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重生归来,时筱第一次感觉这么无助,以前和时盈和薄心荷斗,其实都是小儿科,虽然还是好几次还是借助了傅斯年的力,她才能真的站起来。
现在的她和上一世那个可怜有胆小的时筱又有什么不同。
时筱握紧拳,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欲望那么强烈,她想凭自己的本事站起来,让父母不再受苦,她还想要很多很多的钱,足以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的钱,足以可以对抗时氏集团的钱,足以让时晋浩破产,她要重新将时氏集团收购,将她失去的所有统统都夺回来所需要的钱。
当天时筱就告别了代之和晴天,她没有说什么,只说忽然有点事要急着回燕城,让她们俩好好玩。
乘飞机直接抵达燕城机场,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傅氏国际,只是出人意料的是顾慕晚居然也在这里。
时筱进来时,顾慕晚正和几个高层从会议室走出来,几人在议论这什么,神情都很严肃,顾慕晚点头后不知说了句什么,又拿着几份文件往傅斯年办公室走去,然后她一抬头便看见了时筱。
顾慕晚的眉微扬,稍后便礼貌的朝时筱微笑,眸底却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视,“时小姐你来找斯年吗?不过斯年今天可能没空见你。”就受不了这小贱人的轻狂样,今天算是被她碰上了,非要让她认个栽才行。
时筱才懒得听这个女人瞎逼逼,正伸手想要去敲门,行煜正好从办公室走出来,看见时筱他也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拉住时筱的手臂将她往外带。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行煜才说,“时小姐今天恐怕不行,您还是先回去吧,今天傅先生有很重要的事,不方便见你。”
站在一侧的顾慕晚,听见行煜的话更是投来藐视一笑,然后就趾高气昂的连门都没敲直接走进傅斯年的办公室。
“他在里面吗?”时筱觉得心瞬间沉到了深渊里,真的冷透了,这一世她还是无法和顾慕晚抗衡。
她前段时间的自作多情究竟算什么,她佐不过就是他手里的一个宠物。
看时筱仍不死心,行煜继续劝道,“时小姐听我的话快回去吧,无论你有什么事,相信我,今天都不是个好时机。”
时筱才不管什么时不时机的,她顾慕晚都可以来去自由,她怎么就得必须回去。刚想直接越过行煜往里冲,下一秒却被行煜眼疾手快的拦住她,一会又过来几个黑衣保镖,全部都背着手站在时筱面前以阻止她闯进去。
时筱瞬间被惹毛了,凭什么,哪怕就是一只狗,主人不要了也应该跟她说一句滚蛋吧,她真的连狗都不如。忽然下嘴朝一个拦着她的保镖咬去。
那人的肌肉硬邦邦的,任凭时筱全力咬在他身上,那个男人依旧纹丝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时筱气急,她忽然扯着嗓子喊起来,“傅斯年,傅斯年你给我出来,傅斯年我要见你,我今天就要见你,立刻马上……”
行煜吓的差点腿都软了,这个小祖宗啊,想死也不要拉上他啊。想去捂她的嘴却又不敢,毕竟这可是傅先生的女人,至少现在还是。凭她这么作下去,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太阳可见。
“时小姐,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别喊了,”行煜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就这样僵持了几秒,忽然傅斯年的办公室门开了,几个黑衣保镖羁押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随后跟出来的还有踩着黑色高跟鞋的顾慕晚。
她冷冷的瞥一眼时筱,那目光明显在说‘你死定了’。
顾慕晚高跟鞋落在瓷砖上的声音,似一下下踩在她的心脏上。
时筱看到了那个被半拖在地的男人,显然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难道刚才里面……她身上忽然出了一层冷汗!又不禁想起落日岛那个女人的下场,她的全身都开始不可控的颤抖。
一旁的行煜看到了时筱的恐惧,他小声在她耳边说,“这个男人叫范森,敢在傅先生的手下做内奸,就是死一百次也不亏他的。”
但是一点用都没有,时筱全身还是发抖。
这时,傅斯年冷凝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还不进来。”
时筱刚抬脚走一步,身体就忽然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幸好一旁的行煜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下。行煜也是被时筱这个样子吓的不轻,傅先生是最忌讳时小姐惧怕他的。
“时小姐你冷静点,”行煜在他耳边说。
时筱掐着自己掌心,指甲狠陷进肉里,是啊,她要冷静。
深呼一口气,这才敢抬手敲响了门,没人应声,她还是小心点走了进去。
坐在书桌后的男人没有抬眸,依旧专注着面前的文件,却毫不影响男人强大的气场辐射,时筱不由冷冷打了一个寒颤,如同置身炼狱。
不说话,男人眼角余光瞥一眼面前的女孩,她的腿在发抖,手也紧紧握起。
她在怕他,她看他的目光完全是一个魔鬼,这个认知让傅斯年心尖上陡然插入了一根针。
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刺伤他的人,因为在乎。
随即,男人冰冷的如同炼狱的声音响起,“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滚出去。”
噩梦的声音从头顶爆开,时筱觉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上。她再次狠掐着掌心,试图用痛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然后她一步步走过去,‘扑通’一声一下跪在傅斯年面前,女孩瞬间泪涌如柱,“傅斯年,求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片刻后,男人冰凉的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声音才从时筱头顶响起,“说。”
之后时筱就将她父母的情况和盘托出,“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就这一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什么都答应你……”她都想给他磕头了,但是磕头有用吗?
眼前这个根本就不知人间疾苦的大魔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向他磕头求饶过,根本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