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 考验

对于海默教授的想法，德拉科并不是十分明白。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赖在这里不走的话，肯定会丢掉最后一丝当上俱乐部部长的希望。

在德拉科垂头丧气的离开办公室以后，托比起身来到窗边，默默望着外面的操场。

安琪拉好奇的走过来问道：“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托比随口说：“去帮我把斯内普和洛哈特叫过来，他们一共还欠我三道誓言呢。”

在这之中，洛哈特还剩下两道，斯内普则是只有一道了。

安琪拉不清楚托比都对这两人交代了些什么，因为在她回来后又被要求与艾尔一起巡视密室。

在熟练的穿过宽阔的通道管后，安琪拉疑神疑鬼的问道：“托比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艾尔心虚的转过脑袋，它盯着脚下冰冷的石板，支支吾吾的呀了几声。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很可疑？”

安琪拉嫌弃的说，然后又把艾尔抓过来，凑到它耳朵旁小声说：“他到底在瞒着我些什么？你放心告诉我，我不会告诉托比是你泄密的。”

“呀......”

艾尔看起来有些犹豫，眼珠子转个不停。

但在安琪拉的逼视下，艾尔终于还是禁不住对安琪拉说出了实情。

这主要是因为它同样在担心托比的状态，那令它感到很不安。

“害怕和恐惧？”

在得知当初艾尔从托比身上传来的感受后，安琪拉简直惊讶的不得了。

“你确定说的人是托比？他能害怕谁......海尔波吗？可是海尔波不是已经被抓到了吗？”

在漆黑甬道的尽头，那道威力强大的魔法阵还在不断闪着亮光。

这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

等终于来到密室中以后，安琪拉也见到了被困住的老汤姆和海尔波。

主要是海尔波。

“是你们......”

盔甲里的囚徒在扫了二者一眼后就没了交谈的兴趣，似乎只有托比在场才能让他开口。

安琪拉秉持着托比曾经的嘱托——不要与海尔波有任何交流，更不许听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海尔波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可能是陷阱，必须小心应付才行。

在默默巡视了一圈以后，安琪拉与艾尔在沉默中离开了密室。

直到走远以后，安琪拉才小声说：“我没看出来有任何问题，那还能是因为什么？死神？但死神不是梅林变成的么？我记得托比是把他看成帮手的......又或者是邓布利多，格林德沃？还有伏地魔，现在没人知道他藏在哪了，对不对？”

艾尔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它也同样陷入思索当中。

托比也是有感受的人，这件事艾尔很清楚。

因为艾尔总能从托比身上感受到许多丰富的情绪。

但这一次有些不一样。

艾尔能够对比的出来——

这么多年以来，这是在得知莉莉死亡的消息以后，托比头一回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简直要悲痛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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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魔法办公室。

“就是这些，如果你们听明白了的话，只要等到第三道关卡结束以后，你们两个人就彻底自由了。”

洛哈特目瞪口呆的盯着托比，在斯内普脸上也写满了凝重。

站在他们对面的是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托比，他在等待了一会儿后问道：“怎么，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用了。”

斯内普语气生硬的说，他勐地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出办公室，摔门声把洛哈特吓了一跳。

“我......我也不用了......”

洛哈特失魂落魄的说，他在离开时的动作同样写满了慌张。

等两人都消失以后，托比从空气中抓出来一样东西——是死亡古堡的煤油灯。

虽然依旧很微弱，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灯里的火光变得更明亮了一些。

“还有什么事情来着......”

托比盯着这盏煤油灯，眼神逐渐变得涣散起来。

“对了，我还没有给珀西回信，他现在知道是谁引荐的他了......邓布利多是希望让珀西因此而感激我么......”

“他的课一直都没停过，还是想要通过其他人的情感来束缚我，尽管在他看来那完全是帮助.....算了，就这样吧。”

托比挥手将煤油灯变没了，他转过身，再次望向窗外。

“斯来特林最不怕的就是良心不安与愧疚，我们善于伪装自己......如今也是一样。”

“他打错算盘了，总是会忘记这一点。”

“我可是比斯来特林，还要更加的斯来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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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最近的生活还是老样子，每天都会很早的去魔法部上班，韦斯来夫人也是照常抱怨几句，韦斯来先生则是默默降低自身存在感，不希望被牵扯进母子间的麻烦当中。

但有一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

珀西不会再在大堂里乱逛了，也不会再刻意在那些会称呼自己为“韦斯来先生”的人面前露面。

这件事并未在部里引起多大的风波，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忙不完的工作，或许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会疑惑最近部长助理露面的次数变少了，但转头就会被其他工作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这件事。

珀西算是对此早有预料。

原本以为是凭借能力得来的工作，变成了其实是由教授引荐才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除了对海默教授的感激以外，这也让珀西变得更加小心与不安起来。

换句话说，他变得比以前“谦虚”多了。

这一天早上，珀西按照惯例通过壁炉来到魔法部的大堂，他没去寻找人群最多的地点，闷着头往升降梯的方向走去。

在默默等待的同时，珀西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不停的打招呼的声音。

“部长。”

“早上好，部长。”

邓布利多出现在大堂里面，而且从他走着的方向来看，正是朝着珀西来的。

“您好，部长。”珀西老老实实的打招呼，态度一丝不苟。

“早上好，韦斯来先生。”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珀西心里面感觉有些怪怪的，他忍不住猜测这是不是邓布利多在故意打趣自己。

“让我们走吧。”

在一道升降梯落下来以后，邓布利多温和的带着珀西走了进去，其他人都没有跟上来。

铁门关上了，升降梯开始缓缓移动。

珀西低着脑袋没说话，但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个好消息。”

