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铿拿着包袱,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但是马上,他有些不安的问道:“你们真的会让我当上牛头山之主?”
“当然,这牛头山对我们来说,没有丝毫的用处,我们想要的,只有那张良!”蒙面人说道。
“是是,我明白。”田铿谄笑的说道。
蒙面人看着他,皱起了眉头:“让你准备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准备好了,那张良对我,基本上不设防,我进他的书房,就跟自己家一样。那人现在已经被我放在他书房的床下了。现在就等我行动了。”
蒙面人点点头,然后在心中算了一下整个行动的过程,想着没什么疏漏的,就让田铿去了。
田铿带着包裹下山,来到了张良的书房门前,他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面具带上。
这面具制作的非常精良,就好像是人皮一般,田铿戴在脸上以后,整个人的容貌瞬间改变,定睛一瞧,竟然和张良的面容一模一样!
原来,这田铿根本就不像是跟王浪等人说的那样,要行使刺杀之事,而是要用李代桃僵之策,把自己变成张良。
到时候,一些细微的差异,完全可以推脱到被刺杀的时候,伤到了脑袋,失了记忆,这样一来,简直是万无一失。到时候,地位和美人,就统统是我的了!
田铿心里美美的想着,然后迫不及待的推开门,找到被自己藏在床下的费仲尸体,把自己的人皮面具贴在对方的脸上,然后拿出包袱里的迷烟,放在嘴里那么一吹。
什么也没发生。
“嗯?”
田铿拿着吹筒,有些疑惑吗,这不应该啊,说明书上是这么写的啊,他拿起吹筒,放在眼睛上看了看。
“噗!”
一大堆粉末落在他的脸上。
“阿嚏!”
田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随后眼睛眨巴眨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片刻之后,蒙面人偷摸进入到了书房,他只看到书房里面倒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看面容是张良,另外一个是田铿。
按照计划来说,这田铿应该是真田铿找的替身,地上的张良则是被迷晕了。那么问题来了。真田铿哪去了?
蒙面人想了想,然后就把这个问题丢在了一边,反正自己的任务就是把张良带回去,至于田铿,管他死活呢。
蒙面人抬起张良就往外走。
而在他走后不久,张良回到书房,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田铿。
那一瞬间,张良的脑袋嗡的一下。
“坑!”
张良跑过去,抱住田铿,伸出手颤抖的探着田铿的鼻息。却没有感到一丝的呼吸。
“坑啊!!!”
张良抱住田铿的尸体仰天长啸!
而这边的声音,很快吸引来了其他的人。他们看到张良抱着田铿的尸体,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啊!!!”
听着张良的声音,朱勇沉默的走过去,拍了拍张良的肩膀。
“哥哥,人死不能复生,兄弟一场,您能不能不要笑了。”
“我有在笑吗?”
“嘴都快咧到耳朵了。”
张良揉了揉脸,他看着怀里的田铿,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知道田铿私下里做的那些事,但是好歹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都狠不下这个心去罚他。
“罢了,到底是一起出来的,给你办一个风光一些的葬礼吧。”
张良吩咐下去,底下的人自然是照办。
只是,他是给田铿办葬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传出去以后,变成了给张良办葬礼。
一时间,江湖上所有人都以为张良死了。
而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是黑风山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张良竟然死了!
“太好了!这样一来,牛头山群龙无首,我们黑风山的机会来了!”黑风山的大寨主兴奋的说道。
只是,还没等他高兴太久,就看到一个喽啰冲了进来。
“大寨主!不好了,外族杀进来了!”
“什么?”
黑风山大寨主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吓住了,然后他当即宣布,整个黑风山关闭山门,闭门不出!
此时,在华州北的边界,官军的驻扎的地方,此时这里尸横遍野,所有的官兵都已经死了,只有一些光着膀子的蛮族在四处走动。
再往里看去,就看到一群蛮族士兵,正围着一个官兵。
那个官兵只是一个十多岁的青年,手里拿着刀,哆哆嗦嗦的看着四周。
“嘿!小子。”
就看到一个蛮族大汉出来,用生硬的夏国语言说道:“只要你能打赢我,我们就放你走!”
“真的?”
青年仿佛见到了希望,蛮族大汉点了点头,青年看看自己手中的刀,然后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但是刚跑到一半,旁边就伸出一把刀,落在他的右腿出,就听到噗嗤一声响动,青年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啊!!!”
青年抱着自己的腿痛苦的喊叫,而周围的蛮人看到这样的情况,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就看到先前出来的那个人,手里拿着刀,对着青年狠狠的砍去,手里的刀不断的升起落下,青年的惨叫声慢慢的虚弱,最后归于虚无。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很多地方,有的人被残忍的杀死,有的人更是生不如死。
整个边防小城,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而紧接着,这样的事情在迅速的向着整个华州扩散!
这伙蛮族士兵非常的骁勇善战,不但野战非常厉害,就连攻城也不弱,有好几处城池想要据城而受,但是最后,全都被这些蛮族给攻破。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华州城的知府,不停的在院子当中走动。他这官本来就是花钱买来的,他本人是大字不识一个。整个华州城的政务,都要靠下面的师爷帮衬。
如果不是这样,这华州城当初也不会被那金钱帮所掌控。
现在,这蛮族进来打秋风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如何抵抗,而是怎样能安全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