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因呢?时盈也很好猜,毕竟在燕城谁不知道傅斯年和顾慕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插足两人之间的时筱显然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所以顾慕晚不可能什么不恨时筱。
如果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那么她和顾慕晚将是最好的朋友。因为都心怀一颗巴望时筱赶紧去死的心。
时盈忽然给顾慕晚跪下,“顾小姐谢谢你救了我,我真的很感谢您。”
顾慕晚嘴角凝起一抹极浅的笑,她伸手扶时盈起来,“举手之劳,哦,对了还有我已经以社会慈善机构的名义将你的母亲的墓地移到九黛山。”
时盈一怔,泪水忽然冲上了眼眶,顾小姐竟然……心里说不出的感激之情。
时盈不起,她原地给顾慕晚磕头了一个头,“顾小姐谢谢您了,您对我恩情我时盈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真的谢谢……”
时盈哭了,想着母亲终于入土为安。
自从丁慧然一跳坠亡后,时晋浩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竟然以‘已离婚’为借口,不管不顾,让丁慧然的尸体停尸多日也没人处理。
这让时盈揪心万分,怎么也没想到顾慕晚竟然解决了。
“好了,快起来,别忘记你还有伤在身。”顾慕晚亲切的拉时盈起来。
时盈现在的腿还不太好,不过没有伤到筋骨,是之前被一些乞丐殴打所致,慢慢修养会重新正常走路。
“顾小姐,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时盈哭到哽咽。
顾慕晚心里的得意,锦上添花算什么,雪中送炭才会让人感恩戴德。
这天顾慕晚也将她的计划和时盈透了个底,将她送到奥古斯丁去整容。
那里有一家全球顶级的整容医院,可以完全将人改头换面,甚至有‘画皮’之称。
时盈听的很激动,心里竟有些隐隐的期待,几个月后,她就可以以崭新的面貌重新出现在燕城。
为了真正的改头换面,她甚至都去给声带做了变声手术,以取保万无一失!
所有的人,都给我抹干净脖子等着吧。时筱、蒋薇、时晋浩,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特别是时晋浩,虽然不是亲生,但是她还喊了她18年的爸爸啊。
她换来了什么,蒋薇那个贱人用手段诬陷她想刺杀小棕,时晋浩竟然深信不疑,转手就把她送医院丢了出去。
之后的事,时盈也相信绝非易事巧合,她被一群男人疯狂的折磨后,将她又丢去了日本,之后在日本更是经历了生不如死……就都在她奄奄一息之际,是顾慕晚伸出援手救了她一命。
……
而此时的傅斯年,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已经回到了别墅。
时筱当然是尾随其后,刚刚一番生离死别,她心中对傅斯年的依赖更深!
但是已经两天未真正合眼,时筱有些倦了,加上傅斯年康复,她这一心也终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终于能踏实下来,忽然就困的很。
两天都留在医院,时筱先去洗了澡,将自己温暖的泡在水里,一颗心都是柔软的。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又将头枕在浴缸后面的软背上,舒服了闭上了眼睛。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形容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真好!
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时筱再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躺在床上,身上穿着的也并非睡衣,而是男人的衬衫。
傅斯年的衬衫,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了。
“傅斯年……”时筱揉着惺忪的睡眼喊,总不会刚出院就变态的工作吧。
然而事实是,正在进行某高层会议的大总裁,不仅他听到了时筱的唤,连同整个傅氏的高层都听到了女孩脆生生的声音。
傅斯年:“今天的临时会议到此结束。”
众高层:“……”
站在一边的行煜,“……”大佬您这也太听话了吧,人家叫你一声,连会议都顾不得开了,就要马上过去。
傅斯年刚打开门,怀里就忽然一股馨香扑来,抱了个满怀。
小小的一只像个大型人体挂件的紧勾着男人的脖子。
一副求抱抱的软萌。
傅斯年揽着女孩的纤腰,将女孩抱在怀里。
“困了吗?”傅斯年点点女孩挺翘的小鼻梁,满脸宠溺。
时筱很配合的打了一个小哈欠,又一头贴在男人的怀里。
傅斯年身体康复的很好,最开心的莫过于傅奶奶了,老太太笑的脸都开了花。
特别是想到傅斯年的病愈,时筱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吴妈和简叔都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向老太太复述时筱是怎么苦读医书和探访名医的。
只要肯对斯年好,对斯年用心,无论是谁,傅奶奶都会喜欢的。
并且也看着傅斯年这么喜欢时筱,也不由说到了终身大事上。
一日,傅奶奶就在席上说起了,“什么时候把婚结了,最好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时筱:“……咳咳。”怎么会提这个。
傅斯年看时筱的眼神却满是宠溺,“我还想让她多玩几年。”
老太太点头附和,“那就晚几年结婚。”
时筱:“……”内个,她岁数也法定了,可以不玩的!
她长大了的!
吃完饭傅奶奶去休息,时筱陪着傅斯年在外面的小花园里闲逛。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花,这会树桠和屋顶上仍是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
女孩葱白的指尖触上雪花,白花花的雪光映在女孩眼里,似乎整个世界都明媚了起来。
傅斯年走到一侧接电话的时候,时筱的手机也忽然响了起来。
原来是晴天和代之在一起,非要将时筱喊出去一起玩。
时筱肯定不会去的,“我有事,不能去。”
“今天又不用拍戏,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快出来,老地方见。”代之说。
“真的有事,是很重要的事……对的,很重要……”时筱强调,她家大佬当然是很重要的事啦。
傅斯年不知何时就已经站在女孩的身边,听着她的话,眼眸不自觉划过一抹柔和的光。她们一直都是彼此那么重要的存在。
男人的薄唇再也难抑的扯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