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韩玉娘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回来,悬着的心放下。
韩玉娘一看到裴砚手中的麻袋,便猜到那里面装的是昏迷过去的韩伊伊。
“这个事情万无一失,把她抬到床上被子蒙着脸,然后把簪子拆了,头发露在外面。”
裴砚怕到时候暗卫看不见头发,要掀开被子观察人脸,为了以防万一,只要让暗卫知道有头发就能让他们确认是女人,那在这帐篷里也就一男一女,他们便会误以为是韩玉娘。
韩玉娘按着裴砚说的把事情办好,然后转身看着裴砚,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你先去西侧那边,我给你安排了一个空帐篷,你去里面避避,我埋伏起来,等事成以后再叫你出来。”
裴砚交代韩玉娘躲去空帐篷躲躲,韩玉娘点点头,然后让裴砚一定要多加小心。
裴砚摸了摸韩玉娘的头让人放心地去,告诉她,后面的事情自己都安排好了。
事后……
裴砚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还有床上被刺杀的韩伊伊。
但凡他们有自知之明,但凡他们有点良心,心肠没有这么歹毒,现在也一定落不到这种下场,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咎由自取而已。
裴砚揪着没有气息的韩伊伊,把人从床上拖了下来,拖着尸体,慢慢悠悠的晃到了冯成业帐篷外。
冯成业帐篷的灯已经亮了起来,裴砚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此时冯成业已经醒了过来,在帐篷里四处寻找着韩伊伊,自己突然昏迷过去,一醒来就发现韩伊伊不见了。
冯成业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心像是快要跳出来了一样。
冯成业听到声响朝帘子处看了过去,看见了裴砚手上拖着一个人,拖着的人身上都是鲜血头发凌乱,胸脯上还插着一把刀子。
那刀柄上刻着的字是冯成业暗卫的暗字,这让冯成业的心跳“咯噔”了一下。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裴砚拖着的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韩伊伊。
裴砚拖着韩伊伊的尸体走到了冯成业面前,将韩伊伊的尸体扔在地上,她身上的血还没有流干,一滴一滴地滴在原先干净是地板上,血液不仅浸染了地板,就连帐篷里的空气也是令人作呕的血味。
裴砚此时气场全开,让冯成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恐惧。
韩玉娘也掀开了帘子紧随其后的跟了上来。
裴砚冷冷的看着冯成业,此时此刻他很想知道冯成业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恐惧还是高兴。
冯成业看着浑身都是鲜血还散发着腥味的尸体,心里的恐惧溢于言表。
冯成业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这做的一切早就被裴砚知道了,还被裴砚摆了一道。
冯成业的内心十分慌张。两双眼睛都凝视着他,冯成业怕韩玉娘再次引发剧毒,让自己也毙命。
但其实韩玉娘并不是会这么做,因为留着冯成业自然是因为还有用处,所以裴砚只把韩伊伊带去了帐篷内,让暗卫刺死。
“冯将军,你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吧?”
裴砚看冯成业半天没个表态,便询问道。
如果冯成业现在说的话没有让自己满意,自己自然也不会再把他留着。
“不……不明白。”
冯成业慌慌张张的说,他不知道裴砚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是要给自己死的痛快还是怎么的,便摇头晃脑,好像在告诉裴砚,他自己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现在还没有要取你性命的意思,韩伊伊这条命这是给你一个警告。我希望你好自为之,点到为止,不要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一次,不然你要知道你是真的会没命的,这次明白了吗?”
裴砚看冯成业吓的腿抖感觉有点好笑,好歹是个将军,怎么胆子这么小。
裴砚以韩伊伊的这条命就当是给冯成业一个警告,希望他不要再有下次,他裴砚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陪他玩下去。
“是...是,我明白。我现在彻底清醒了,我像你们保证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你们放心吧,我一定安分守己的。”
冯成业向裴砚保证自己再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这次只不过是自己的一时糊涂。
冯成业明白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无论什么事情最终都会被发现,比起再这样勾心斗角下去,还不如安分守己一点,说不定还有办法,可以让韩玉娘原谅自己,这样说不定更容易拿到解药。
冯成业经过了这次韩伊伊被刺杀的消息,明白是韩伊伊替自己抵了命,便彻底安下了心,再也不敢有别的想法了。
“你明白就行,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会交给你继续做下去。”
韩玉娘还想让冯成业继续给灾民们分发粮食,便表示原谅冯成业,希望冯成业不要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了,这样会让她十分苦恼。
裴砚看韩玉娘这样,知道她最终还是心软了,韩玉娘觉得冯成业只是因为韩伊伊的煽风点火被利用了,觉得冯成业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摊上了韩伊伊这么一个祸害,不然他现在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您还有什么要吩咐交代的,尽管说吧,当我做的这些事情的弥补。”
冯成业看韩玉娘没有再计较,愧疚之心也涌上心头,自己现在定下心来,也当为自己积点德吧。
“你把那些灾民安顿好,把他们的房屋让人好好修建一下,里面的灶台还有生火用的柴火全部换一遍心,我给这儿留了一个医药包,一般都是那种流行的病的药,如果有灾民生病什么,你就从里面找出,我在里面的药包上面都有标记。”
韩玉娘讲完一些注意事项后,又看了看冯成业,继续道:“至于你的毒,我回去了以后会每个月按时派人给你寄来解药的,每次都是定期按月服用的,等到旱灾过后,我就彻底给你解毒。”
“是...是,冯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