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薄心荷就瞬间怒极,揪过时盈的衣领抓过来就是一巴掌,“是你通风报信把那个贱人叫来替掉我的对不对,虎落平阳竟然被你这只狗欺负,也不回去撒泼尿照照镜子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
时盈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时筱把薄心荷替了成为女一号!!!
薄心荷又是狠推一把,时盈措手不及差点一头撞到镜子里,好不容易站稳脚就忙着解释,“薄小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少给你装,你不知道难道是那个贱人自己长翅膀飞过来的吗?”
薄心荷哪有心情听她解释,本身就恨的牙痒痒,送上门的出气筒,就直接将恶气全都出在了时盈身上。
时盈这脸也被抓了,脖子也被人挠出了几条血痕。
而时筱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消息,马上转转手机就叫来了一个小娱记。
第二天,时盈小三上位被原配毒打的消息便占了各大网媒杂志的头条。
时筱满意的看着报道,时盈,我们之间的账,不着急,咱们一笔一笔的清算。
傍晚,时筱抱着剧本回来,她自然要把这个面试成功的好消息告诉傅斯年。上一世他最不喜她骗她,所以这一世时筱自然打算无论什么事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他。
此时男人正坐在茶几上看文件,桌上还放着一杯金桔蜜茶。
今天不仅面试成功还整治了时盈,时筱自然心情特别好。她蹬蹬蹬跑过去小脸就忽然凑到男人面前,“好喝吗?”手里还捏着一个小蜜橘狡黠的在男人面前晃悠了下,然后刚准备塞进嘴里。
她无心这个动作,但是落在男人的眸里却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时筱刚想说什么,男人就忽然擒小女人入怀,菲薄的唇带着丝丝寒气压下,还将女孩嘴里的蜜橘抢过。
吻了好一会,才放开她。“想说什么吗?”傅斯年问。
时筱被吻到蒙圈,缓了才一会才想起,“哦,内个,我明天就要进组了,可能一周不能回家,所以我就想给你按摩一下腿。”
傅斯年微颔首,时筱便将他的腿搭放在软榻上,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他的经络缓缓按摩,虽然隔着裤子但是还能感觉到女孩掌心的炙热。也能看出她用了力,但是按在男人腿上依旧如同虚置,却像被羽毛撩拨了心房,一股电流就忽然的从他的大腿处往上窜……
“你确定你这是在按摩?”
“我……”时筱以为她按摩的不舒服,陡然缩回了手,“我可能没有学到精髓。”
“那还是别学精髓了,”时筱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是什么意思,就被他轻轻一带囚在怀里,又袭来了她软糯的红唇。
直到手机响起,时筱才从男人的掌控中脱身,“你先忙,我去看看晚饭准备的怎么样?”说完就乖巧离开,还小声关上门,留他一人在书房接电话。
下了楼,时筱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什么勒住了脖子,她还是本能的怕他。
楼下张妈和几个佣人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傅斯年在法国长大,习惯西餐,而时筱喜欢中餐,所以家里的晚饭一般都是中西合璧,极尽讲究和名贵。
比如今天的主菜就是飞机冷链直运过来的一只波斯顿龙虾,配以鹅肝酱和罗勒汁,傅斯年在吃饭上最为讲究,其实这个男人哪里都讲究的很,他人生中最大的不讲究大概就是她了。
见晚餐准备的差不多了,时筱便想上楼去喊傅斯年吃饭,她刚转过身,忽然就听见电视上传来的声音。
脚步忽然滞住了,身体也有些僵硬的转过来,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是她的叔叔时镇浩正在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他即将取代时镇楼正式接任时氏集团的CEO。
时镇楼是时筱的父亲,而时镇浩是时盈的父亲。
时氏集团虽说是个不大的小公司,却也是父亲一生的心血,却因为她的原因,不仅害的父亲被赶出家族,连自家的公司都易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时盈的算计,上一世直到她生命的尽头,时筱才知道了实情。
如今看着电视上那张春风得意的脸,时筱渐渐觉得疼,垂在腿侧的手也不自觉拽紧,爸爸为集团操劳半生,沦落到如今下场完全是她的连累。
时盈你欠我的,何止是上一世那一宗命案,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要如数从你身上讨回!
那天夜里,时筱第一次做了噩梦,她又梦见回到那个刀疤男的手里,而重生后的一切才是美梦一场。是的,美梦!梦里她忽然发现呆在傅斯年身边有多美好。
那个刀疤男自然又是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还用酒瓶狠狠将她脑袋开了,她眼前的世界完全被血染成狰狞的猩红。画面一转她又梦见她赤着脚跑在陡峭的悬崖上,脚下的砂石像刀锋一样刺破她脚掌,每跑一步都疼到钻心刺骨。
风绝望的吹着,她跑到悬崖边,被逼到退无可退,悬崖下面是黑暗冰冷的海水,就像魔鬼的爪牙呼啸着……忽然,她的脚踩空,然后尖叫着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时筱忽然从梦见惊醒,听见她的尖叫,傅斯年疾步从书房里走过去,“你怎……”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时筱就忽然一把死死抱住了他。
她的整个身体都在他怀抱里剧烈颤抖,傅斯年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做噩梦了吗?”
“恩,”时筱在他怀里点头,“很可怕。”
在男人的安抚下,时筱才渐渐从梦中抽离,但是心里依旧惶恐,抱着男人的力度仍不减。傅斯年便在她身边躺下,“我陪着你。”
他拥她入怀,时筱小小的一只完全蜷在他的怀里。慢慢的连她自己都惊讶的发现,他什么时候成了她安全的避风港了。
第二天时筱上午哪儿也没去,只乖乖窝在书房里看了会剧本,又去厨房做了点小蛋糕,留着傅斯年夜宵吃。
“时小姐不如您亲自去送给傅先生,他一定高兴,”管家简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