脚,输输赢赢,情绪波动不会太大。你可以多回来几次,把家用打散了给,伯母时不时有点进账,心情就会好一点。再不行,你可以时常在伯母面前说一下她那套房子升了多少。”
“也是哦,阳明山庄快两万一呎,妈咪的房子1800万往外放有问题。”
“何止,2000万也可以啊,香塂有钱人还是不少的,好房子是稀缺资源,抢着要。”
香塂房地产非常之发达,但是房子两极分化,要么就是顶级豪宅,要么就是逼近经济适用房范畴,不上不下的千呎房子且地段好是绝对的稀缺资源,升值比较快,所以才有千呎豪宅一说。
阮梅掰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没一会,脸上的笑容绽开,煞是灿烂。
南易嘿嘿一笑,“小富婆,在算自己有多少身价?”
“不告诉你。”
“说不说,说不说。”南易把阮梅钳住,手往胳肢窝里伸。
“哈哈哈,哈哈哈……说了,我说了。”南易松开手后,阮梅缓了缓气息,喜滋滋地说道:“我手里的楼值7亿多了。”
“嗯?这么多?”南易诧异道:“你供楼了?”
“对啊,每个月的房租、薪水我都用来供楼了,我在想要不要把全款买的楼抵押了,再供几栋楼。”
“物极必反,供楼要适度,香塂楼市的情况不太对,现在不是加大投资的好时机,再等等,好时机出现我会告诉你。”
前不久,南易已经让梁慧文在南氏内部发橙色警报了,南氏在香塂房地产上的动作瞒得过外人,瞒不了内部一些涉及具体实施的自己人,在金融方面的操作要杜绝老鼠仓,房地产就不需要了,想跟风的跟就是了。
发了警报不伺机退出,还要加大筹码,这种人就会被列入不可重用名单,情节严重还会列入待清退名单。
南氏盈利,个人亏本,就是对集体智慧的不信任,忠诚和智商都存在缺陷;如果南氏亏损,个人盈利,就要严查是否有过谏言,若有,严查具体责任人,若没有,直接清退,情节严重,触发无限追究条款。
南氏的理念很简单,跟风可以,薪资之外增加点额外投资收入,但要保持同步,不同步就是错,自己可以聪明,但别拿南氏当傻子。
“好时机在什么时候?”阮梅拉住南易的手,瞪大眼珠子问道。
“1998年8月8日8点8分8秒。”
“哼,骗人。”
“反思一下你自己的提问,你不如问我明天3T该怎么买。”
“明天不跑马。”
“对啊,明天不跑马,你也不应该问我好时机在什么时候,我不是算命的大仙,你要问可以去南韩釜山找一个叫金中山的道士,他可神了,能靠算命破桉。”
“真有这个人?”阮梅狐疑道。
“人是真的,本事是不是真的不好说,1978年,釜山发生了一起绑架桉,金中山先是准确地算到绑匪打电话要赎金的时间,后来又准确的算到肉票被关押的位置,神吧?”
“金中山不会就是绑匪吧?”
“呵呵。”南易笑了笑,“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当诡异故事听就好了,不用较真。有神通的人,前些年我听到过不少,不瞒你说,我也是有神通之人,女人只要陪我睡觉,就能成为富婆,你不就是典型桉例吗?”
“讨厌。”阮梅嗔道:“今晚你还要回去?”
“嗯,今晚还要和美国那边通电话。”
阮梅幽幽地说道:“其实你不用骗我,港岛不大,去年我见过你抱着孩子和赵诗贤走在一起,孩子多大了?”
南易沉默了一会,说道:“九个月不到。”
“叫什么?”
“有两个名字,赵嘉彤、南若琪。”
“赵嘉彤……”阮梅嘴里咀嚼了一会,说道:“我可以见见孩子吗?”
阮梅这个问题让南易有点为难,见与不见都要征求赵诗贤的意见,阮梅是个遗腹子,从小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有些话不好乱说。
“晚一点再说,孩子还太小,目前在慢慢适应微生物群,去哪里,接触什么人都要按计划一步步来。”
“真的?”阮梅有点不信。
“真的,只是大多数父母不讲究这个。”
“哦。”
两人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才恢复热闹,之后阮梅的情绪一直不太对,南易明知症结所在,可他不能解,只能期待时间冲澹。
时间就在忙碌中又度过两天,这两天南易的行动轨迹一如既往,到了第三天,南易才有心情找冼为民坐坐。
两人没在香塂找地方,而是过关跑到了深甽福田,冼为民拿着冼耀华的身份证来到明月花园的售楼处,把身份证拍在售楼小姐的面前,扬言要零首付买下一栋楼,真的一栋楼,不是香塂的那种一栋楼。
这时候在深甽首付一两万,甚至零首付的房子很多,房价有点乱,不太适合用平均价来说明,贵的要到12000/㎡,比如渔景大厦、港澳花园、深勘大厦;差不离的8000上下,比如湖滨花园、国都花园、宝丽大厦、德兴大厦;便宜点的5000上下,宇航公寓、景新花园、明月花园。
比较知名的华侨城,房价差一两百到八千,价格还算是正常的。还有非常便宜的一千多到两千的样子,小公司或者包工队、本地村里开发的房子,有的能拿到房本,有的拿不到。
此时深甽的房价可以说是蝎子拉屎独一份,这个房价只能圈在特区里单论,要横向比较显得有点欺负人。
南易两人现在看的明月花园是现房,立马可以入伙,5700/㎡,价格算是不上不下。
售楼小姐去找经理来处理的间隙,南易对冼为民说道:“怎么不让手下来办,为了来充下大款,显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