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儿,跟爸爸回去继续做你的宁夏娱乐千金好不好?”
婚礼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依然还停留在T市,我也曾想过再去看望他一次,但他很讨厌我,我记得婚礼的那天,我一个人站在台上被人嘲笑着,我恨,慕念勋竟然逃婚了。那时候爸爸就在旁边安慰我,他说:“娣儿,跟爸爸回去继续做你的宁夏娱乐千金好不好?”当时我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到传来夏玉薰和慕念勋的噩耗。
我记得那天爸爸听到夏玉薰的消息,竟然流泪了。而我好像也流泪了呢,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那么讨厌她。
医生说慕念勋成了植物人,我在医院看到慕新远的时候,慕南晋和慕雨正在责怪他,他见到我,便让我解除婚约,说怕耽误我。
也不知道他是伪善还是因为慕念勋的意外幡然醒悟,而在执迷不悟中越走越远的我,也惊醒了。那句话是对的,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我决定了,我要回去了。继续做我的千金小姐,但愿岁月安好,但愿还能听到慕念勋醒过来的消息。
——
我是刘喜莎,现在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情很复杂。在那场绑架案中,到了最后我才明白李铭风的意图,我是他的替罪羊。很可笑吧,自认为绝顶聪明的我一直是别人利用的对象。曾经对宋卿皓一眼万年,到最后彻底放弃,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他的心里只有我讨厌了好几年的那个女人。
算了,这些往事就不提了,越回想过往就越能明白自己有多愚蠢。
这一生最难忘的事,就是那场绑架案吧!当时发现李铭风的意图,对于夏玉薰会和我配合的事,我根本没抱希望。结果是令我惊喜的,也是意外的。好像从那一刻开始,我已经不讨厌她了。我逃出去的时候,看到仓库外的那个人,我真的紧张到心都提到嗓子眼。我通知了赵恩慧,我曾经的妈妈,这么说来,夏玉薰也算我的姐姐。
当我被那些人抓住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或者会被侮辱,反正已经在等死了。和我想的差不多,他们见到我就没来由一阵殴打,皮鞋踢在我的小腹上,皮里皮外都是难以忍受的疼痛,我蜷缩在原地,用双手护住脑袋,不知是谁又踢了我的背,脊椎都快断了,我想,我不死也会残废吧!后来他们又将皮鞋踩在我的头上,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用尽全身的力气踩碾着我的手指,指间传来火辣辣的疼,导致后来手指都无法动弹。
胃里一阵翻腾,随即吐出了一摊鲜血,我害怕得要死,直到我失去意识。
在医院醒过来后,我才知道夏玉薰死了,她那么讨人厌怎么会死呢?慕念勋成了植物人,我真的好愧疚,可是一切都挽不回了,不知道宋卿皓怎么了?
我的病好了,也该去服刑了,毕竟我也参与了绑架案。
我爸爸在那场绑架案中死了,因为我。
怎么说呢?或许这就是我的报应吧!但是不应该让我爸来偿还啊!我欠他的太多了。
——
赵恩慧,我厌恶我的名字。
慕念勋婚礼那天,我原本是想带王颜琳去说出曾经张云娣算计李铭风解除婚约的事,想以此来搅乱慕念勋的婚礼。没想到,还没等我出手,李铭风就……到现在我都还不能接受我的女儿已经死亡的事实,就算我亲眼看着她的骨灰被泥土掩埋,就算我亲手抱着满身是血的她鬼哭狼嚎。
如果曾经的我看开一些,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我亲手摧毁了她最在乎的人,也间接害死了她,也毁了我自己。我也没想到我这一生一直对我寸步不离的人竟然是王锦,真是命运弄人。
真是命运弄人。
——
“周焕雅。”
“……”我正在光明区,曾经薰薰最喜欢的超市买薯片,呵呵,买薯片,不知不觉,拿了薰薰最喜欢的口味。
“周焕雅。”
“……”这人还没完了,真是懒得搭理,一遍又一遍地叫我名字好玩吗?
“周焕雅。”
“……”我不想抬头,也不想搭理,我熟悉丁宏的声音,但是除了丁宏,我在这里已经没有朋友了,所以叫我名字的人一定是我不感兴趣的人。
“周焕雅。”
“……”她又叫了,真烦。我烦躁地抬起头,那人就站在离我不远处,她是舒婉。
看到她就没来由生出一阵厌恶,我想我的脸色应该比之前更差了吧!
“为什么不理我?”她对着我浅浅地笑着。
那笑容简直快要刺瞎我的眼,想在我面前炫耀吗?炫耀她得到我最爱的男人,真是不要脸。
“……”不知怎么了,我好像也不喜欢说话了,现在的我和当初的薰薰很像吧!可是我……真的开心不起来,我也害怕陌生人了呢!
“你非要这么冷淡吗?”
她似乎有些不满,但是她满不满关我什么事?我只想快点远离她。
“我想和你谈谈。”
我依旧没有回答她,我也不想跟她谈,她在这里的话说明当初就是两人把我骗出国,至于吗?不爱就不爱了,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么伤人的事情,难道不爱了,我就不能生活在他们面前吗?算了,越想越生气。懒得理她,我还是走吧!
