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算韩玉娘回来了,她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说不准还会把韩玉娘赶出裴府,这宋煜真是好计,一举两得。
“我早就说了,宋煜这个就不是什么好人,净喜欢搞些肮脏事。”
裴云在旁添油加醋,将裴张氏的气燃到极点。
“云儿,你好好照顾你的嫂子,我出去一趟。”
裴张氏叮嘱完后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一个大夫走了进来,对着韩玉娘说道,“夫人,您将手伸出来,我给您把把脉。”
韩玉娘不知他是谁派来的,装作不知他的到来。
大夫僵持了片刻,见韩玉娘没有任何行动,才想起来要对韩玉娘说明来意,否则误会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老夫人命小的来给您把脉,她不放心你的身子。”
韩玉娘听大夫说他是裴张氏派过来的,这才放心地伸出手给他把脉。
“夫人,你的身子无大碍,但是还是需要多加休养才好,老夫人可真是关心你呐!”
“谢谢大夫!”
韩玉娘笑着感谢大夫,便命人给多些银子然后送大夫离开裴府。
毕竟睡得迷糊糊的突然被人叫醒,而且还是大半夜赶过来,是个人都会疲累的。
另一边,裴张氏从裴府一出来便朝着宋家方向赶去。
她实在是无法忍受宋煜的行为了,第一次她能忍,但是她不能容忍第二次第三次,是人都有底线的!
裴张氏带着从裴府里带出来的家丁一同敲宋家的门,她就不信了,他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了一个宋家怎么样。
就算裴砚死了,但她还没死,这裴府还在!
“开门,把那登徒子宋煜给我带出来。”
裴张氏叉着腰,对着里面大喊。
没一会儿,宋家的一个小厮边穿着衣服边跑了出来,是刚刚被裴张氏他们惊醒的。
“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厮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堆人,以为他们是来抢劫或者夺命的,双腿不知不觉地发软。
“把你们当家的给我叫出来,让他知道他们府里的那个宋煜到底是有多君子!”
裴张氏在门口大喊,将宋煜这些日子做的丑事都一一说出,不少街邻的人都被裴张氏吵醒了,虽然有些气愤,但更多的是抱着八卦的心态观看。
而宋家的人也被裴张氏的大嗓子给惊醒了。
话说裴张氏虽然是个女子,但毕竟当家这么多年了,气势也练了出来了,装腔作势对她来说并不难,再加上现在夜深人静的,发出一点点声音都能在巷子里传开。
而看门的小厮进去通报宋家家主的时候,在里屋也能听到这附近邻家的人过来看热闹的声音,他们都不需要找人去了解个什么情况,因为裴张氏在外面全都讲了好几遍了。
正是因为如此宋家才不敢出面,太丢人了,如果真的出去,那外面的泼妇一闹事,这样他们宋家就跟没有面子。
不到一天,整个县都知道他们宋家的丑事了。
“来人,把那逆子给我带上来!”
随后被命令的小厮便去院子里找宋煜。
宋煜刚回到自己房间把身上的夜行衣换下没多久,就看到小厮过来通知他,让他去厅堂,宋家家主就是他的父亲有事找他。
他父亲找他到底是什么事情?而且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再说?
宋煜还没有走到厅堂就听到裴张氏在府外的喊声,心中暗叫不好。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裴张氏,她可是一个为了一些事什么都可以豁出去的人,看来今日自己难逃一劫了。
宋煜只能放宽心态,希望他父亲能从轻处置他,毕竟他和他可是有血缘关系的。
“好你个逆子,居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真是丢尽了我们宋家的脸。”
宋煜刚进厅堂,还没有来得及向他们作揖,眼前就砸来了一盏茶杯。
“嘶。”
宋煜生生地挨下这个茶杯,他今天是倒了什么运,在韩玉娘那儿不仅没有讨好,还被打了一身伤回来,现在回来了,又被砸脸。
“我做错什么了?凭什么打我?”
宋煜瞪着将茶杯砸向自己的男人,质问道。
“你还不知道做什么?还有我一件件告诉你吗?”
“我不过就是喜欢上一个女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宋煜顶嘴。
“没有做错什么?喜欢而已?是谁半夜到人家屋子里去的?而且对方还是个孕妇,我们宋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混蛋!”
“谁……谁说我半夜去人家屋子的。”
宋煜狡辩道,他有些心虚,毕竟自己是真的有做到这些事,但他不敢承认,如果承认的话,后果会比现在更严重。
“我不敢你今晚是不是有做这些事情,宋煜!你给我记着了,以后要是再敢去骚扰裴府的媳妇,你就给我滚出宋家,永远都别回来了,是生是死都与我宋家无关!”
宋煜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宋家家主都放话了,他要是再狡辩,一个不小心,不用等到时候,现在自己就有可能被逐出宋家了。
宋煜只好应声答应道,最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离开厅堂。
而宋家家主只能无奈地扶额,然后命人从仓库里拿些补品和金银珠宝送到裴府上去当作赔偿。
然后还亲自到门口对裴张氏慰问,郑重向裴张氏承诺,宋煜一定不会再去冒犯韩玉娘的。
宋家家主都发话了,裴张氏这才肯作罢,然后就打道回府。
而宋煜一回到自己的屋中便让人给自己上药。
他这英俊潇洒的脸快要被毁了,“嘶,痛,你不会轻点吗?没有手吗?”
宋煜一脚把小厮踢开,然后轻轻地按压自己的伤口。
小厮一下子没有掌握好力道,给宋煜擦药的时候指腹按在伤口的力度有些大,疼得宋煜嗷嗷叫。
“少爷,是小的错,小的下次一定会小心的。”小厮下跪求饶。
“还有下次?”宋煜冷眼问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下次。”小厮把头压得低低的,表示自己对宋煜的臣服,表明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