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
后背帖在门上,面前是疑似精神错乱、如火山般随时可能爆发的男人,时浅感觉自己的处境微妙极了,分分钟都会跌倒悬崖下摔成饺子馅儿的既视感……
“你说去给我买早餐,结果却在诽谤我精神错乱?精神分裂?嗯?”
慕司御咬着牙,内心郁闷。
追老婆追成他这样,说出去会丢人吧?不行,这件事一定要捂的严严实实!
他丢不起这个人!
慕司御被刺激的有些脑胀,而时浅心里哇凉哇凉的。
她刚刚说的很小声吧?隔着一扇门和好几米,慕影帝都能听到?请问这是狗耳朵吗?
他说话的时候,身上的荷尔蒙味道更浓,配合着他强势霸道的气息,时浅感觉自己弱的就像一只随时能被掐死的小鸡仔。
太弱了……
怎么每次在慕司御面前就若啦吧唧的?这不像她!
伸伸脖子,挺挺胸,直直腰身,整个人的气势强大起来:
“我是打算给你买早餐的啊,不过在离开之前先处理点事嘛!”
“我刚刚没有对他们说的很肯定,只是单纯的担心你,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多点检查嘛。毕竟你一大早头疼,我不放心嘛,所以才请周聪去找医生帮你再诊断诊断。”
趴在门上偷听的周聪:???
请?
他没听错吧?
她刚刚一脚上来,他的腿差点残废,这也叫“请”?太太怕是对“请”这个字有什么误解吧?
若他对别人用这种方式“请”,狗腿子肯定早就被打的西吧碎。
周聪额头上挂着一连串黑线,再看旁边的夏米和南世枭,全都唇角一抽。
他心里很安慰。
大家的三观还是很正的,也不枉费他刚刚挨了太太一脚,让大家更加清楚地了解她嚣张的本质!
门内,时浅还在提升自己的气势,努力说服慕司御:“你没事的话,那就太好了。慕影帝,我希望你永远健健康康的。”
最后一句话,让慕司御身上的那股子找茬气势顿时扑灭。
慕影帝,我希望你永远健健康康的。
她心里还是关心在乎他的。
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流的同时,也忍不住谴责一下自己,你这是在和这丫头计较个什么劲儿?才说了要慢慢来慢慢来,急什么?
心里的一口憋闷之气卸掉,松开她,无奈地强调:“我没病,不用多此一举。”
“嗯嗯嗯。”
时浅猛点头,内心还是不相信。
酒鬼会说自己喝醉了吗?同理,病人也不会说自己有病!
内心超同情慕司御的遭遇,好端端的慕影帝,偏偏精神状态有问题,唉,广大影迷知道一定会伤心欲绝的众筹把他送进精神科治疗吧?
身侧的两条铁臂一松,她身上的那股子气也跟着松掉,冲他大大咧咧地笑了笑:“我现在能帮你去买早餐了吧?”
慕司御直接道:“夏米。”
“是,老大。”
门外,夏米和慕司御隔空对话完,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时浅眼角一抽:“她走了?”
“嗯。”
慕司御拉着她,往病床那边走。
他即便被判定为“病号”,可姿态依旧高调,背影依旧挺拔,完全看不出脑震荡。
所以,医生说的“疑似脑震荡”,很可能,他根本没毛病吧?毕竟脑震荡只能根据临床判断,没办法通过脑CT检查出来!
这一刻,时浅越发肯定,那医生是庸医。
好几十年的经验了,连这个都会诊断错,还敢说慕司御没别的毛病?
能不能投诉?
她很严肃地考虑着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心想自己要不要做做好事?以免那位医生耽误其他病人的治疗?
“在想什么?”
慕司御的大手拉着她的小手,时浅扯了扯,闷闷地望着他,“慕影帝,刚刚虾米在偷听我们说话诶!”
慕司御很淡定:“我知道。”她闹了这么大一出,门外那些人不偷听才怪。
“?”
被偷听了,还能这么淡定?
万一他们说的是机密,那岂不是全都曝光了?一瞬间,时浅觉得慕司御的底线有点低:“你不生气?”
慕司御回头,反问:“你生气了?”
“也不是……怎么说呢,正常人都不太会喜欢被人偷听吧……”反正她没这个癖好!
走到床边坐下,慕司御道:“正常人的确不喜欢被偷听,所以你打算怎么罚她?”
“我?”
时浅借着指自己的时候,将小手从慕司御大掌中抽出来。
“嗯。”慕司御顺势逮住,重新握紧掌心里,握着她,才感觉自己的心情是好的,“我说过,家里的事都听你的。”
“你没有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
得到他的承诺,时浅玩味地笑了笑。
心里的坏水滋滋滋地往外冒,也顾不上计较慕司御又把她的手抓进掌心,“那就罚她搬来你卧室吧!”
“……你再说一遍?”
她这是不想和他共处一室?慕司御的脸色唰的黑了!
“罚她搬来你卧室啊,让她晚上帮我盯着蟑螂,如果看到蟑螂再喊我,我就能多睡会儿啦。”
时浅继续自己美好的幻想:“她只要不抓蟑螂,就不会影响做饭,我也能睡个好觉,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说完,她就等慕司御夸奖自己聪明,却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不悦直击自己小心脏……
她的瞳孔募地放大!
他这是神马表情?
慕司御掷地有声地拒绝她:“她晚上帮你看蟑螂,白天一日三顿饭,我担心几千万的别墅会被她一个打盹儿烧没了。”
“……”
时浅裂他一眼。
你就装吧,我看你根本就是舍不得你的小青梅熬夜嘛!
看来虾米转正有望咯!
稍稍替苦相思的夏米开心一下,她的单恋总算有了回应!
脸上怪异的表情看的慕司御心头一阵不好的感觉,他正要问她是不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时浅铃铃铃的手机铃声打断两人的话题。
她看了看备注,接通:“喂?”
电话那头的人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她嚯地从床上站起,身上染着强势的煞气;“我知道了,我马上到,谢谢你!”
将电话一挂,她的表情凶狠又冷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