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熟睡中的女孩,晰白如花瓣的柔软脸庞,水草般覆着眼睛的睫毛,微凉的指尖忽然在她的耳侧滑过,温柔将她的发别在耳后。
转眼三天就已经过去了,傅斯年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天晚上,时筱却又做了噩梦,其实自从把父母接回来后,她已经很少会做噩梦了。但是那晚,她又梦见了父母出车祸那一幕。
她猛的睁开眼睛,就听见傅斯年站在窗边低声打电话说着车祸什么的……
时筱脸色忽然煞白瞬失颜色,额上也全是虚汗,瞳孔也剧烈收缩,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惧的事。
傅斯年挂断电话,“你怎么了?”
“说出车祸了?什么车祸。”
傅斯年怔了一下,“行煜开车被追尾,小问题。”
“……哦,那就好。”时筱擦擦汗,她真是怎么了。
傅斯年陪了她一会,等时筱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一些,他才起身离开。
时筱拍拍额头,怎么又做噩梦了呢。她刚想下床忽然床头柜上的电话就响了。
“喂,晴天,怎么了?”时筱伸手揉揉太阳穴,此刻还一抽一抽的疼。
她每次做噩梦都会伴随头疼,这次也不例外。
结果那小妮子竟在电话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她失恋了,原来是昨天有娱记者拍到司其和一个女生同回酒店的新闻。
司其和代之的事,时筱知道,前几天代之还跟时筱说想接纳司其试试,只是她也没想到两人进展这么快,还这么不小心被媒体拍到了。
手机那头声音乱糟糟的,时筱蹙了下眉头,“你在哪儿?”
已经九点了,她担心晴天的安全。
果然晴天说,“在酒吧,我没事,时筱姐你不要担心我,我一会就回去了。”
“坐着别动,我过去找你。”
去酒吧那种龙鱼混杂的地方,时筱肯定会带好鸭舌帽和口罩,以免让人认出。
自从时筱知道晴天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她就更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孤苦无依的滋味。
终于驱车赶到了灯红酒绿的酒吧,人声鼎沸,电话里也听不清楚晴天在哪个位置里,时筱一顿好找,才终于在角落里找到她。
时筱拍拍她的肩膀,晴天哭唧唧转头,眼眶里还有泪花。
“时筱……”
晴天还没说出口,时筱就赶紧捂住她的嘴,她捂的那么严实了,还能被这小妮子一句话破了功。
晴天顺势扑进时筱怀里。
“陪我喝酒。”晴天递一杯酒到时筱面前。
时筱酒量简直差的一批,她怎么可能喝,并且酒吧混乱。
晴天可不管,紧接着又是一大杯灌进去,她忽然站起来,时筱以为她要喊酒保,结果说要去尿尿。
少女,你能不能说的稍微文雅些。
晴天踉踉跄跄要走,时筱要去扶,酒保以为两人要离开,就将账单递过来。
时筱结完账时,晴天已经不见了,算了,她还是在这里等她吧。
晴天忽然碰到了一个桌子,桌子上酒全撒了。
四个男人刚想发怒,抬眼却看见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恶毒心思忽起。
“对不起对不起,”晴天说,“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们钱。”
“怎么赔啊,小美女……哎呦,怎么喝醉了,你要去哪儿,哥哥带你去。”
说着男人的手就摸向晴天的手。
晴天大力甩开男人,小手指着他。男人饶有兴趣看着这个娇滴滴的小女人要说什么,结果,“滚。”
男人显然愣了下。
左边一个杂毛小子站在起来,“活腻歪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低调低调。”
时筱正在等的时候,一个男侍走过来跟她说,“你朋友遇到了点麻烦。”
顺着男侍手指的方向,时筱赶紧跑过去,她推开人群,这时候晴天已经被那四个人围在中间。
时筱伸手一把拉过晴天,“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所有的酒,”时筱又打了一个响指让酒保过来,“这几位今天的单我买了。”
“这妞我喜欢啊。”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盯着时筱看,跃跃欲试。
刚想摸时筱的手,时筱学过擒拿,她的身体稍微往后一退,就躲过了男人的脏手,又一把擒住男人的手腕,反扣在身后,又直接将按在桌上。
那几个人简直看的叹为观止,这女人是疯了吧,来这地界混还有不认识他厉爷说谁,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别说敢动手了连忤逆也要先垫垫自己的分量。
所以这女人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上手直接就一个扣杀。
就在这时,一个无比冰冷声音响起,“还不松手。”
时筱看见男人手里冰冷的枪。
“GrozaAwp,”她念出型号,只一只消音的。
男人已经上膛,时筱慢慢松开了手,“还是个行家,这妞我喜欢。”
就在男人脏手向她袭来的瞬间,时筱又是一个绝对漂亮反扣,同时间将脚踢向那个男人,枪瞬间落在了时筱手里。
面前男人的眼眸瞬间沉了一下午,他擦了下嘴角的血,又添了下嘴角,声音中都透着狠戾,“小爷我已经十年没见过血了,”忽然就又从腰间拔出了一只火力更猛的枪。
忽然狠狠的抵在了时筱的腰上,“小妞够辣的呀,看你还怎么反抗。”
一个酒保走过来,为首的厉爷道,“将全部的人给我赶出去,马上清场,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办了她。”
原本还人声鼎沸的酒吧,人群就悉数离开,男人将一个断裂的酒瓶递在时筱脖下。
晴天的酒意彻底醒了,她知道自己闯了多大了祸。此刻正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喘。
“你放了她,你们怎么对我都可以,千万别动她。”晴天说。
“这出姐妹情深我喜欢,到时候一定让你们两个一起伺候小爷我。”
时筱已经完全被那个男人束缚住,她知道她今天栽了,也不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忽然低声跟那个男人说,“实相点就放了我,我是傅斯年的女人。”毕竟在燕城的地界上,还有谁不认识傅斯年!
“哈哈哈,我还是傅斯年的男人。”一个男人更是猖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