“你站住。”
她似乎有些急了,不是有郑毅哄吗?我干嘛还要照顾她的感受?
“郑毅在监狱里,他因为你父亲入狱了,他和我都是假的,他为了让你恨他,为了让你重新生活才和我演戏的,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漠?为什么不肯和我说一句话,也不听我解释?”
“……”什么?入狱了?因为我爸?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有入狱两个字。
“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我忍不住好奇问她。
“对不起,是我妹妹陷害郑毅入狱的,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什么?”听到这里,我只有愤怒,我恨不得提起眼前人的衣领,揍她一顿。为什么会这样?既然现在要让我知道真相,当初为什么要苦苦瞒我,害我多了那么多伤心。也害他自己那么煎熬,现在的他一定在想我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忘了他,有没有和别人在一起。
“真的对不起。”
“他在哪?”我只想知道他在哪,我只想见他,我只有这个念头,满脑子都是。
“你等会儿,我把地址给你。”
当我踏上路途,前往关押着他的监狱时,我很庆幸他还是爱我的。
我想我能等他出狱吧!虽然不知道这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只要心里有爱,我就不会觉得孤单。
隔着探视窗看到他的时候,他清瘦了许多,但是精神很好。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望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
我们之间的误会就是这样解除的吧!
我和他一直心照不宣来着。
——
“老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心里没来由一阵兴奋:“呀,纪柏松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嗓门,带出门很丢脸的。”我故意撇了撇嘴,他不哄好我,我就不给他好脸色。
“你现在不就带着我逛街吗?”他笑了笑,将手中的冷饮递到我眼前,我正要伸手时,他又缩了回去,好啊,纪柏松你皮痒了是吧?
我掂了掂脚,伸手捞住他的耳朵,使劲拧,一百八十度旋转,还不够,我要给他三百六十度旋转:“老娘是好惹的不?还欺负我不?”
“不不不,老婆,疼疼疼,放手,你把我耳朵拧没了,带出去多丑,多丢你的脸啊!”
“好吧!”咳咳,我不会承认他的话吓到我了,都和我领证盖章了,要是变丑了,我甩也甩不掉,那多得不偿失啊!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帮他揉了揉耳朵:“还疼不疼?”
“老婆你这个样子好温柔哦!”他笑得一脸灿烂,看起来有些呆傻。
那我能告诉他其实我是外貌协会见不得他丑吗?当然不能,我会被惩罚的。
“哼。”只好冷哼一声掩饰我真实的内心。
“老婆你好可爱啊!”
“是吗?”我忍不住撩了撩头发,他老是夸我,让我都快认不清自己了。
“噗哧……”
“得。”听到他笑的声音,我真的超级不爽,我有那么好笑吗?不开心了要惩罚他,我把嘴撅得老高,高得可以挂上一个水壶,昂着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背我。”
“老婆,你一米七这么大只……也只有我能背得动你了,嘿嘿嘿。”
“老公。”你想死是不是?信不信我解剖你?
“嘿嘿嘿。”
讲真,他笑起来特傻。
——
看着不远处男人背着女人离去的场景,我承认我很失落,很难受。慕南晋啊慕南晋,变成这样都是自己活该,当初选了继承权放弃了她,我还有什么资格奢望她能等我。现在她也找到了她的幸福,我却连一句祝福都说不出口。
我也想平凡一次,算了,我该去给地铁站上班的妹妹送晚餐了,最近有个臭小子在追她,我得帮她把关去。我还要抽出时间去看念勋,他最近的气色好多了,就是不肯醒过来。最近挺忙的,我自己开了一家公司,虽然规模不大,比不得慕光,但是还有什么比活得自由自在更让人向往?我想我以后有孩子的话,我一定会遵从他的意思,绝不逼他。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喜欢我这种二婚的男人,哭唧唧……
看望完妹妹,我来到念勋的病房,他的气色很好。据说薰衣草是等待的爱情,它有镇静心神、缓解失眠的效果。但是我的念勋啊,他已经睡了很久了,真的不需要薰衣草助眠了,可是谁让他喜欢薰衣草呢?我每次来看他都会勉为其难为他带一束薰衣草。
等待的爱情,哎,我又开始多愁善感了,真不像一个果决的CEO该有的情绪。我这傻弟弟和他深爱的那个人之间的爱情,其实是枯败的薰衣草,是等不到的爱情。
我看着他,他却不看我,眉心舒展,嘴角弯弯,好像还挺高兴的。难道是因为我来了?不会吧,这小子以前活蹦乱跳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待见我啊,难道是因为我带来了薰衣草?
或许吧!
为什么笑得这么甜呢?我的傻弟弟,难道你梦见她啦?
也对,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再也无法”这四个字听起来真让人无助,我想每个否定词的背后都有一滴眼泪吧!
傻弟弟,你长睡不醒,是不是梦里有一片紫色的花海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