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七爷就大手一挥,“全部都给我带下去。”
轻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时筱救了她一命。
之后,时筱救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她的身体已近虚脱,一被关进去,救陷入了深度昏迷。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直到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她忽然苏醒,警觉的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一群老鼠。
时筱的手握紧,一定是顾慕晚,她一定是想趁乱要了她的命,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和时筱一室之隔的便是轻歌了,轻歌总会透过最上面的一个小窗户和时筱说话,但是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
“时筱你没事吧,你再坚持会,我听说已经查出内奸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时筱才不相信能那么快查出内奸,傅斯年没醒,外面的人没有一个人会真心为他们做主。想到此,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者老鼠只是顾慕晚手段的第一步。
这个女人早就想除掉她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天时地利的绝好机会。
果然不出她所料,傍晚就传来消息,说是证据确凿,时筱就是那个内奸的接应,证据就是在她手机里的删除记录里发现猫腻。
时筱彻底绝望,这个时候她的身体早已经亏空到极限,顾慕晚则好心的把她的包拿走了,连最后保命的药物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筱真的觉得她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门忽然被打开,外面的强光忽然射进来,她不适的闭紧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时筱忽然想到上一世的尽头,竟和此时如此相似。
缓了一会时筱才微睁开一丝眼缝朝那束光看去,是她垂死前的幻觉吗?在那束明媚耀眼的光里,她竟然看见傅斯年正朝她走来。
时筱强撑起最后一丝力量坐起来,她终于看清眼前的来人。
真的是傅斯年,而跟在男人身后的则是顾慕晚、七爷等一行人。
其中一个人称三爷的人,还一直都在跟傅斯年说什么这个来历不明女人阴谋和算计,一定要诛九族才能泄气之类的话。
时筱看着正缓缓向她走来的傅斯年,男人脸色苍白,但是脸上却凝着冰寒和狠戾。
时筱刚想支撑着虚弱残败的身体站起来,可能是虚弱也可能是恐惧,她忽然摔在地上,于是那抹凝在傅斯年眉宇间的狠戾就更浓了。
这一刻,时筱竟猜不出那个快步朝她走来的男人究竟要干什么,她甚至害怕傅斯年真的会听信谗言杀了她。但是下一秒,男人却忽然沉下腰抱她起来,然后紧紧的护在怀里。
众人惊呼,“斯年你要干什么,她可是内奸。”
“她不是。”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迟疑。
他甚至没有说我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而是笃定且坚决的说她不是。
“可是斯年,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怎么相信不是她。”
傅斯年声音清冷:“相信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我相信她就像我相信我自己一样。”
男人继续说,“记住,倘若有一天历史重演,我昏迷了,她可以代我行驶傅家家主的一切权利。”他的声音虽寡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绝对权威,
不知谁在身后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她一介女流懂什么。”
傅斯年:“其他不需要懂,对你们,懂有仇报仇、有冤申冤就行了。”
众人:“……”
时筱:“……”大佬,我就是这样的人!您真了解我。
“倘若真如此,那以后……”一直跟在傅斯年身后的一个老者小心开口。
“有什么异议吗?三叔!”男人停下脚步,犀利的寒眸射过去,“连傅家未来的女主人你们都敢关,是不是有一天也要站在我的头上撒尿了。”
众人一片骇然,“斯年,我我,我这都是为了我们傅家。”
“你好自为之吧。”
时筱窝在男人的怀里,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心的闭上眼睛了,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忽然被人柔软解开……她整个身体都瞬间软了下来,其实时筱早就支撑不住了,只是强硬的吊着那口气才没昏过去。
这时候她只想睡觉,在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最安全的的地方,他的怀里。
一旁的顾慕晚脸色再也支撑不住的晦暗,傅斯年自从苏醒后就一言不发,傅家一群长辈都在他面前说尽了时筱的坏话,包括傅奶奶,因为傅念瑾之前的挑唆,现在对时筱都颇有微词。
男人一句“她在哪儿?”口气就已经不善。
顾慕晚原以为,傅斯年不可能知道时筱怎么救下众人的过程,她原本想趁这次混乱处决了时筱,至少将她赶出傅家。只要时筱一走,其他的人哪怕想要替时筱辩解也是不敢了吧。
毕竟谁敢给一个有罪之人辩解,除非他就是同谋。
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如此,傅斯年对时筱何等的信任。让她最深的绝望是,他甚至没有说我会调查清楚还你清白,而是独断的说我相信。
并且今天他甚至还当着傅家所有长辈的面承认了时筱的身份,是未来真正的傅太太,甚至可以行驶傅斯年的权利。
饶是那个女人有点小聪明,这样也实在太看得起她了吧。
顾慕晚心情再也难抑的沉下去,原来那个女人不仅在他的眼里,还住在他的心里。
之后时筱就被紧急送去了医院,很快轻歌一行人也被放了出来。
自从重生归来,时筱每次从昏迷中醒来,她的头脑总是会很混乱,前世今生很多事交缠在一起。
时筱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看着上面白色的天花板,充斥鼻尖的都是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缓了好一会才确定之前发生过什么。
轻歌忽然跪到她面前,“时小姐你醒了吗?谢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再加上之前的溶洞遇险,你已经连续救了我两命,以后我轻歌的命就是你和傅先生的,万死不辞。”
时筱刚醒,现在身体还是很虚弱,她想扶轻歌起来的,但是体力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