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老远就看到傅宴和小团子,她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冲着傅宴一顿咆哮,好呀,你居然带着你那个混蛋儿子跑到这里来了。
傅宴的后槽牙咬得紧紧。
眼镜男见了,赶紧拉住她,你疯了,怎么这么跟傅少说话?
那个女人立马甩开男人的大手,狠狠地瞪了一眼眼镜男,你太太和女儿被人欺负了,你不帮我们,竟然还和这种人喝酒?
一旁的张市长看不下去了,严肃地看着眼镜男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希望你尽快给我一个交代。
男人生怕自己刚刚谈妥的几桩大生意让这个不懂事的女人给搅黄了,赶紧苦口婆心地劝她,我们现在正在谈很重要的事,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他这一说,女人的心里更加不愿意,回家,回家。等回家说,黄花菜都凉了。
接着,她指着身上的裙子,恨恨地说,你知道的,我这身裙子不便宜,如果把他们放跑了,我找谁要钱去。
眼镜男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家太太的脸,你的意思是说,傅少他弄坏了你的裙子?
那个女人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我管他什么少。虽然不是他直接弄坏的,可是是他儿子给我扯坏的,我不找他,找谁去?
女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镜男一时哑口,不知道该怎么劝自己的的女人。
小团子不服气,撅着小嘴委屈巴巴地说,这不关我爸爸的事。谁要她们母女两个人联合起来欺负我。所以我
所以你就动手扯坏我的裙子?女人说话不依不饶。
她继续凶巴巴地说,你知道吗,我这条裙子是时下当红设计师九月独家设计的最新款式,市场上也是一裙难求。这下好了,我看你们拿什么赔给我?
九月?傅宴若有所思地说了这两个字。
女人不屑地看了傅宴一眼,量你们也没有听说过。
哪知道,小团子脆生生地说了一番话,令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
那有什么?我妈妈就是九月,一条裙子而已。如果真是我弄坏的,妈妈一定会赔你一条更漂亮的,可惜,不是!小团子撅着小嘴,气呼呼地说。
哟哟哟,你继续演。看不出来,小小年纪,还有演戏的潜质。说到这,女人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她又不是没有找人打听过九月。听说,她至今未婚。
终于,傅宴冷冷地开口,咬牙切齿地说,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的儿子。他说的没有错。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听到傅宴这句话,眼镜男立刻吓得面如土色,赶紧向傅宴求情,傅少,对不起。是我太太有眼无珠,说话不经过大脑,求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一旁的小女孩鄙视地看了一眼眼镜男,一脸傲慢地说,爸爸,你怎么这样胆小。妈妈刚才说了,那个臭孩子和他爸爸在演戏。你可千万不要相信。
住口!眼镜男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他冲着小女孩吼了一句,滚开,这里没有你的事。
这下,彻底激怒了小女孩的妈妈。
她不甘心地冲着眼镜男大吼大叫,你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女儿说?你宁可帮两个外人也不愿意帮我们母女
说到这,她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市长似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他冷着脸对眼镜男说道,之前我给你说过的几套设计方案,我看还是暂时停下吧。我觉得以你目前的状态,没有办法拿出令我满意的效果图。
说完,张市长又扭头看了看傅宴,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稍后我再电话联系傅少。
傅宴点点头。
张市长的背影刚刚离去,傅宴冷冷地走到焦头烂额的眼镜男面前,抱歉,我们傅氏集团没有办法和一个没有素养的家庭打交道。所以,我决定取消我们的合作意向。
不眼镜男彻底失去了信心,发出歇斯里底的喊声。
他这一喊,把正在婚礼现场向嘉宾们敬酒的兴隆地产王氏夫妇给招了过来。
王夫人看见自己的侄女和侄女婿和傅氏集团总裁傅宴在一起,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却不太友好。
于是,她赶紧压低声音问眼镜男,怎么了,好好的,你干嘛突然大喊大叫,差点把客人们都吓走了。
眼镜男的计划全都泡汤了,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他没好气地瞪着自己那个败家的女人,您问她?都是您这个好侄女干的好事。
于是,王夫人从女人的嘴里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这里面不乏她添油加醋的地方。
可是,精明的王夫人早已洞察一切。自己这个侄女和她那宝贝女儿跋扈的行径,她不是没有耳闻,只是碍于亲戚的情面,她不好说什么。
听完侄女哭哭啼啼的讲述,王夫人冷冷地说,今天这事不怪你的先生,这都是你教女无方,咎由自取。
女人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王夫人,您怎么也帮着外人说我?
眼镜男实在气不过,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知道吗,就是你这一闹,今天白白损失了和张市长谈好的几项政府大单,还有傅氏集团500万的项目。
什么?傅氏集团500万的项目也跑了?王夫人的眉头皱到了一起,一脸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
她一个劲地直摇头,可惜呀可惜。能跟傅氏集团合作,谁都知道那是妥妥的有肉吃。而且,一旦搭上傅氏集团这根线,以后有接不完的业务。
眼前这个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带来了怎样的后果。
忽然,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眼镜男的胳膊,两眼直直地对他说,要不,你再去求求他,给他说说好话?
眼镜男狠狠地甩掉女人的两只手,冷冷地说道,不了。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