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怀疑他。我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如果有,想办法洗掉,如果没有,那就去查这事到底是谁陷害他的。”
慕安宁对汪南城对她的怀疑很不满。
汪南城听她的解释,这才面露尴尬。
“对不起慕小姐。我也是太急了。慕小姐,你放心,天越绝对是干净的。你也知道天越是上头到内地的一个跳板。上头的人都很清楚这里必须干干净净。这样才能方便做任何事,没有顾忌。
所以,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最起码就我所知,天越没有任何问题。
林总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毕竟这两年天越发展的好,也有很多人眼热心恨了。”
汪南城说完,慕安宁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心里有数了。我先去见一下林深,看看他怎么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那些人都围着,我跟林总都说不上话,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打算的,这件事发生的太急了,一点准备都没有。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见到林总。我知道他们去哪了,慕小姐,我带你去。”
两人没再说什么,慕安宁跟着汪南城出来,车在市区绕了一个小时,停在了市局经侦大队门口。
“什么?”
一跟经侦的人碰上,汪南城那火气就蹿了起来。
“你们说抓人就抓人,现在连见都不让见,哪有这个道理?什么话都是你们说的,连辩解都不让人辩解的吗?太不讲理了。”
汪南城说的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对方的脸却冷冰冰的,跟冰雕出来的一样。
“不是被你们见,是现在案子还没审好,根据规定,不能见。”
“规定,什么狗屁规定?你们……”
汪南城这脾气压不住了,上前,脸上就带出了凶色,慕安宁怕他在这里打起来更要命,慌忙将他拉住,又扯了回来,然后自己看着经侦的人。
“这位警官,你好。你们的规定我理解。但是我们也不想跟他说别的什么。
我们只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我们都坚信我们的公司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能不能请你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看看他,不用很长时间,几分钟就行。”
她已然先退让了一步,做出了诚恳并且认怂的姿态。
哪知,对方依旧不买账。
“不行。都说了不行。你就别在这里磨蹭了。赶紧走吧。你们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容易,等查清楚了自然会通告你们的,别急,进了这里,急也没用,回家等着吧。”
语毕,他就转了身,头也不回的返回办公室里。
“他么的,这些人以为他们是谁啊?这么难伺候。”
汪南城气的朝墙壁踢了一脚。
慕安宁没吭声,紧锁着眉沉默着。
脑中思索了一圈,她才对汪南城道。
“这样吧。你现在回去继续把公司收拾一下,周一还要正常上班,别叫同事们看见了,影响心情。我在市局有认识的人,我先去找找,摸摸底再说。”
“嗯,只能这么办了。”
汪南城觉得慕安宁说的有理,就同意了。
事实上,天越做到今天这个规模,身为林深助理的他自然也有相当的关系网。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别把林深出事的消息散播出来。
那样还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麻烦。所以这件事,只好按照慕安宁刚从说的那样办了。
两人都没有异议,这样就在经侦大队门口就分了手。
汪南城返回了公司,按照慕安宁说的收拾公司去了。
慕安宁则在这大门口站了一会,认真思考了一下才掏出手机联系起人来。
市局的人,她确实认识一些。因为之前他们也会碰到搞不定的技术问题需要请叫他,一来二去,她就那边法医科的人熟悉了。
当然,出了法医还有刑侦队长,甚至副局长这样级别高一点的。
现在她联系的就是一个姓高的副局。之前他们打过交代,彼此的印象都不错。
而且高副局级别也差不多,应该可以帮她跟经侦那边搭个桥。
她就是这样想的,高副局那边也很爽快,一听她说,她有朋友在经侦那边惹了点事,二话没说就答应帮她约经侦的负责人。
就这样,一个电话的功夫,晚上的饭局就敲定了。
为了表示诚意,慕安宁把饭局定在了云城最好的一家酒店里。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高副局就带着一个姓赵的经侦大队大队长来了。
慕安宁先一步过来等候,见他们进来立即就起身相迎。
今晚她都没带汪南城,就是想让这场饭局更显的私人化一点,这样也好走近关系。
热络的迎接了之后,高副局和赵队长都落了座。
“这位,就是慕安宁小姐?
赵队长显然是听说过她的,见了她两眼都盯在她脸上。
男人这样肆无忌惮的目光让慕安宁不悦。
但是为了套出这男人嘴里的话,她也忍住了。
“赵科长,你认识我?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
慕安宁说着客套话,赵科长笑了笑。
“慕小姐也大名鼎鼎,我怎么能没听说过呢?只是从来没碰过面,也是挺遗憾的。我早就听说了,慕小姐不但人美家世好,这一把手术刀也使的出神入化,咱们局里不是经常有案子要请教慕小姐吗?是不是?高局?”
他转脸看向一旁的高副局,高副局立即附和。
“那是,那是,别看安宁小姐年纪轻轻,人也长得娇美可人,可她啊实打实是我们法医界的标杆。这许多疑难案子都是她帮着才能解决的。可以说,安宁小姐是我们局里的大功臣了。”
高局的话也不少。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只顾着吹捧和闲聊,她想听的正事,一点没涉及。
这样又听他们瞎扯了一会,慕安宁急了,忍不住朝赵队长开了口。
“赵队,你也知道我今天请您过来是为什么事,我真是急死了,您能不能先把这个案子跟我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