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他以后老了要是有个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孙女儿,他铁定得被气得少活五年。
宋铭狠狠心,也转身走了。
作天作地的公主脾气说到底不就是被人给惯出来的?他再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恐怕吴舒玥只会变本加厉。
就得给点教训!
无头苍蝇般四处走了会儿,宋铭准备回家。
碰巧途经某旅馆,瞥见吴舒玥扶着墙壁连胆汁都快呕出来了,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宋铭,偏头。
还跟?狗改不了吃屎是吧!
天地良心,他绝对没这心思好不好!
吴舒玥晕晕乎乎的用袖子把嘴擦干净,盯向宋铭的目光不怀好意,看得他背后像是有虫子在爬:臭爷爷非要和本小姐做对,我才不会屈服!哼,说到底不就嫌弃我是个女孩、不能继承衣钵吗?我给他生个带把儿的不就完了!
生?怎么生?
好家伙,这丫头的脑回路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纯粹是她专业技术不过关的问题,扯来扯去,不反省自己也就算了,居然把重男轻女的脏水往自己爷爷头上泼。
如果路远行真有性别歧视,穆雪青就不会出现在他的候选人名单里了。
你过来!吴舒玥笑嘻嘻朝宋铭勾勾手指头,然后朝身后的旅馆一指,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做何时做?走,跟本小姐睡觉去!
按理说,她是无论如何都瞧不上宋铭的。
但情势所迫,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啥?
再次被吴舒玥的言论震惊到,宋铭不可思议的用指头指了指自己,你说生个带把儿的,不会是要跟我滚床单吧!
不然呢?
十分理直气壮地眨眨眼睛,吴舒玥等不及了,跌跌撞撞扑向宋铭,然后用力胡乱拉着他的领子就往旅馆大厅走。
然而醉酒醉得太厉害,她没走两步就稳不住重心,顺势倒在了宋铭怀里,昏昏沉沉即将失去所有意识。
又软又大的某处就紧紧挨着宋铭胸膛,惹得他不禁连呼吸都急促了些。
一般情况下不都是男人连哄带骗强行拖女人滚床单么,怎么到他和吴舒玥这里角色就完全调转了?
虽说是吴舒玥先开的口,但毕竟是在被酒精麻痹了神智的情况下才说出来的,不能视为完全真实的意思表示。
宋铭强迫自己压下心头不断翻滚的汹涌波涛,用极其严肃认真的口吻说道:咳咳,那什么,还好你遇到的人是我,不然指不定发生啥事儿呢!
你在开玩笑吗?
吴舒玥趴在宋铭胸口上仰头,眼睛费劲地睁开一条缝,尽是鄙夷,含混不清道:睁着眼睛说瞎话之前,能不能别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宋铭脸上一红,老老实实把手往下挪到吴舒玥腰间,那我先跟你说好,我只是单纯帮你安顿下来,免得你又像刚才那样遇到危险要知道不是每次都会遇到好心人出手相助的。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事我都不会对你做,明白了吗?
吴舒玥被宋铭半推半扶着往前走,没有继续回话,也不晓得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走到旅馆前台的过程中,宋铭几乎要被各种工作人员羡慕嫉妒的眼神杀死附近酒吧夜总会之类的娱乐场所很多,每到半夜时分,就会有男人带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来欢度春宵,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漂亮的不在少数,但比吴舒玥更漂亮的,还真没有!
六零五号,一千八一晚上。
这么贵?!
环顾四周破破烂烂还带着些诡异异味的环境,宋铭当即生出一种报警说这有人开黑店的冲动。
嫌贵就算了,这条街都是这个价,不信你可以到别处问问。同为男性的收银员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宋铭,心里难受得跟吃了苍蝇屎一样千金难买的美人儿就摆在眼前,还真有人抠门到连过夜钱都舍不得出?
不信邪的宋铭拎起吴舒玥就往外走。
刚走了两米,看见望不见尽头的五彩斑斓的霓虹灯,顿时明白这高出的价格究竟来自何处,又折返回来。.
一千八就一千八!
在暧昧的眼神里接过磁卡,宋铭将吴舒玥打横抱起,踩着咯吱咯吱响的楼梯爬上了六楼。
急匆匆的关上门把吴舒玥往床上一扔,宋铭已经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累的,二话不说抓起身上的T恤就脱。
恰在此时,吴舒玥酒醒了些,从床上撑起身子,一脸恐惧地盯着已经光膀子的宋铭:你你流氓!
宋铭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动作一顿:靠你你自己要跟我
皱着眉头回忆片刻,吴舒玥恍然大悟:哦对,本小姐好像是说过要跟你那啥那啥来着,可你不是拒绝了吗!
没错,拒绝了。
拒绝了你还耍流氓?说一套做一套?
宋铭无语地白了她一眼,拿起被脱下的T恤朝卫生间走,谁流氓,你才是流氓吧?我就是想冲个凉而已,你猜到哪儿去了?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还好意思说我流氓,小吴同志,你需要好好净化一下心灵。
表面一派正经,内心已经哭成了狗。
这酒什么时候醒不行?偏偏要在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醒!
心不在焉地洗了两分钟,宋铭略作思考,把换下来的衣裤甩到布满水渍的地上,只剩裤衩儿。
佯装懊恼地打开门,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唉声叹气:怎么办,我手没拿稳,全打湿了,没穿的,这个天气至少明天早上才能干,要不
吴舒玥斜倚在床头,用一种我就知道的眼神看着他:别装了,在本小姐面前玩把戏,你还嫩了些。
她指了指桌上多出来的玻璃瓶:喏,留下来陪我再喝点儿吧。
葡萄酒?
对,刚刚叫的,不到半分钟就送来了,而且是六位大哥一起送,太周到了。
周到个屁!
宋铭眼角僵硬地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