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弘对时筱很恭敬,他本人和傅斯年的气场很相近,都是一个万年冰山男。
时筱回燕城的第二天,便传来她的三叔时存志生病的消息。时存志是时筱的堂叔叔,时筱的爷爷膝下只有时晋楼和时晋浩这两兄弟。
时筱本不想去,她从小就和她这么三叔不亲,并且自从她家破了产,她三叔一家就和时晋浩一家走的特别近。
但是时晋楼却打电话来嘱咐时筱一定要代他去看望三叔,时筱没办法,便买了一个精致的果篮,又买了点保养品就去了。
三叔一家如今就住在老宅里。
这天一早,老宅里,她三婶儿张若溪早就听说时筱要来,一早就嘱咐丫头婆子准备点好茶好水果侯着。
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动物,她三叔家也不例外,原本看时筱家落魄了本想疏远,谁知峰回路转,时筱最近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几个佣人早就在院子里议论开了,“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时晋楼现如今在一个荒蛮地当苦力呢,曾经多风光的一个男人,据说都是被他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害的。”
另一个人接话,“此一时彼一时,那是以前,你看人家时筱现在多有出息,我早就说过别把话说得太死,人呐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啧啧啧,可拉倒吧,她有出息,听说就是当了小三,不要脸的狐狸精就知道到到处勾搭男人……”
“嘘,别说了,她来了。”
众人连忙敛了,时筱一进门,就看见几个长舌妇暗戳戳的偷看着她,时筱就能猜出她们刚才一定在议论她,肯定是造谣加道听途说。
时筱才不屑于和这群长舌妇计较,简直降低了她的格调。
如今时存志已经出院在家里休想,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休养几天也就好了。
时筱去了内室,时存志先和时筱寒暄了几句,又开口说,“刚刚时盈还打电话问我你什么时候来,一会你叔叔一家也过来,大家好久都没聚了,一起吃个便饭再走。。”
一家三口?时筱眼眸一掀,随口就问了一句,“叔叔没有离婚吗?”
时存志显然没料到时筱会这么直白的问出,先楞了一下,又大咧咧的摆摆手道,“哎,老夫老妻的离什么离,挺说盈盈也死活不同意,这事也就这么搁下了。”
时筱心中冷笑,这时盈倒也不傻,她应该也知道止损最好的办法就是维持原状,再一点点补救。
上一世她折损她手,也能看出这女人还是有一点道行的。
时筱三婶儿这时也走过来,“时筱今天中午就不走了,留下来吃顿饭,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我刚给盈盈打了电话,她一会就来。”
明知是鸿门宴,她怎么可能孤身被一群虎视眈眈的狼群围攻,时筱马上笑着摇头,“不了,婶婶,改天等三叔好了,我请你们吃饭,今天就不叨扰了。”
时筱没作停留就直接离开了老宅。开着车,她想到了时存志的话,闹成那样竟然还没离婚,这一点倒是她意料之外的。以丁慧然那个火爆脾气,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压下来。
不过没离婚也好,好戏才刚开始,这就终结也未免太仓促了点。时盈不着急,我们慢慢玩!
晴天又打电话来落实和代之拍广告的事,就在郊外的影视基地,那里九重樱开的正盛,漫山遍野都是粉红一片,景色甚好。
因为之前时筱都在国外拍戏,代之好久都没见到她了,所以一见面两个小姑娘就一顿热聊。
广告拍摄简单,结束时才三点钟,时筱便想和代之上山赏樱。
刚走到山脚下,山上忽然就呼啦啦的跑下来一大群女孩,边走边说着什么GX男团今天也在这个影视基地拍MV。
“那个司其长的帅吗?五官太过于精致了,反而丢了男人的感觉,平添了几分娘娘腔感觉。”代之评价。
时筱想到上一世两人秀的一手好恩爱,哪怕代之发个微博,司其都是第一个跑上去又评论又点赞的,人家微博都是美照,他俩日常就是虐狗。
所以时筱很深沉的回她一句,“你很快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代之没多想,又和时筱谈论起别的。
“时筱……”前面忽然一个人喊她。
因为逆着光,时筱看不见前面的人是谁,只有花瓣轻盈的飘落融进那束光里。是谁?时筱走过去,竟然是司其啊,原来他们真的在这里拍MV。
司其跟时筱打着招呼,然后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代之看,一副看呆了的表情。
时筱看着两人,难道五年前这两人之间就有奸情了吗?
就在这时,代之的电话忽然响了,原来是代之先前拍的一段有点小瑕疵,被导演唤去重新拍。
代之离开后,山上就只剩时筱和司其,司其马上笑嘻嘻的缠过来,左一口代之,右一口小可爱的,那个样子真的是对代之喜欢的不得了。
时筱先在心里暗暗的同情晴天一波,你家男神沦陷了哈,还是真爱的那种沦陷。
“她好漂亮……卡哇伊……她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女吗……姐姐,你说代之对我有没有感觉……”司其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
司其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到处乱喊人姐姐,主要是那小声还甜腻腻的,一张脸更是帅的倾国倾城。亏的时筱天天受大总裁荼毒,基本上对‘帅’这件事已经免疫,要不然还真招架不了。
“会的,会的……”时筱已经回答的嘴皮子都磨破了,但是任凭她说什么司其就是持怀疑态度。
时筱简直……她总不能怒吼着告诉他,老娘可是从五年后穿越过来的,老娘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你们俩不仅会结婚,还会儿女双全,老娘甚至都可以把你们俩猴孩子的名字喊出来!
上一世两人结婚时,代之就怀孕了,先生了一个女孩,两年后又生了一个男孩,凑成了一个‘好’字。
时筱深呼一口气,“弟弟,要不然我们打赌吧,一百万怎么样。”
“别说一百万了,你让我脱衣舞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