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夏十月甚至都在戴九霜面前,用怀中的绢帕,轻点泪水,言语之中,又是无奈,又是伤感,这一回,弄的戴九霜,可真是不信不行了,他还从未见过夏十月哭泣的模样。
“不哭了,若是日后你想出来,我便瞒着众人悄悄带你出来好不好。”
“嗯!”
夏十月带着哭腔朝戴九霜狠狠的点了点头,看的戴九霜心头一颤。
白皙的皮肤却双眸泛红,整个人却如一幅画一般,大概这就叫作美人垂泪吧。
“既然明日还要赶路,那你早些睡,我也要先回去了。”
“好,你让你好友好生在我那别庄住着,待我问爹娘要了假后,便出来帮忙医治。”
“好。”
应完这一句,戴九霜便从厢房内走了出去,这一路上都在默念着心经,不晓得为何,每每细看夏十月的模样,心中总是一动,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体某个部位的极其不适。
想来这二十年间,自己阅过美人无数,连南文第一美人,都未曾在他心中激起这般的波澜,独独拜倒在了夏十月的怀里。
戴九霜因此事十分懊恼,决定在他解决这个问题之前,若是无事,便不来寻夏十月了,这东西,憋太久他还真是怕身体吃不消。
夏十月见着戴九霜离开后,眼睛不复方才的泪眼垂眸,拿起怀里的手绢将眼角残留的泪水一擦,便十分欢喜的睡觉去了。
果然,不管是在哪个朝代,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的眼泪,都是对付男人的最佳武器。
前世的时候,特种兵训练时,还特地练过演技,这哭戏,都是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又配合这一世,自己因着长公主娘亲的吩咐,长年呆在丞相府中,确有其事,想必这戴九霜,定是不会再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不过,虽说是不出深闺,可身着男装之时,夏十月可是日日出门疯玩的,反正有自己两个哥哥通风报信,又有暗卫流羽和贴身丫鬟碧袖替自己守着,回回都大胆的很。
要不然,自己又怎能建立起胧月阁,疏影楼,外加杀手组织,还培养出了元顾呢,老实说,比起杀手组织在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名号,夏十月本人对于那些个杀手来说,那是更加的可怕。
不过,也因着夏十月的严厉,这才有杀手组织如今的地位。
至于那些私军,如今正在夏十月买下的山头内,日复一日,未曾停止训练过,想必这个时候,巍山众人以及辛隼,都已经到达了那里。
而去抓捕卓如烟的那批人,只是夏十月培养的杀手组织中的部分而已,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将底牌露出来,而且那群杀手,今日后,又各自遍布四处,继续招揽生意了。
夏十月对这些杀手的训练,倒是与其他人十分不同,她教杀手的除了杀人的技巧之外,更多的是如何医治以及保护自己。
坦白来说,这些人可都是她的心血,哪怕是为了赚银子,她都不希望失去任何一个人。
“报……”
“苏公公,这大半夜的,何事禀报?”
唐璟阳还在睡梦之中,却被这突然的一声,唤了起来,将身侧的妃子抛下,便起身来到书房之中,将苏公公招了进来。
“皇上,是十安郡主派来的八百里加急。”
“十安?快些呈上来,莫不是大军出事了?”
唐璟阳飞快的将苏公公呈上来的信件拆了出来,本还慌张的神色,在看完后,眉眼立马舒展了,更没有了刚刚因扰了清梦时的烦躁。
“哈哈哈!十安果真是个好的,平日里没白得朕的恩宠!”
“皇上,发生何事了,您笑的这般开怀,定是好事吧。”
“好事,天大的好事,滁州的饥荒有救了,十安寻了三十万石粮食过来,让朕安排可靠的人手前往平阳,一路护送到滁州,你说,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嘛!”
“没想见十安郡主,这般有能耐,果然,皇上赐予郡主的称号,适得其所呀!”
“哈哈哈~苏公公,你说的极对,这十安呐,就是朕的福星,为朕解决多少难事,前有边疆一役,救大军于危亡之中,后有三十万石粮食,拯滁州百姓出水火。”
“苏公公,朕跟你说,今日朕可是收到了封家寄来的拜帖,这封清安呐,要随穆阳一同来我东洲国,我听丞相说,他们是路上与十安他们碰见了,想必这封清安才动了这心思。”
“这南文封家前来拜访甚是难得啊,此事定当要告知天下才行!”
“无错,想我东洲,国力强盛,可唯独缺少那些个世家扎根于此,如今,可算是一解这心头之憾了,今夜有此喜事,想必丞相那侧也知晓了,传令,明日休朝,朕要与丞相好好商量这运粮人选,这三十万石粮食,可不能再出事故了。”
“皇上早些休息,奴才这就派人去禀告。”
这一夜因此等喜事,唐璟阳本以为能睡个好觉,可没想见,到天亮之时,仍旧神采奕奕的。
于是,这一晚,唐璟阳便写了一道圣旨,要好好的奖赏夏十月。
第二日清晨,夏十月早早的起来,和苏魏一同在花厅里享用早膳。
等了许久,就见元顾和卓青烟一同前来。
夏十月嘴角的笑意瞬间受不住了,眼见着两人坐下,立马开始八卦。
“你们两,昨夜是如何度过的?怎的,这小娘子,今晨就这般乖巧的了?”
说这话时,夏十月还朝着元顾挑了挑眉,这也是苏魏头一回,感觉到夏十月与平常模样的不同,原来流羽的生活,竟然这般有趣,想来自己跟在侯爷身侧,从来都是一丝不苟,按部就班的,哪有这种趣事啊。
“主子,你想太多了,青烟姑娘昨夜已经自行想通要跟着我们一同回京了,所以我才将她身上的绳索给解开的,这样也方便许多。”
“那你昨夜宿在哪里?若是一同宿在这房中,元顾,你可是要对青烟小娘子担起责任的,这事若是传出去,她的清白可就没了。”
听到夏十月的话,卓青烟终究不过是寻常女子,不由得双脸通红,出声辩驳。
“他昨夜未宿在我房中,只是在门外守着而已。”
“哦,原来如此,那他昨日,是怎的引诱你想通的,莫非是糖太好吃,还是他欺负你了,你且跟我说说,说不准我还能帮你出头教训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