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谁做了什么好事亦或是坏事,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因果报应终究是有的。
裴砚站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似有似无地微笑,他自己原以为许如意的属下很忠诚,到时候还得使些手段才能让他屈服。
结果没想到,自己去审问的时候,说起银子,那人就心动了,果断答应在今日揭发许如意。
看来许如意也没多厉害,连自己的手下也没能好好收拾过。
像他自己,要是发现自己的属下有恻隐之心,对自己有丝毫叛变,他绝对不会把这个属下留下来的,留的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
不过,许如意也是蠢,不然怎么这么轻易地让她不得不招。
裴砚看了一会外面的情形,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就没有留下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了。
随即,裴砚便走了出去。
“哎,没办法呀,谁让我魅力这么大,搞得许坊主要大动干戈,使用见不得人的手段,都要把我给搞死。许坊主的想法固然是好,但是,这没本事啊,还是不要想得太多了。否则想着想着,把自己给搞死了,那可就糟了。”
韩玉娘淡淡地说道,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把许如意的怒火激发到极致。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突然把我的生意抢走了,我怎么会千方百计想弄死你,都是你都是你,贱人。”
许如意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用手指指着韩玉娘,破口大骂道。
“噢,原来你是在嫉妒我啊!但是我能力比你好啊,生意比你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还有啊,我不喜欢别人用手指我,但是,看在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韩玉娘对于许如意骂自己的话并没有放进心里,而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
“什么手下败将,你才是,我还没有输呢,你给我等着瞧,有一日我一定要你跪着求我,我是嫉妒你又怎么样?你不还是不能拿我怎么样吗。”
许如意完全不怕韩玉娘,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她却不知自己已经正在慢慢地落入韩玉娘的圈套里。
这圈套却是让她后悔莫及但又无法改变。
“好样的,真是好样啊!本宫还在这里,你就嚣张成这样,那平日里不是更甚。”
长孙书慧最见不得许如意这种做了错事,不但不知悔改,还要去威胁恐吓他人。
长孙书慧气得拍案而起,整个大堂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长孙书慧。
“皇后娘娘息怒。”
唐兴怀瞧见长孙书慧发怒,赶紧出来抚慰。
“好你个许如意,是本宫小瞧你了。”
长孙书慧咬牙切齿道,随后看向自己身旁的唐兴怀,说道:“你去给本宫狠狠地惩罚她,往狠处搞,只要她死不了,本宫必须让她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的滋味,本宫什么时候消气了再什么时候停下来。”
唐兴怀一听,愣住,看着许如意,迟迟不肯上前。
“怎么?本宫的话你还听不懂了?还要本宫亲自去教你不成?”
长孙书慧见唐兴怀愣在原地,无动于衷,有些不满地说道。
“没……没有,臣这就去。”
随后,唐兴怀就让自己的属下将一些惩罚人的道具拿上来。
“哐当!”
道具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许如意瞧见地上的东西,双眼瞳孔睁大。
“皇后娘娘,你饶了民女吧,民女知错了,你放了我吧,呜呜呜……”
许如意一看到地上的十指连心,细针之类的道具,这些东西自己虽然从来没有尝试过,但是自己多多少少都是有听说过的。
它们看着似乎没有任何杀伤力,但是却是极疼的,它们弄在皮肤上,不会留下多大的痕迹,就算有,也会很快就消掉了。
许如意不停地磕头,只想让长孙书慧放了自己。
“呵,动手。”
长孙书慧冷冷地看着额头上溢出血丝的许如意,冷笑着。
现在才知错,晚了。
若非有韩玉娘给自己治了脸,她早就毁容了,而这许如意在下药之前却从未想过涂了下了药的药膏的人最后结果会怎么样。
如此毒心的女人,不配受人怜悯。
唐兴怀见长孙书慧气头上,不敢造次,更担心会彻底激怒她,到时候若是做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那许如意就惨了。
“啊……啊……”
许如意尖叫着,想挣扎逃跑,却敌不过那些人高马大,力气大的侍卫,只能被扯回来,继续刑罚。
“皇后娘娘,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了,那臣妇是否可以离开了?”
韩玉娘见许如意正在受罚,真真正正的罪魁祸首已经绳之以法,现在也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嗯,你要不要本宫派人送你回府?”
长孙书慧同意了韩玉娘的请求,但又想到韩玉娘一个弱女子,而且身上的服饰有些乱,担心她会出事。
“不必劳烦,我可以自己回去的。”韩玉娘拒绝道。
随后,韩玉娘便离开衙门。
韩玉娘一离开,长孙书慧便看向唐兴怀,漫不经心道:“尚书大人,虽说本宫是一个后宫之人,无权干涉这朝政之事,但吹吹枕头风还是能做得到的,还望尚书大人记住我今日说的话,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本宫可不负责。”
“是……臣定谨记娘娘所言。”
唐兴怀听出长孙书慧对自己的警告,额间细汗溢出,身后的衣裳早就被他的冷汗沾湿了。
韩玉娘一走出衙门,门外没有见到自己想见到的人,韩玉娘有些失望,也有些后悔,她当时就应该答应皇后娘娘的。
“驾驾驾!吁!”
一阵驾马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韩玉娘抬头,看到来人,眼睛充满着爱意,身上弥漫着幸福的气息。
“玉娘,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裴砚赶紧下马,跑向韩玉娘,对她道歉道。
“你还好意思说,害得我等了这么久。”
韩玉娘扑到裴砚的怀里,用手戳着裴砚的心间,娇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