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有个习惯,就是每个月会到邮局给自己在乡下的母亲汇款。
母亲已经快要80岁了,一个人在乡下独居。
傅氏集团总裁傅宴一向杀伐果断,冷血狠心的口碑他早已耳闻。
他相信傅宴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害怕傅宴真会把他的母亲一起交给警察。
所以,他这才迫不得已转变了态度。
他睁开了自己那双带着惊恐的小眼睛,一脸哀求的表情看向傅宴,"傅少,只要你不伤害我的母亲,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傅宴立刻朝高尧使了个眼色,高尧立刻心领神会。
他亲自为康XX搬来一个凳子,"你坐下慢慢说。"
自己则坐在一旁开始记录。
于是,康XX这才打开话匣子,讲述了几年前的往事。
原来,康XX一直在叶氏集团跟着叶氏总裁干了很多年,也为叶氏集团的发展壮大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是,有一天,在一次酒会上,他邂逅了董氏集团总裁。董氏集团总裁向他投来了橄榄枝。
他知道,董氏集团是叶氏集团在商界的劲敌。起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他终究英雄难过美人关,败在了董氏集团送上的美女的石榴裙下。
美女天天在他耳边软磨硬泡,这时,他的心里渐渐开始动摇。
垂涎美女的美色,天天要带着美女出入高档会所。为讨美女欢心,他咬牙为美女一掷千金。
但是,他在叶氏集团的普通薪水怎么够这么大手大脚的开销。
终于有一天,他的钱包空空如也。美女跟他摊牌,逼他和董氏集团合作。
无奈之下,他听从了董氏集团总裁的要求,借职务之便,和董氏集团里应外合,套取叶氏集团资金,从而整垮叶氏集团。
本来自以为这一切进行的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还是被忠厚精明的叶氏集团总裁发现。
就在叶氏集团管家看到的那一天,总裁亲自找他谈话,限他一周的时间把流失的资产找回。
没有想到,当他苦恼地把这一切告诉了董氏集团总裁之后,没几天,有人专门找到他,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听到这里,傅宴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主意?"
康XX看了傅宴寒凉蚀骨的眼神,战战兢兢有些不敢开口。
"说!"高尧看到,一声短促地低吼。
他这才结结巴巴,畏畏缩缩地说:"她,她让我想办法,弄,弄死叶氏集团总裁。她,她说——"
"说什么?"傅宴阴沉着脸,两眼死死盯着他的嘴巴。
康XX知道瞒不过去,只有硬着头皮说,"她说,'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说完这些,他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傅宴的后槽牙咬得紧紧,两只手的关节捏的咔咔作响。
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她是谁?"
"这——"康XX稍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高尧不耐烦了,猛地一拍桌子,把康XX吓得差点失禁。
"好,我说,我说。"他顿了顿,这才缓缓说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董氏集团千金董霜。"
"董霜?!"傅宴听到这两个字,身上笼罩着的寒意似乎可以让周围的空气下降到零下几十度。
虽然,他也曾有过怀疑她的念头,但是他怎么都不肯说服自己,把幕后真凶和这个豪门千金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这一回,亲耳听到她的名字时,傅宴的震惊真的不止一点点。
终于,他的薄唇里冰冷地吐出了几个字,"好狠的女人。"
接着,他蚀骨的眼神扫向眼前这个汗如雨下的男人,"继续。"
"好,好。"康XX吓得抖若筛糠,看到傅氏集团总裁发话,他又继续讲了下去。
后来,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放一把火烧死叶氏集团总裁。
他看中了叶氏集团管家的养子"铜钱疤"。
因为他经常出入叶氏集团的豪宅,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他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董氏集团千金,很快得到了她的肯定。
于是,就发生了铜钱疤后来所讲述的事情经过。
事已至此,叶氏集团几年前的那场大火的真相基本水落石出。
高尧继续问道:"那铜钱疤和他找的同伙的钱是你出的?还有那辆大奔坠落山崖也是你们人为策划的?"
康XX灰着脸点了点头,"是的。这些钱我一个人也拿不出来,也有董氏集团给我的一部分。大奔坠崖也是董事千金想要灭口。本来,还想要灭掉铜钱疤,可是他有了警觉,一直没有找到他的人。"
记录完这一切,高尧把康XX带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傅宴一个人。
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人的容貌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那张巧笑倩兮的脸颊,一双明媚温暖的大眼睛,还有,那张娇艳欲滴的粉嫩唇瓣......
他仿佛看到了她的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他情不自禁地低吟了出来:"宝贝,想你。"
该是他登场的时候了。
这些日子,董霜总感觉自己的右眼皮跳个不停。
自从她从C国邮轮宴回来,就始终闷闷不乐。
每个夜晚,她都会被噩梦惊醒。
梦境中一遍又一遍地重放着她在邮轮上,亲手将宋辞推下了大海,宋辞在海中挣扎绝望的眼神。
因为恐惧,她一反常态,不吃大鱼大肉改吃素。
董氏集团总裁也是不解,好奇宝贝女儿为什么自打从邮轮宴回来,好似变了一个人。
不爱说笑,整天也不去公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以前爱吃的海鲜和肉类,现在也不再碰。
他和夫人问了几遍,董霜就是不开口,直接把他们从房间里赶了出来。
在房间里呆久了,董霜也渐渐产生了幻觉。
她的耳边似乎常常听到宋辞的质问:"董霜,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要害我?"
"不,我没有,我没有。"每到这个时候,她会抱着自己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现在,她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她愈发憔悴的样子,她的母亲,董氏集团总裁夫人不无担心地对她的先生说,"要不,你找人把医生请来,给她看一看。这样下去,真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