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叫你说的这些所谓的有趣事情,都是见不得人的!”杭天逸说道。
边恒看了王魁、庞启一眼,说道:“你们还不走,难道要等我请你们喝酒不成?”
王魁目光微微闪烁,他确定不认识眼前这人,但在这生死危机关头,既然有人帮忙,可以脱离危险,还去多想什么呢?
目送两人离开,杭天逸却是束手无策,此时他想,要是杨宇轩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看着自己想对付的人离开,这种滋味,甚是不好吧?”边恒的眼中,有几许难以形容的快意。
杭天逸淡然一笑:“也许吧!”
这一道笑容,却是让边恒彻底懵圈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此时此刻的杭天逸,竟然还能够笑得出来。
“你这个人,似乎永远都蒙着一层面纱,令人看不透!”边恒说道。
杭天逸道:“你虽然带着面具,身着黑衣,但我却还是能够将你给看透!”
“是这样吗?”边恒双手移动,凝聚道韵规则,牵动天地道韵规则之力。
杭天逸同样也是使用道家功法,虚空之中,两股无上之力相撞,紊乱劲力弥漫乱卷,顿然间掀起了好几丈高的气浪。
边恒借助反震智力,没入夜空之中。
一切消散开去,杭天逸神色淡然,丝毫没有因为庞启和王魁逃走了而焦急,亦或是愤怒。
“也罢,待明日里,或许就能看到真相了!”杭天逸显然已经有了计划,他转身往巷子里面走去。
从这里过去虹苑,还有好一段路程的。
王魁回答宰相府,来到厅堂,显得甚是狼狈。
“相爷,庞启的事,杭天逸知道了!”王魁等着惩罚,这件事情,的确是他没有做好。
“遇上杭天逸,你还能全身而退?”王伯端声音温和,但却是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
王魁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他额头上面,有汗珠子不断滴落。
“相爷,属下没有撒谎,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出现,我们才有机会逃走!”王魁说道。
“戴面具的人?你说说看!”王伯
端眼中,有难以的兴趣之色。
王魁将所见到的黑衣人给出了描述,王伯端眼中神色,在不断的变换,先是兴趣,而后是诧异,紧接着又是疑惑,而后出现凝重之色。
“相爷,莫非他是您派出去的?”王魁试探问道。
边恒虽然带着面具,但是他的面具没有变过。王伯端听了,摇头说道:“这个人,我可派不动他!”
听得这话,王魁的心神,像是被猛烈敲击了一下,他稳住心神,又问:“那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属下?”
“他为什么救你,我也不知道啊!”王伯端陷入沉思之中,自从他成为宰相一来,似乎这是第一次想不明白一些东西。
“山河堂的堂主,竟然救了你们,这究竟是为什么呢?”王伯端轻声自语,陷入沉思之中。
一时间,大堂之上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从王伯端的话语里,王魁也知道了那戴面具的人,是山河堂的堂主,但是他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个人会救他和庞启。
曾经,他与王伯端曾经讨论过山河堂,觉得这股势力,不是那么简单,而且,他们还有猜测,但是现在山河堂堂主的举动,却是让他们都彻底懵圈了。
“有些意思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倒是想见见这个山河堂的堂主!”王伯端说道。
“等等,相爷,属下还是觉得不对劲!”王魁说道。
“说!”王伯端的声音,带着一股凝重之意,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被动的一天。
本来一切,按着他的计划,并不是如此的。
“属下······也说不清楚!”王魁一脸无奈之色,他额头上,一直还有汗珠子渗出来。
王伯端没有说话,厅堂之上,再次安静下来。
这一次的气氛,比之前更为凝重,处在里面,仿佛四面八方,都有针刺在移动。
王魁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些离开厅堂,但是没有王伯端的允许,他如何敢动?
“你说这个山河堂堂主做了这么一件好事,会不会过来见见我呢?”王伯端又开口。
王魁摇头:
“属下不知道!”
“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是想见见他啊!”王伯端说道。
王魁道:“但属下想,这个山河堂的堂主既然插手进来,那显然不可能就此罢手,属下觉得,咱们等着他,也许他真的会过来!”
“不,这样的话,我们会很被动!”王伯端说道,此时此刻,他的眼中,有难以形容的凌厉之色。
杭天逸走在巷子里面,他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一阵阵凉风吹来,他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醒。
“山河堂与王伯端,难道真有关系?”杭天逸轻声自语。
之前他推断,山河堂与王伯端并不是一路的,可是今晚上边恒这一切迷惑行动,却是让他不得不怀疑之前的推卸。
为什么这一切,变得如此扑朔迷离?
他明明已经揭开了一层面纱,但在面纱之下,却是还有面纱,这一切,究竟是谁在掌控着的?
无形之中,杭天逸心里面有难以形容的压抑,他感觉到心间,像是悬着一块大石,让他有些喘息不过来。
“难道这一切,都是边恒后面的那个人计划的?”杭天逸轻声自语。
现在可以肯定,边恒虽然是山河堂的堂主不假,但绝对不是那个真正的幕后者。
“不对,除非这个人一直在关注着王伯端,知晓王魁与庞启之间的密谋,不然怎么派边恒过来?”
杭天逸摇头,他觉得这一切,像是就快要得出答案了,但却又还隔着一些什么东西。
边恒显然之前并不知道王魁和庞启在这边,不然也不会在后面才赶过来。
如果是往昔,杭天逸的思虑,肯定没有现在这般复杂,但是现在这三教会晤正在进行,会发生些什么,谁能知道?
而且,很显然许多人都是怀着不轨意图的。
不说其他的,那从西方大弥寺过来的佛子净空,到现在都还没有露面,他来的时候,弄出来那么大的动静,究竟要做什么呢?
这个时候,风吹得比之前更加猛烈了。
杭天逸抬头一看,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