邓布利多冷不丁说：“在你提出给升降梯上润滑油的意见以后，部里的抱怨声少了很多，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变得越来越心平气和了，所以我猜即便没到魔法的范畴，噪音也会影响到巫师的精神状态，是不是？”

珀西抬起头看着邓布利多，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

尤其是在珀西发现自己名不副实以后，这更是变成了让他感到羞愧的一件事——总会忍不住怪自己管的太宽了，并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后悔。

“所以你看，你这名部长助理当得还不错，至少要比乌姆里奇受欢迎。”

虽然得到了夸奖，但珀西还是开心不起来。

他究竟要表现的有多差，才会达到乌姆里奇那种地步。

那个老太婆从来都没被他当成用来比较的对象。

“看来你还不知道。”

在观察到珀西的反应以后，邓布利多继续说：“你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受到考验以后才得到这份工作的，始终认为自己名不副实，是吗？”

“难道不是吗，先生？”珀西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低沉和失落：“我只是一个关系户，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考验。”

“那你未免也太把托比看成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了。”邓布利多温和的说：“在魁地奇世界杯举办的时候，是他安排给你的派发杂志的工作，就是为了考验你的耐心。还有在那更久以前，当你还在弗兰克手底下工作的时候，不也是总会做一些看起来不那么着调的工作内容么？”

珀西想起来了。

或者说，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在魁地奇世界杯比赛期间，他穿着大号的艾尔模样的玩偶，不停的与那些不懂英语的来客交流，就是为了推销《唱唱反调》。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被碰巧遇见的罗恩数落了一顿：说什么自己不识好歹，会成为权力的奴隶之类的话。

也是在同一时间，突然出现的海默教授询问珀西是否想去当魔法部的部长助理——那个时候的部长还是福吉呢。

但当时的珀西没想太多，他被罗恩的话吓傻了，以为全都是因为自己的成绩好而受到海默教授的喜爱。

再加上后来即便部长换成了邓布利多，珀西也顺利得到了这份工作——这让珀西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天生优秀而已。

现在珀西明白了。

原来这一切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最令他感到恐惧的是，结合他最近的经历来看，罗恩的数落似乎都变成现实了——珀西确实很享受被人恭敬对待的感受。

在呆滞了几秒的时间以后，从升降梯中传来一道声音。

【第一层，魔法部长办公室及后勤处。】

在通报声响起以后，升降梯平稳的停下来，铁门打开，没有发出一丝的噪音。

邓布利多没有立马走出去，他说：“所以你是通过考验才得到这份工作的，韦斯来先生。我相信托比的眼光，你也应该这么想才对。”

“我......好的，先生。”珀西语气复杂的说。

但是邓布利多还没有走。

“从你不知情这一点来看，托比还没给你回信，对吗？”

“是的。”珀西老老实实的说道：“海默教授是没给我回信，他应该是太忙了，三强争霸赛的准备工作有那么多......”

他突然止住了话头。

邓布利多沉重的叹了口气。

“我相信托比的眼光，不止是对人的，也有针对烦恼的。他总是知道如何做才能给其他人带来最大的麻烦，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那就这样吧，等你什么时候收到霍格沃茨的邀请函再告诉我这个消息......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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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幕下的操场上，哈利偷偷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里。

他先是找来几块石头推在一块，并把潘多拉笔记本斜着靠在那上面，然后蹲下身子把鞋带系得更紧了一些。

等准备完成后，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从口袋里拿出竖笛，将其中一端含在嘴巴里，然后在奔跑的同时鼓足劲用力一吹。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从竖笛中没有传来任何响声，反而是哈利的鞋子勐地弹起来，把哈利整个人都弹到空中。

凭借着远超常人的飞行天赋，哈利才没有被惊得叫出声来。

等再次落地以后，哈利回过头一看，他两只鞋子的鞋底全都变得破破烂烂的，没法继续穿了。

“我们成功了。”

哈利踉踉跄跄的赶回到潘多拉的笔记本附近，他兴奋的说：“果然还是得用两道魔法阵才行，一道在竖笛上，另一道刻在鞋底——就是有些废鞋，在考验中只能用一次。”

“确实有点可惜。”潘多拉遗憾的说：“现在也来不及教你无痕伸展咒了，不然的话就能让你多带上几双鞋子了。”

“其实我更希望能发明出不费鞋底的魔法阵.....不过，算了。”哈利的模样还是很兴奋，他把笔记本拿起来，一边走回城堡一边说：“我一会儿得想个不那么拙劣的借口才行，不能像塞德里克那样——我的巫袍只是不小心被树枝刮破的——他也不想想哪能够那么锋利的树枝，除了打人柳就是禁林了。估计海默教授也清楚塞德里克是在偷偷做实验，不然的话早就让他关禁闭了。”

“是得想一个合适些的理由才行。”潘多拉沉吟了一会儿：“要不就说是你在学着用脚趾使用魔杖，所以才会不小心把鞋子弄烂的？”

哈利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极其精彩。

“那我还不如实话实说呢。”

“......那就再想一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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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鞋子怎么烂了？”城堡管理员费尔奇先生紧盯着哈利的脚下。

“我......”哈利不情不愿的说。

“我试着用脚趾使用魔杖，结果不小心就变成这样了。”

这还是哈利头一回在费尔奇脸上看到如此嫌弃的表情。

“祝你好运。”费尔奇罕见的对哈利送上祝福。

至于后面的“傻子”之类的话哈利只能装作没听见。

他心里忍不住去想——

如果对上塞德里克的自动施法魔杖，是不是真的要用脚趾这一招才能赢？