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都不是。
再一次领教到魏楚楚的威力,宋铭警惕心刷刷刷上升好几个档次。
方才他就站在路远行身边,都没有察觉出老爷子的心思。魏楚楚隔得老远,居然还能一语中的?
不愧是劲敌!
佩服佩服,楚楚小姐果然好眼力,在下决定之后和你见面时都要保持面瘫,不然怕是要吃亏。
哈哈。
魏楚楚莞尔,本就妖艳漂亮的脸一笑更加明艳动人,并没有过多因为这句话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向宋铭迈进一步,以更加亲密的姿势和语气道,你要怎么做,防着我吗?就不怕防不住吗?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宋铭的耳垂,人的敏感点之一。
不过,心动感觉只是转瞬即逝。
魏楚楚这种女人不是他能够琢磨透的,谁动心谁死得最难看。
防?怎么防?我有什么小心思的话,不都会被楚楚小姐给看穿吗?宋铭咽了口唾沫,强行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心,彬彬有礼的往后退,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谁知魏楚楚不屈不挠的继续逼近。
姐姐我阅人无数,从没见过像你般有趣的小朋友。哎,造化弄人,如果你不选择站在和姐姐相对的阵营的话,姐姐还真不愿意浪费了你这白白嫩嫩的脸蛋说着,涂着红指甲的手就要往宋铭脸上摸,配上深情款款的眼睛,要多诱人有多诱人,若不是宋铭反复告诫自己稳住,恐怕早就破防了。
宋铭额头上落下几滴冷汗。
他可没有当被老牛吃的嫩草的心思!
楚楚小姐高看我了,我也只有这脸蛋能看,至于其他的,你也看到了,没啥本事,菜鸡一个。宋铭示意魏楚楚身后如狼似虎的目光,况且,你屁股后头这一群莺莺燕燕发起怒来,一人一口唾沫恐怕都能把我淹死。
魏楚楚不需回头都能想到身后之人必定不少,笑了。
你这算不算的上是明知故犯?知道我后面有着一群身强力壮的护花使者,还与我靠得如此亲密?她语气里充满了暧昧,打趣道,小弟弟真是的虽说兵不厌诈,但像你这般不长记性的,还挺鲜见。
糟了!
突然,宋铭如芒在背,身后仿佛有一把利刃穿过他。
仔细寻找那利刃的来源,刚好和许子初的目光碰上。
许子初恶狠狠得看着宋铭,野兽般的眼神仿佛想要把宋铭给撕碎掉,而身为两人争夺对象的魏楚楚却像没事人一样撩了撩头发,带着一股成熟女人独有的香味,飘走了。
这感情可好。
被许子初给看了个正着,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宋铭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算是解释,许子初恐怕也是不会相信的。
不如闭嘴。
二人的交谈只是片刻,大厅内也因为路远行的判决而逐渐热闹起来,众说纷纭。
起初只是压低声音闹哄哄的,但始终没有人站出来说话,直到有个人当了出头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局必然是许子初赢。路老爷子,您为何判平局?
鉴宝这一行,能让我心服口服的人不多,宋铭就是一个!许子初除开有个当会长的爸之外,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楞头青罢了!
两边的人都持有不同的意见,双方各执一词,争论半天,并没有争出一个所以然来。
眼看着两边都面红耳赤,宋铭也是汗颜。
好家伙!
这群人不知道息事宁人四个字怎么写吗?
略微混乱的局面下,无人注意到那抹趁着众人忙于争执时走向路远行身边的身影,拾起那梧桐摆件仔细查看。
刚刚楚君泽就发现了宋铭的不对劲,也想不通为何路远行盛名在外,竟会因为这件事坏了自己的名声。
一定有猫腻。
所以他便过来查看一番。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果然有内幕。
明白了事情原委的楚君泽怒不可遏,对着场中争斗不休的人大斥,都安静一点,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哪怕是还没毕业的学生也能分辨这梧桐摆件的材质吧?谁胜谁负还不清楚吗?
宋铭和路老爷子为了不让大家丢面子,特地委曲求全判了平局,某些人却不依不饶,当真可笑!
两方瞬间安静了下来,眼神都聚焦在那个灯光下的玻璃梧桐上。
玻璃和水晶有天壤之别,就算是刚入门的新手也能搞清楚,楚君泽懂得这个道理,场中的人不会连这点工地都没有,没必要骗人。
一时之间,支持许子初等人的宾客们都闭上了叽叽喳喳的嘴,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的。
他们都不是傻子,被楚君泽一提醒,什么都明白了。
楚君泽已然成为注意力的焦点,他义正言辞的把手镯高高举起,大大方方、铿锵有力地说道:如有不信之人,可来亲自辨之。
说到最后,他的眼中竟然闪出了些许泪光,隐在袖中的手握紧了拳头,懊悔不已。
宋铭实乃千年难得一遇的贤者!
面对无理叫嚣的众人,却能风吹云淡的放下一切,宠辱不惊,闲庭信步,这是何等的气魄!
如此胸襟,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
反观自己,却在世俗的洪流中迷失了自我,仅仅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而毫无道理地选择与宋铭为敌!
他简直连宋铭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怪不得路老爷子突然说不玩了,原来竟是如此?
距离楚君泽较近的几名男子眉目间透露出怀疑,凑过去瞧,无一例外地目瞪口呆,羞得想要钻进地缝里,而后灰溜溜的离去。
事到如今,真相不言自明。
宋铭竟真是在人数力量悬殊的情况下,碾压许子初等人?
此时,路远行阴沉着脸走到楚君泽身边,不悦地收走了他手里的玻璃梧桐:好了,平局就是平局,不要再纠结此事了。
可是路老先生,我
楚君泽那句觉得不公平还没说出来,就被路远行给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