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筱简直都忍不住想笑,莫名期待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了。
这分明就是一个马蜂窝,她只是好心捅了一下而已。
这时候丁慧然已经发现时晋浩的不对劲了,最主要的是她已经看到了那个小男孩,自然也发现那小男孩和时晋浩的那八分相似。
再加上时晋浩的反应,她就很容易猜出什么,瞬间脸气的通红。
小棕也在时盈怀里缓过神来,又猛的一头跑去时晋浩身边,抱住他的腿,稚嫩的童声软软的喊出一声,“爸爸……”
此时时盈正在一名摄影师面前摆POSS照相呢,又是兰花指又是水蛇腰的,整个人媚的不得了。
然后她陡然听见那个小男孩喊时晋浩爸爸,那抹灿烂的笑就瞬间僵在了脸上,真的从花一样的笑颜到屎一样的晦黄就是一瞬间的事,那小脸变的简直比川剧的变脸还要精彩。
现场无疑炸了,无数人交头接耳开始磕这个大瓜。
丁慧然哪儿能忍,但是时盈抢先反应过来,她一把将丁慧然拉到身后,然后蹲下看着小男孩,特别温柔的说,“***,你是不是迷路了。”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棒棒糖。
她这句话一语双关,不仅给小男孩一个台阶,也让诸位看客以为小男人只是迷路认错人了,或许这个事就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蒙混过关。
小棕果然被时盈吸引了去,接过她手里的棒棒糖,时盈暗示丁慧然先别作声,毕竟家丑不能外养。
就在时盈快要得逞的时候,一直站在门口那个不起眼的女人忽然喊了一句,“他没有迷路,小棕,你告诉这里的所有人究竟谁是你爸爸。”
咬着棒棒糖的小男孩一脸天真无暇,然后他胖胖的小肉手一指就准确指向了时晋好,“他就是我爸爸,我的爸爸是时晋浩。”发音准确,回答的是干净又利落。
如果开始底下的众人还只是怀疑,那这下就真的可是一锤定音了。坐在时筱身边的一个老婆子还探过头来跟时筱说,“我早就看出了那孩子不简单,一眼便知就是时晋浩的种,你瞧那眉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时筱也就笑笑不说话。
那老婆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其他众人也是。
丁慧然第一个坐不住了,扯开嗓门吆喝,“这是哪儿来的的野种,敢在这里撒野,保安呢?”她发疯的叫,“保安呢,快把他给我丢出去。”
丁慧然已经被刺激到发疯,她怎么可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最重要的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种感觉就像一记记眼光狂扇在她脸上,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眼见丁慧然伸出魔爪就要抓向小棕,时晋浩赶紧将孩子抱了起来。丁慧然滔天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她也顾不上身在何处,马上就撒起泼来,“你这个老不死的,这个小杂种是谁?”伸手就作势要去抢小棕。
蒋薇这才缓缓走去台上,她目光狠戾,一把将丁慧然拉开,“你敢碰我儿子一下,我今天就弄死你。”
丁慧然瞬间恨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这个贱人还敢上台来挑衅她!一把就抓过蒋薇的头发,咬牙切齿的骂,“你这个贱人,还敢带着贱种来老娘的地界上撒野,也不先撒泼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丁慧然彻底的豁上去了,也不管现在究竟在那里,一把就将蒋薇的头按在墙上,然后睁着猩红的眸子招呼记者,“快拍,你们不想要猛料吗?都快来拍这个贱人,不要脸的小三,拍完了我今天就要抓烂她这张臭脸,反正也不要脸了是吧,老娘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毁了她。”
蒋薇哪儿是受这等屈辱的人,见一边的时晋浩不知道是懵了,还是存心要袖手旁观,竟然没有一丝要护她的意思,更是心凉的都如同浸了冰。
简直恨的目眦尽裂,老娘生你这个混玩的种时,还差一点因为大出血去见阎王,她以为遇见真爱而无怨无悔,却没成想竟是这等薄情的男人。
蒋薇瞬间发狠,她一转头忽然就狠狠咬住了丁慧然的手腕,瞬间就给丁慧然咬的嗷嗷叫。
丁慧然哪敢示弱,伸手就去抓蒋薇的脸,她指甲锋利瞬间就给蒋薇的脸挠了两个大血口子。
这两个女人的混战都是发狠到了极致,时盈真的愣住了,这可是她十八岁的成年礼啊,她一生中最应该幸福美好的时刻不是吗,怎么又会闹成这样。
不过她只愣了一会,马上就冲去台上去拉架,“妈别这样,阿姨……”
时盈本身端的就是赢弱的小白莲花形象,结果刚一凑过去就马上被殃及池鱼了。
就转眼的事,只听‘撕拉’一声响,她精致的蕾丝绣花裙子就被撕了一个大口子。
她今天本身就穿着一个抹胸的小礼服,因为可以漏出她精致的锁骨和纤长的天鹅颈。但是此刻就遭了殃及,不知被谁一抓,她的肩带就忽然被拽了一下,然后连着礼服一起滑下来,顿时春光大泄。
众记者看见这一幕都像猫见了腥,对着台上一阵狂拍,这一幕撕逼大战简直太对他们胃口了有不有,明天的头条就是他们的了有木有!
其实开始好多被邀请而来的记者都颇为不满,毕竟谁要报道一个其乐融融的宴会,没看头,连读者都不会买账。
而眼前这一幕则完全不同了,那是绝对会登上明天头条的。
这时晋浩到底是当爹的,看见时盈如此,忙脱了他的外套裹住时盈。这时候宴会的保安也已经赶了过来,他们将丁慧然和蒋薇两人拉开。
而此时傅氏国际总部,傅斯年正在主持一个高层会议,行煜忽然开门走进来,然后小声在傅斯年耳边说了什么。
男人冷冽的寒眸似乎沉了一下,又低声跟行煜说了句什么。
“是,”行煜马上领命出去。
……
宴会厅的闹剧还在继续,保安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那两个泼妇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